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楓一看此人便知是恃強而橫之輩,於是說道“身體不適就應當先請假,否則就是曠操。再說我看你這身板,也不像有腰疼的樣子呀!”
向楓這幾句話把胡來惹毛了,他歪著頭眯著眼問道“你是哪個?在這裡囉唕!俺說腰疼就是腰疼。”
範誌高喝道“休要無禮,這是剛到任的把總向大人,你不認得麼?”
胡來將頭一仰,說道“範頭,你嚷啥呀?你管不了俺——俺又沒見過,哪認得啥個香大人臭大人的。”
向楓不禁一聲冷哼,說道“範隊管不了你,我管得了不?章鬆,行軍法!”
章鬆一揮手,幾個執法隊員便要衝上前去。
胡來大吼一聲“誰他娘的敢上,俺弄死他!”
章鬆朝同伴使了個眼色,一個箭步撲上去,想擰住胡來的胳膊,另一人也飛撲過去幫忙。隻見胡來抬手用肘部一頂,將章鬆頂了個趔趄,他又飛起一腳,將那名企圖上前的隊員一腳踢到在地。
胡來揮舞著拳頭吼道“來呀,你們不怕死就來呀!娘的!”
六名隊員一聲震住了,那名被踹倒在地的隊員一時都爬不起來。
範誌高喝道“胡來,這是軍營,你莫要犯渾!二十軍棍你就挺不住麼?”
胡來瞪著牛眼嚷道“不就是沒出個操麼,還讓不讓人活了?原來的把總從不管俺,就他事多!”
這時,從彆的宿舍裡陸續出來幾個人,都站在門口看熱鬨,還有一個在一旁喊道“胡大俠,好樣的!”
劉老四也過來了,他笑嘻嘻地走到向楓麵前,流著口水問道“香兒呢?嘻嘻!她又出去玩了……你把她躲哪了?”
舒誠過來把他拉開了。
大夥都看著向楓如何收場。
向楓冷笑一聲,度步走到胡來麵前,說道“果然有橫的資本。胡來,向某初來乍到,本不想拿你立威,但你硬要往槍口上撞,那我也不會客氣。你不是能打麼?這樣,向某跟你過過招,三招之內不讓你倒地的話,從此以往你都可以不參加操練。”
“向把總,這可使不得,這胡來一身蠻力可不是假的。”範誌高當即勸阻道。
章鬆等人也勸向楓不要這樣做。
向楓擺了擺手,要他們放心。
胡來頓時來了精神,問道“此話當真?”
向楓說“軍中無戲言。”
胡來輕蔑地撅起嘴角,隨即大聲說道“大夥都聽見了吧?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到時又莫要說俺胡來犯上。”
向楓一笑“你還懂得犯不犯上?說明你不糊塗嘛!彆廢話了,來!”
胡來咚咚幾步走了過來。
向楓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站開點,隨後紮好衣衫原地而立,說了一聲“開始吧!”,隨即擺開架勢將真氣運起。
那胡來也不答話,“呀!”的一聲大叫,揮拳朝向楓砸來。
向楓閃過一側,出手便扣住了胡來伸過來的手腕,飛腳勾向他的一條小腿,另一隻手一掌用力推向對方的肩膀,隻聽到“噗通!”一聲,胡來頓時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肉響——前後隻用了一招,向楓整個動作一氣喝成。
“好!”
舒誠幾人拍手叫好起來,眾人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有些儒雅的把總,竟然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之前還擔心得緊。
胡來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袒露的胸口,他有些發懵,都不清楚自己剛才怎麼就倒下了,是這個白麵書生般的把總把自己弄倒的?不可能啊!
“咋樣?沒到三招吧?”向楓問胡來道。
胡來看了看眾人,大聲說道“這局不算!俺還沒準備好,腳下一滑讓你撿了個便宜。再來!”
範誌高喊道“胡來,願賭服輸,你休要耍賴皮!”
胡來朝範誌高嚷道“要你管?有種你來!”
向楓朝範誌高擺了擺手手,接著對胡來說道“好啊,再給你次機會,這次你可要站穩了。來吧!”
向楓朝胡來勾了勾手。
胡來也不多說,照舊又是揮拳朝向楓打去,卻被向楓抓住手腕順勢一帶,雙腿被向楓一腳掃到,又是一個狗吃屎般爬倒在地。
眾人又是一陣叫好。
“還來不?”向楓問道。
胡來也不答話,爬起來後大吼一聲,飛腳朝向楓踢來,向楓一個躲閃,也抬腳朝胡來踹去,正中胡來的腹部。
胡來往後猛退幾步,終於還是躺倒在地,好在向楓控製著力道,不然這一腳夠他受的。
向楓喝道“還來不來?”
胡來沒有答話,躺在地上一手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二十軍棍,給我打!”
向楓朝章鬆一揮手。
章鬆幾人衝了上去,將胡來掀翻過來屁股朝上,兩人按著胡來的肩膀,兩人按著他的兩腿,另外兩人掄起軍棍輪番打了起來。
胡來爬在地上一聲不吭,周圍的人也都沒有說話,四周安靜極了,隻聽到“劈啪!”的拍打聲在回響。
不一會兒,章鬆來報,說二十軍棍已打完,問其餘之人如何處置。
向楓看了看胡來,見他還爬在地上一動不動,於是對章鬆說道“你去找一間小屋,將胡來關進去,吃喝拉撒睡都在裡頭,不準他出來,也不準他人接觸,七天後再放出。這叫‘關禁閉’,往後有如胡來者,可照此執行。至於其他未參加操練之人,你讓他們這會趕去操練,那二十軍棍先記著,下次再犯一並結算。”
章鬆答應一聲後,興衝衝地地過去安排了。
自此以後,除了劉老四,沒人再敢無故不參加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