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穀。
聚親堂裡,雷霸天、魏廣、顧南古和童氏兄弟坐在一起議事。
幾人方才商議年終歲末考核之事,已是商議得差不多了,這會正聊著一些閒話,不知怎麼說到向楓身上去了。
雷霸天道“阿楓出門有十來天了吧?算日子應該回穀了呀!”
顧南古道“嗯,今個是第十二天了。”
魏廣道“霸爺,那向楓兄弟,他該不會......”
雷霸天道“該不會啥?魏老弟,你有話就直說,這裡又沒外人。”
魏廣看了看眾人,說道“我擔心他不會回來了呢!”
“嗯?”雷霸天聽得眉頭一皺,“何以見得?”
魏廣道“霸爺,你還沒看出來麼?跟著向兄弟來的那幾人,可沒一個安分呆在穀裡的,老尋思著想出去呢!尤其那個叫薑岩的,時常跟人說呆在穀裡沒意思......”
雷霸天問道“這跟向楓有何關係?”
魏廣道“霸爺,他們都是一夥的啊,沒看到他們平日裡走得緊麼?那幾人都是這般心思,向兄弟能不一樣麼?依我看呀,這次正好是放虎歸山,不然早回穀了。”
雷霸天一時沒說話,一會又問大夥道“向楓會不回穀?你們覺著呢?”
顧南古道“霸爺,我覺著不會,向兄弟平日裡很敬重霸爺你,不會做這忘義之事。不歸是叛逃之舉,穀中不會放過這樣的人,他身為大頭領,自然曉得利害。”
童七道“按腳程,去趟黃州來回十多天應該足夠了,也許是啥事耽擱了吧!”
童九道“霸爺,向兄弟是個重情之人,斷不會輕易做那不義之事。再說玲子還在穀裡呢,他倆可是親如兄妹的。”
魏廣道“親如兄妹又如何?就是親兄妹有時也顧不得!”
童九道“他要想離開的話,上次去姚家山就有機會,不至於等到如今。”
魏廣見眾人都不讚同他的話,隻得悻悻道“我沒彆的意思,隻是提個醒罷了。萬一他真個不回來了,我們也好早做謀劃,不至於讓官府曉得我們的底細了。”
雷霸天這時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都莫要擔心,於情於理阿楓都會回來的——好了,就這樣吧,都散了。”
眾人起身告辭離開,魏廣卻留了下來。
雷霸天問道“魏老弟,你還有事?”
魏廣麵色猶豫道“霸爺,有個事......”
“哎呀!你我多年兄弟了,有事就說,吞吞吐吐乾嘛!”
廣點了點頭,“就是我家魏慶的事,那孩子如今......唉!不知玲子許婚的事,霸爺你......”
“哦!是這個事呀……”
雷霸天撓了撓額頭,隨即皺起了眉頭,說道“唉!魏慶那孩子......真是沒想到!魏老弟,要不再等等看吧?等來年開春後,說不定魏慶好起來了呢!你放心,我這會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個爺,我聽說,跟著向楓兄弟一起出穀的那個舒誠,他可是喜歡玲子呢!”
“哦?還有這事?”雷霸天感到有些意外,“你如何知曉的?”
“平日裡,他倆有事沒事都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玲子向來聽向兄弟的,那舒誠又是向兄弟的跟班,這不是近水樓台的事麼?”
“哦……魏老弟,他們都是年輕人,平日裡在一起有個啥?穀裡不像外麵那般講個禮數,他們那些小年輕不都這樣麼?你莫當個事!”
“我......”
魏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一個軍士模樣的人進來稟報,說向大頭領和舒誠兩人回穀了,這會在門口外候著。
“哈哈!說曹操,曹操就到——快讓他們進來!”
雷霸天大步朝門外走去,魏廣一臉怨恨地看著門口處。
見到雷霸天後,向楓簡要稟報了路上的情況,並將梅堂的書信交給了雷霸天。
雷霸天一拍向楓的肩膀,說他這趟辛苦了,當場也沒拆信,問了向楓家人的情況,聽向楓說都好後就寬慰了幾句,又特意看了舒誠兩眼,隨後就讓他倆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