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傳了什麼,和陸嬌娘的關係不大,她正在炕上坐著邊穿珠花邊和於氏說這話。
“母親不用擔心,太婆婆那邊我隻有清晨去請安,這幾天,連請安都給免了。”
於氏瞪著她,“這麼不小心,秋雁他們怎麼當值的,懷孕三個月都不知道。平日裡,是誰管你的小日子。”
“不怪她們,我在彆院中就察覺可能懷上了,不過當時不確定,就忍著沒說。”嬌娘笑道:“母親不會真的相信街邊的傳言,說我吃不飽,穿不暖吧。”
“呸,就是盛昶侯府不給你吃穿,也餓不到凍不著你。”於氏也笑了起來,“懷孕這種是還是越早挑明越好,自己瞞著,玩意著了彆人的道,就是有苦都說不出來了。”
“當然不會,母親,我小心這呢。府裡雖然關係複雜,可是大家似乎都是個人顧個人的,平日裡也沒有勾心鬥角,但是大家也都沒有往來。”
“同你婆婆關係好嗎?”
“好,我在這個府裡,也就和侯夫人還算聊過幾句。大嫂就是華臻顏,就隻見過幾次。”
“那是你和她們都沒有直接利益呢?不信,等你生個兒子出來,你看她們就會是另一種樣子了。到時候,可不能想現在這個樣子了,要提高警惕。”
陸嬌娘點點頭,“我知道,要是這個是女胎就好了。”
“打嘴,沒有男胎,你怎麼在府裡混出頭。記住,還是要先有男孩好好。有兒子幫你站穩腳跟,你可彆忘了,他可是還有個庶子在家裡老太太那邊養著呢。”
“即然他都有兒子了,我生不生又有什麼區彆。”嬌娘賭氣說:“生個女兒是小棉襖,隻和我親。”
“都嫁人了,怎麼反而更像小時光的一樣了。”於氏感歎道。
“母親,中午在這邊留飯。”嬌娘提議。
“不用。”於氏笑著說:“我是惡毒的嫡母,能聽外麵謠言謠語來看你一下,走個人情就算是正常了。”
於氏不願久留,匆匆來,匆匆去。
她剛走,侯夫人就來了。
“這是在乾什麼呢?”侯夫人看著桌上胡亂擺著的珍珠。
“閒的無聊,穿個珠花打發時間。將來孩子生了,就有小珠花戴,都說小姑娘戴珍珠好看,我挑點小小的粉色珠子,穿個項鏈和手鏈給她戴。”
侯夫人笑了:“你怎麼知道是女孩。”
“猜的。”陸嬌娘儼然一笑:“總覺得會是個女孩。”
“傻孩子。”侯夫人說:“男孩女孩的東西都要準備點,小孩子不能戴珠子的東西,他們不懂,會直接吞下去的,玉的也不好,小孩子毛手毛腳,會常打碎。最好的就是金鐲子銀鐲子了,等一歲多,才能再戴項圈,不然會壓倒脖子。”
“母親,你怎麼懂得這麼多?還要注意些什麼都和我說說。”
“你呀,親手帶大個孩子就知道了,你大哥就是我親手帶大的,當時身邊隻有一位管事媳婦幫襯著。什麼都是我親手親力而為,錯事做的多了,自然知道那些不能做,那些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