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 尹凡雙擔心自己的胳膊就此廢掉。
所以緊張地問醫生, 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不是說, 除了不能拿重物之類的,吃飯寫字是沒有問題的嗎?
醫生安撫她, 說查不出有什麼問題,本來確實已經修複好了, 可能她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大。
還跟她說, 要放鬆心情生活,不能易怒。然後吃東西上麵還是要忌口, 彆吃辛辣重口味, 也彆攝入酒精,等再過半年,再吃這些東西也不遲。
然後醫生讓她從再在起的三個月內,每周周末都上醫院物理治療室來做物理治療。
她點點頭,謝過醫生, 就和郎北涿出去了。
郎北涿一路上走著,想了半天,想要說出點話來搭搭訕, 以緩和一下與她之間凝重的氣氛。
最後, 想出一句:“你之前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憑你的身手, 怎麼還能讓那個Eden把你打傷呢?”
尹凡雙不聽還好, 一聽這話, 實在心裡來氣。
怎麼這麼不小心?
還不是因為你, 說那種話刺激了我,害我成天懷疑自我,精神恍惚。要不是那樣,又怎會被Eden鑽了空子。
現在害我手半廢了,你還在這裡說這種風涼話。
嗬……
實在可笑。
她已無意與他再多聊,所以眼神並沒有看向他,而隻是低著頭看著前方路麵,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搖了搖頭,對他這個人,她真不知說什麼好。
回到她家門口時,她也隻是背著他,說了一句話:“我這三個月要養傷,我想靜養……你沒什麼事不要再上來找我了。”
明顯感覺身後的人僵了一下。
她想了想,糾正自己所說的話:“哦,不是,是你有事沒事都彆再上來找我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身周苦寒,像覆了一層厚厚的雪,已辨不清眉目的一尊雕像。
她也沒再管他,隻是開門進去。
進家第一件事,就是開APP,把密碼換了,還有得把之前錄入他的指紋給再清除一遍。
可是,打開界麵後,再次確定了裡麵明明沒有他指紋了。
奇怪……他之前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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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攸城大學男寢308室裡。
胡童童自從被老師說完一頓後,她覺得顏麵儘失,自己已沒臉再見道士哥哥了。道士哥哥還說她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寫那種東西,還問她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她既覺得丟臉,又覺得委屈。
她本來可以不用寫那麼多的,都是為了賺點錢,給他作夥食費,可沒想到被他抓到,還批評了一頓。
她在被窩裡躺了一個多星期,一次床也沒下。
她的所有室友都覺得:太誇張了!
這天是周六,睡在胡童童下鋪的周成海實在受不了了,爬上了扶梯,對著胡童童那隆起的一團被子就問:“胡童童!你這一周都在乾嘛!你這是女人坐月子,還是想孵小雞呢!”
被子裡的人不吭聲,靜得好像裡麵包裹的隻是一團棉花,而不是一個有呼吸的人。
周成海想,他再這樣窩下去,他這被子裡就臭了,再然後,如果一個月他都這樣不起床不洗澡,那他們整個308也就臭了。
他歎了一口氣,直接掀開他的被子,想要提醒他:你都臭了,聽話,起床洗個澡。
哪知掀開了被子,裡麵非但沒有臭味,反倒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馨香氣味迎麵而來。
周成海不知道胡童童不是人,不洗澡也不會變臭。並且這種妖女,不管她想不想,隨時都會散發一點芬芳。而且X念至深的時候,那種香味中十有**都會帶有催情物質。不過胡童童除了寫小黃|文的其餘時間,都是一個正經人,所以帶香的體味中幾乎不會帶催情物質,隻是單純的香味罷了。
周成海覺得奇怪,這人都捂在這個被子裡快十天了,身上竟然這麼好聞。
正奇怪著,就見胡童童把被角一拉,又把臉蒙了起來。
他:……
然後,周成海隻能先放任他,由他睡著了罷了。
他下了扶梯,先是去洗漱。
這時,胡學東也起來了。
他看了一眼胡童童那張鋪上隆起的被子,歎了一口氣。
然後問另外幾個起了沒,還睡不睡,他們說不睡了。
他說開窗開門,對流一下空氣怎麼樣。
那幾個擁被坐起,說:“好,開吧。”
於是,副舍長胡學東就去把門窗都開了下來。
等他們都洗漱好了,就都朝胡童童那個紋絲不動的被子看了一眼。
不約而同低下頭,搖了搖。
今天輪到胡學東出去給大家買早點,他拿錢出去了。
而周成海在鋪床。
等他鋪好了床,再朝上鋪一看,那一團被子還是紋絲不動。
他無來由地有點氣。
於是,又往扶梯上爬,一把掀了被子,然後一隻手就要朝胡童童屁股上打下去:“起床了,懶豬!”
結果,還沒打上去,就被在門外經過的胡童童的十一哥看到了,大喝一聲:“你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