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向楓和趙任二人都被關在屋裡,除了有人過來送飯食外,再無彆人過來,偶爾聽到外麵的人雜聲,似乎是一切太平。
兩人在屋裡昏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倒來精神了。
已是深夜了,外麵偶爾有幾聲動靜外,已沒有白天的喧鬨。向楓感覺時間已差不多了,就和趙任著手準備起來。
向楓走到門邊拍起來門板,一邊喊道“喂!外麵的兄弟,我那個趙兄弟肚子疼得厲害,能不能去弄點熱水來喝?”
把外麵的看守引進來乾掉,這是很老的套路,但非常管用。
外麵沒有動靜,估計是看守睡著了,向楓又喊了一聲。
不一會,門外傳來幾句抱怨聲,沒一會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看守的山匪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進來了,就著燈籠的光線查看躺在地上呻吟的趙任。
向楓先朝外麵看了一眼,外麵沒有其他人,竟然隻有一人在看守,估計是熊貴提早做了安排,便走到那山匪的一側,運力一拳朝他的脖子上打去,那山匪一聲悶哼就倒下去了。
趙任拔了山匪的刀,又一刀砍向那山匪的脖子。
向楓弄滅了燈籠後,兩人出門將門反鎖好,便消失在黑暗中。
按照熊貴給的線路,向楓帶著趙任一直朝北邊摸去,躲開了幾個明哨後,前麵山坡間的一處獨立房子就是山貓的住所了。
這原是寺廟的方丈室,環境極為幽靜,一條石板台階直通一處小院落,路邊掛著好幾個小燈籠,光線倒是很亮。
向楓二人從路邊的樹林間悄悄穿過,來到了院門處,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門口上有一個燈籠,屋裡傳來男子的嬉笑聲和女子的求饒聲,兩個山匪正趴在一扇窗戶外麵偷看著裡麵的動靜。
向楓和趙任兩人閃身進入院內,躲在一叢竹子後麵。
向楓聽到裡麵的聲音就是山貓的,所以也不用懷疑了,和趙任躡手躡腳地靠近門口。
裡麵傳來女子的一陣陣尖叫聲,那兩個值守的山匪緊挨著偷看得正帶勁,全然沒顧及身後的情況。
向楓已到了兩名山匪的身後,伸出雙手將倆山匪的腦袋互相用力一撞,隻聽得“砰!”的一身,兩名山匪頓時暈了過去,正要倒地時,被向楓和趙任兩人扶著了,慢慢的放倒在地。
屋裡的人全然沒有在意,山貓的嘴裡在念叨著什麼,女子發出痛苦的尖叫聲。
向楓從褲腿上抽出匕首,示意趙任守在門口,隨即他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門,直接向裡麵衝了過去。
“誰?!你進來乾嗎——來人啦!”
山貓見到向楓後,當即喊了起來。
室內明燭高照,一名上身空無一縷的女子被綁在椅背上,山貓正拿著蠟燭往她的身上滴燭蠟。
“山貓,我來取你狗命!”
向楓喝了一聲,向山貓撲去。
一旁的女子發出一聲驚叫,驚恐地看著突然闖入的向楓。
山貓將手裡的蠟燭朝向楓扔過來,轉身去床邊拿刀。
“娘個胯子,你果然來路不正!”
山貓拔刀朝向楓砍來,向楓躲過揮臂刺向山貓,也被山貓躲過了。
彆看山貓平時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可一套刀法還真不含糊,劈砍挑刺招招要害,向楓手裡拿的是短武器,一時還不能近其身。
要速戰速決。
向楓心裡一橫,見山貓一刀砍來,他冒著受傷的危險急忙側身滑臥在地,飛腳朝山貓踢去,正中山貓的膝蓋。
山貓頓時撲倒在地。
向楓一躍而起抄起一把椅子朝山貓砸去,山貓連忙舉刀招架,卻不料向楓的力氣甚大,椅子狠狠地砸在他身上後全碎了。
山貓的腦袋被砸了一下,一時有些暈乎。向楓不再給他機會,飛身一腳踢向山貓的頭部,山貓來不及躲閃,腦袋挨了向楓重重一腳,頓時昏死過去。
向楓奪了山貓手裡的刀,奮力砍下了山貓的腦袋,血濺滿地。
那女子又是一聲尖叫,見向楓正看過來,便哭著道“爺!奴家是他搶過來的......奴家可沒做壞事呀......嗚......”
向楓過去解開的女子手裡的繩索,要她把衣服穿好,然後去外麵的林子裡暫避一會。
趙任一直在門口看著向楓和山貓打鬥,見向楓方才那殺人的狠勁,心裡暗自讚許,見向楓得手後,就過來問接下來如何做。
“將這裡燒了給熊貴放信號,他那邊也該動起來了。”
向楓和童九的約定也是舉火為號,童九要是已經到了山上的話,應該可以看到火光。
趙任將幾支蠟燭丟儘蚊帳和衣櫃裡,不一會火就燒起來了。
“你莫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先躲躲,等過會這裡沒事後,明天送你下山回家。”
見那女子渾身發抖又不敢出去,向楓便安慰她幾句。
那女子忽然跪了下來,朝向楓和趙任磕了幾個頭,便提著衣衫出門了。
屋裡的火勢已大起來,已是聽到外麵有叫喊和打鬥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