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楓心一軟“叔,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上街去給你抓藥,順便找胖坨問一下。”
張胖坨見到向楓後,神情沮喪,他把那天的事也說了一遍,基本情形和高疙瘩說的差不多。
“向哥,你說……玲子應該不會有事吧?”張胖坨眼淚巴巴地問道。
向楓歎了一口氣,沒有答話。高玲雖然聰明潑辣,但畢竟平日裡沒出過遠門,對外麵根本不熟,加之身無錢財,她能去哪裡呢?真是讓他擔心不已。
有一個疑問突然在向楓的腦海裡生起那姓殷的怎麼知道高玲的呢?在街上遇到還是聽人說的?以高玲的那種潑辣勁,他怎麼會有納她為妾的想法?
“胖坨,走!帶我找那個張三姑去。”
“嗯!她家就在鎮西頭那邊……”
張三姑的家在一處小巷裡,她正坐在屋裡磕著瓜子,一見向楓和張胖坨兩人進屋了,便急匆匆的想往外走,被向楓一把抓住了。
那張三姑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張胖坨一時火起,揚手扇了她一巴掌,她立馬就噤聲了。
張胖坨曉得她家裡沒有其他人,一個女兒早些年嫁到外麵去了,所以也不怕她報複。
向楓對張三姑說“張三姑,你彆鬨騰,我就問你幾個事,問完就走,你老實回答就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張三姑抹著眼淚說“我曉得你是高疙瘩家的親戚,那高家丫頭的事和我沒關係呀,三姑我也是受人之托——我這是做了好事沒得到好報喲!嗚……”
向楓問道“我問你,那殷安禮咋就看上玲子了?是他見過玲子本人還是有人說了啥?”
“呀喲!高家那野丫頭哪個會看上她喲,雖然模樣周正,可性子野得跟戲裡的張飛似得……”
見到張胖坨瞪著眼又要扇巴掌,張三姑嚇得一激靈,低聲說道“殷老爺娶了三房夫人,生了四個小姐,想生個兒子一直不能如願。現如今四十多了,眼看這滿堂家業無人可繼,平日裡都為這個著急生氣。兩個月前,那王二福的兒子王有財來找殷老爺,說鎮上高疙瘩家的閨女身板高屁股大,他找看相的問過,說那樣的女子都是生男的相,一生一個準。殷老爺就被他說動了心,還賞了他不少銀子,又找三姑我上門提親,哪曾想,高家父女凶吧得很……”
向楓壓著心頭的怒火,接著問道“高玲是不是真的從殷家跑出去了?他們有沒有為難她?”
“她那股潑子勁,誰敢惹她呀?我聽殷府上的老媽子說,當天晚上那丫頭就翻院牆跑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那高的院牆,也不曉得她是咋個翻過去的……”
“王有財那個混蛋,太可恨了!得要他付出點代價。”從張三姑家出來,向楓狠狠地說道。
張胖坨立即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自從高玲出事後,張胖坨的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許多,剛才在張三姑麵前就是見證,放在以往,他是斷然不敢的。
向楓說“你不要去,我一個人足夠了。”
在殷安禮的宅門口,向楓和張胖坨拍打大門喊叫著要殷安禮出來。
不久,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了,四五個手持刀棍的家丁跟在身後,那管家一出來就把向楓兩人嗬斥了一番。
向楓怒道“殷安禮在哪?讓他出來!”
那管家尖聲尖氣說道“好你個刁民,殷老爺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
向楓大聲說道“他強搶民女,毀人房屋,還把人打傷了,這樣的惡霸,喊他名字都是抬舉了他。”
“你好個膽子!”
管家嘴裡一招呼,那些家丁就朝向楓他們衝了過來。
張胖坨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用力拉著向楓跑開了。
麵對這四五個持刀棍的家丁,向楓並不害怕,他甚至還想試一下這幾個月來他苦練功法的效果,但顧及張胖坨在身邊,擔心殷家日後找人家報複,他隻好忍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王有財在酒館裡喝完酒後,一個人趔趔趄趄地回家,在一個僻靜處遇到一個蒙著麵的人攔住了去路,那人二話不說,先是猛地扇了他幾巴掌,接著飛起一腳踢向他襠部。
王有財殺豬般慘叫著倒在地上,接著又聽到“哢擦”一聲脆響,兩根指頭被人生生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