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後還做夢了。
夢裡十分香豔。
那誰跟她都沒穿衣服,在床上滾來滾去。
“哇!”她一下嚇醒。
看了一眼手機, 才五點。
夢裡的一切, 不禁又翻湧上來, 她拿手捂著臉,有些熱,像是帶了蒸氣頭罩一樣, 明明是冷天,卻有些微的濕意。
揉了揉眼,決定不再去想著那個夢。
太過於香豔了, 就近乎於驚悚了。
滾來滾去……像兩尾魚在戲水一般。
打住!彆再想了!
她凝神聚氣, 穿好衣服下床。
走去廚房準備狗子的飯,和她自己的早飯。
到了晚上, 她本來是想上去找他的。
因為那篇《倒貼男人的一百種危害》,她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寫。
可是就在她要上樓去之前, 她忽然想到昨晚剛做了關於他跟她滾啊滾的夢。
這個夢可非同小可。
回想到當初在島上, 魂體出竅的那一次,她看到了他泡完澡後沒穿衣服的樣子, 第二天,他去找她, 她就覺得哪哪兒都不自在,離他那麼近, 她血氣直上湧, 仿佛無法自己控製一般。
而昨晚發的那樣的夢, 更加不得了, 如果上了樓去,又與他靠得那麼近……
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自己的臉一定緋紅如血。
到時傻子才看不出來她心裡有鬼。
所以,今天是斷不能上去的。
還是得像今天白天一樣,在辦公室裡一直避著他,不要太靠近比較好。
這事得緩緩,等兩天再上去。
就在她轉回頭朝房裡走去時,樓上涿哥打她手機。
“什麼時候上來吃飯?”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你一個人吃吧。”
“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我讓郎川他們出去買藥。”
“不用。躺躺就好。”
“是嗎?要不要我下去看看你。”
“不用,不舒服,想先睡著。”
“哦,好……”
日子一晃,就到了周五了。
郎雙雙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案,心裡卻在想那五千字的命題論文。
這時,她擺在台麵上的手機振動。
看了看手機,發現是郎北涿叫她朝他那一桌看。
她抬起眼看過去。
他問:“你今天晚上到底還來不來寫那篇論文了?”
她說:“去。”
晚上,她先是去了他那裡吃晚飯,然後問他:“一個晚上怎麼寫五千?”
他說:“不用寫。我都買好了,有備無患。”
“買?這、這都有的買?”
“你沒聽過這世上有槍手這個職業嗎?”
“哦。那請了什麼人寫的?”
“是郎川幫你找的,據他說,是一個複旦文學係博士後完成了你的大作。”
她吃著一瓣橙子,說:“寫那種東西,交給我爸的,又不是去參加學術研討的,用得著請這種高人嗎?大材小用!”
“沒事,正好,生硬死板、寫東西從來看不上男女感情的人,寫這個論文不是正好麼?我昨晚拿到手,等下幫你潤色一下就好了。”
“潤、潤色?你是什麼?火星文學院博士後畢業的嗎?人家複旦的要你潤色?”
“咳!此話差矣,我需要把她的文筆改差點,這樣你明天就可以拿去交差了。”
“……”
之後,郎雙雙在客廳裡看電視,吃了一顆橙子,之後就小睡在了沙發上,睡得極其安祥。
——她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一直很嗜睡,沒事就睡一會的,沒事就睡一會兒的。
而房間裡,寫字桌旁,郎北涿正在筆耕不輟,拚命改著那篇複旦高材生的大作。
直至改完最後一句話,他才停止敲打鍵盤。
出房間一看,發現郎雙雙又在睡……
他不禁在想,難道……這就是她在完成體質進化過程中的必經之路?總是想睡?
.
這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了。
張滄海還在大學生物藥理實驗室沒有走。
他將這周培養的兩支菌株試管放好,然後摘了手套,去洗手。
這時,他手機響,接起一聽,竟然是以前美國認識的人。
這個人的父親,以前是他們組織裡的一個老師。
這人本身也背景複雜,現在的職業跟張滄海差不多,不過要高很多,是美國一所大學裡生物化學係的教授。
“Avital,你不會相信,我現在手裡有一個什麼樣的血清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