有鄰水堂的丫鬟在院外等著,嬌娘隻帶了四喜就去了。
初時,嬌娘走的還比較快,後來越走越慢。四喜還當她累了,上前扶住她。
托住嬌娘手臂,才察覺出不對,陸嬌娘渾身都在顫抖。
“夫人,安心,一定是好消息。”四喜小聲說。
離鄰水堂越近,陸嬌娘的心就跳的越快,上身忍不住的發抖。
“二夫人,侯爺就在裡麵。”帶路的丫鬟將嬌娘送到門外,就不再往裡走了。
陸嬌娘看著眼前似像非像的場景,就在同樣的地方,這一幕和她生前被抓的一幕也太像了。那個丫鬟也是這樣說,“陸姨娘,東西就在裡麵。”
陸嬌娘停下腳步,抬腳就要往回走。門簾突然打開,出來個穿藍衣的中年婦人,“嬌娘來了,快進來。侯爺等的有一會了。”
陸嬌娘無法,隻能有四喜扶著一步一步走進去。
“來了,南邊有消息傳過來。”侯爺坐在書桌後麵,臉上神情輕鬆愉悅。
陸嬌娘的一顆心放回原位,儘量保持平靜給侯爺問安。
侯爺察覺出她聲線有些顫抖,還以為是得知張均濡的消息激動過度。
“珍珠,你先下去吧。”侯爺對那藍衣婦人說。
藍衣夫人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那是濡兒的生母。”
竟然是張均濡的生母!原來他生母相貌如此平常。
陸嬌娘自從嫁過來,也隻有在第二日時匆匆和眾人見過一麵。當時府裡長輩都出來了,人多有亂,記人長相這一方麵,嬌娘向來不在行。剛才竟然沒認出來!
“濡兒在南邊很好,他早到了些時候,備下大量糧草,立了大功。”
侯爺說的簡短,嬌娘卻深知張均濡的不易。自古打仗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次朝廷想打南邊一個措手不及,就要做的隱蔽些,自然不能有大的動作,張均濡不過是早去了區區一個月,竟能將糧草備下,實屬不易。
“我叫你來,是想給你提一個醒。打仗,兵不厭詐,濡兒最擅長的就是迷魂陣,要是你聽見外麵亂傳的消息,不要盲目相信。”侯爺耐心的說:“你隻要待在家裡,等他凱旋而歸就行了。”
“父親,這消息能有多壞?”
侯爺沒想到陸嬌娘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能有多壞?”他臉色凝重的說:“不到時候,誰也不知道能有多壞。”
從鄰水堂回來,陸嬌娘長舒了一口氣。
“夫人,要不要讓人抬軟轎來?”四喜擔心嬌娘。
“哪有那麼嬌貴,你同我找個地方歇歇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