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色?”陸嬌娘說道:“這帕子我倒是有,還有一個團扇的扇麵也是天水一色的。”
張均濡聽嬌娘這樣說,笑了起來,“天水一色是帕子,可它又不止是個帕子。天水一色是種布料,幾年前基本上是一金難求,市麵上從來沒出現過整匹的布料,這幾年好些了,有整匹的貨出來,不過基本上一出來都被人搶購走了。”
陸嬌娘看著他,她能說自己庫房裡就有三五匹嗎?
“這麼值錢?!彆是有價無市。”
“有價無市?現在那家小娘子嫁妝裡不擺上一匹天水一色,都不好意思抬出去。”
“人家嫁女兒,你怎麼就知道的這麼清楚?”陸嬌娘橫眉一豎,說道:“你沒事查一個小賣布的乾什麼!”
“小賣布的?這董家今年都要來爭選皇商了,你還當人家是個小賣布的!”
“我隻問你,她家和雲中高有關係嗎?”
“這倒是沒有,彩繡坊的事,是和我接手的其他的事有關。我先給你提醒一下,不要和董家走太近。”
陸嬌娘當下記在心裡,回去後這件事要和母親打探一下。
又過了幾天,陸嬌娘還沒找好機會和於氏說上這事,卻是有客來訪。
來的人正是彩繡坊董家的當家人董春燕。
董春燕一身綾羅綢緞,發髻上的金飾閃閃發光。
於氏待她倒也是不鹹不淡,兩人在側廳密談了很久,最後卻不歡而散。
嬌娘斟量很久才問出,“母親,今天來的是彩繡坊的董大當家嗎?”
於氏同董春燕自從合作以來,第一次在上京見麵,卻沒想到這幾年,董春燕的胃口養的這樣的大,竟然想要來上京和自己搶地盤。
“是啊,就是她。”
“原來我們家和她竟是認識,怪不得外麵一匹難求的天水一色,我庫房裡倒還有幾匹。”
“那是給你做嫁妝的,你收好了,將來去婆家好好顯擺顯擺。”
“母親是在和董家一起做生意嗎?”
“一點小生意而已。”於氏見嬌娘擺出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嬌娘等的就是於氏這句話,直接就問:“嬌娘很不明白,這董家和我們府上有很深的淵源嗎?她怎麼要來找我們搭夥做生意?這上京城那麼多人家,她怎麼就單單找了我們府,我們府在上京可是絲毫不顯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