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周成海愣在那裡,忘了動。
隻見胡昱澤三腳並兩步,一支箭一樣衝了過來,一把捏住周成海就要往他妹屁股上拍的那隻手。
因為情況緊急,他口不擇言,完全忘了自己在說什麼:“你這個色狼!你要乾什麼!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要是有誰敢對她動手動腳,就要先斷了他的手,再打斷他老X,然後扔到學校裡遊街示眾!”
周成海很鬱悶,看著胡昱澤:“拜托,大哥,這是你弟弟好不好,你能不能對他的愛不要這麼變態,你不是幻想他是個女人吧……老實說,我一直覺得你們對胡童童的愛有些病態……”
胡昱澤一聽,才想起來,現在童童是男生的樣子。
這才放開了周成海的手,不過還是警告了一句:“有什麼話你就說就行了,彆上手。”
周成海更為鬱悶地看了胡童童一眼:“這是個姑娘麼,不會我摸他一下,你就要我對他負責吧!還是要告我性騷擾?”
胡昱軒正想著這話要怎麼接,忽然……就見胡童童一聲不吭,隻是默默地拖過了被角,又把自己整個蓋起來。
這下,胡昱軒與周成海麵麵相覷。
“看見沒,這就是你弟,都一個多星期了,都是這個樣子。你說我還能什麼辦法叫他起床。”
胡昱澤不是不知道自己小妹在床上悶了這麼久,隻是來問過幾次,她都不回答他,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有辦法。
這時,門口有點響動。
他們都朝門口看去,一看,竟然是張滄海站在門口。
老師一般不會到宿舍來,就算來也是教授級彆的來找正在帶的研究生,張滄海還隻是講師,手裡也不用帶學生,所以更沒有理由到學生宿舍來;而他這副臉孔,在學生裡已經很出名了,這一層樓的都知道他是老師,所以都很奇怪他來乾什麼。
彆的寢室的男同學有些也站在走廊,朝這邊看。
周成海和胡童童這一班的班長,也住在這一層,知道老師來了,還以為有什麼事,還特意跑到308門口,問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張滄海隻是說,他來看看同學,聽說這個同學都病了一個星期了,所以來看看。
其實他在門口說話,胡童童悶在被子裡都已經聽見了。
她心裡超級緊張。
想著:老師來看我了,怎麼辦?怎麼辦?
張滄海跟這一班的班長說了兩句後,就走到胡童童床鋪下,仰頭看著那個隆起的、像是一個包子的被子。
他眉頭皺起來。
指著那個包子一樣密不透風的被子,對周成海說:“他一個星期都這樣?”
“額……是……”
“病還沒好麼?”
周成海心想:哪有什麼病。
可是還是得回答說:“就、就快好了吧。”
張滄海有點無奈,他心裡知道,胡童童怕是在裝病,有可能隻是把麵子看得太重,上次他說了他後,他就覺得沒臉見人了。
唉,至不至於啊,又不是小姑娘,被說兩句,怎麼臉皮這麼薄。
他爬了幾級扶梯,拍了拍被頭。沒人理他。
他又拍了拍,還是沒人理。
他就隻能掀被子。
掀開一看,胡童童閉著兩隻眼睛在裝睡。
“你病好了嗎?”
胡童童愣住了。她知道老師不會相信她是真生病的。
現在老師正看著她,她沒有勇氣在老師麵前撒謊,所以隻能睜開眼,把剛剛舍長的話拿來用:“就、就快好了。”
“那好了就起床來。我要看著你起來,下周一也要看著你去上課。”
“我……”
正猶豫著,卻見老師在摸她的頭。
她瞬間癱軟。摸頭的威力好大。在老師掌心下,她馬上服貼順滑得像隻貓。
胡童童心想:彆說是叫我現在起床,彆說是叫我下周一去上課,就是叫我下周一賣血我都肯。
一邊想著,一邊在老師溫柔的注視下,扭扭捏捏地起床了。
這時,副舍長胡學東買了五份早點進來了。
一看胡童童竟然起床了,馬上說:“奇跡啊,你竟然起了。你再不起,你那張床都要臭了。”
一看老師也在,馬上笑嘻嘻跟老師問好。
周成海說:“不臭。也是奇怪,童童的被子越睡越香,我的天,快十天沒洗澡了,被子裡還香香的。”
張滄海眼神閃動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話。
那淡淡的香味,他其實一早聞到了……
他再關照了胡童童幾句:“以後那種東西快彆寫了。關心學習。”
胡童童有了老師的鼓勵,馬上重重地點頭。
張滄海轉身出去了。
幾個室友圍到了胡童童的床下,好奇地抬頭打量她。
“老師是藥嗎?一來他就好?”
隻有胡昱澤知道是怎麼回事……被心上人說了一頓,就在被窩裡躺一周,心上人一來,馬上就爬起來了……唉……
他搖搖頭,不忍心看自己妹妹一顆心都撲在那個人身上的樣子,轉身就出了這間寢室。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