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雙雙又在學校裡待了幾天, 該上課時上課,該和艾琳與貝拉在校園裡散步時就散步。
一切如常。
她知道現在父母都與她三堂兄住在小莊園裡。
隻是不知道郎北涿住在哪裡。
不過她想,或許他已回島去了。
這天,她剛下課, 正往宿舍走去。
路上收到了母親發來的信息。
問她要不要這幾天晚上回莊園住, 還說他們難得過來,讓她多花點時間陪陪他們。
她想想, 有道理。
於是,轉腳就往教務處走去。
教務主任本人在, 她說明原因, 說她上次被無故關押後,她父母來看她了, 這幾天能不能讓她晚上在父母住的地方過夜。
教導主任說可以的,於是批了一張單子給她。
她回宿舍收拾了一下,跟艾琳她們道彆, 說晚上要在父母那裡過夜,明早再回來。
然後,就憑單子出了校門。
於是這般,她這些天都是白天在學校上課, 下午就回莊園去。
晚上的時候, 她媽就總是拉著她聊天,而她三堂兄與她老爹就一邊啃烤豬肋骨, 一邊喝啤酒, 一邊看英超直播。
這樣的日子一過, 就過到了周末。
她昨天晚上回莊園後,白天也不用再去學校了,因為周末放假。
在家中百無聊賴地待了一個白天,覺得比在學校還無聊。
上午時,她媽媽又跟她聊天,聊的內容無非是現在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喜歡西方人還是東方人?她想說,一個都不喜歡。
現在哪有工夫想這種事,她是一個人類,生命流逝起來,是他們這些種族的四倍之快,一天沒研究出血清來,她一天也不能安心。
可是,這些話沒辦法向母親說明。
她媽就問她,是不是很喜歡那個郎北涿,還說,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深思熟慮,如果她實在喜歡,那她會考慮說服她爸。
郎雙雙說:“彆,彆說服。也就那樣吧,沒有……喜歡。”
“嗯?怎麼又不喜歡了?”
“……”
然後,下午的時候,她自己在房間裡捧著手提電腦看劇。
五六點左右,有人敲門,她媽媽在廚房煮飯,她爸和她三堂兄在客廳看球賽,十分興奮,看賽事時的標配還是:烤豬肋條、啤酒。
那敲門聲穿過了客廳,穿過了電視上的歡呼聲,穿過了郎父與郎兄的歡呼聲與乾杯聲,傳到了郎雙雙的耳朵裡。
她在想,怎麼還在敲,沒人聽見嗎?
開了房間門一看,父兄二人狂呼擁抱,應該是進球了,所以他們自動忽略門口的聲音。而她媽媽正好抹乾了手上的水,走到了廚房門口。
“老公!你們也太投入了吧!”
“什麼!”
她爸這才轉過身來。
“怎麼了?”
“有人敲門。”
“哦。”應了一聲,竟然轉頭又看球去了,管都不管,再敲也不管。
郎雙雙一看是這樣的,於是準備去開門,卻看到自己媽媽已走過去了。
她想,反正有人開了,那她就不管了,說不定是什麼上門推銷巧克力,說是為公益籌款的小孩。
她轉頭回了房間,又坐上了床。
把電腦捧回來,繼續看劇。
過了一會兒,她媽媽喊她出去吃飯。
她應了一聲,按了暫停,就打開了房門。
可忽然看到郎北涿坐在她家飯桌上。
又看到她爸沉著一張臉。
“你來我家乾嘛!”
“來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啊?誰放你進來的!”
正想質問那個引狼入室的人,就被她媽盯了一眼:“怎麼說話呢!人家登門拜訪,你怎麼這個態度。”
然後,她媽就招呼她過去吃飯。
她一臉不爽地坐了下來,朝桌上仔細看了一圈,發現跟她一樣不爽的還有她爸與她三堂哥。
悄悄抬眼看了郎北涿一眼,卻恰好看到他在給她媽夾菜。
然後,她當成沒看見,麵無表情地開始吃自己的飯。
飯吃到一半時,她媽忽然問起:“你們兩個最近怎麼樣了?”隻當是很平常的一句問話。
她卻差點沒將飯粒吸進嗓子。
咳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湯。
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卻聽郎北涿說:“挺好的。”
她朝他怒視了一眼,意思是:沒事少亂說話!
隻見他聳了聳肩,然後繼續跟她媽媽聊天,從這個拍賣會聊到那個拍賣會。
她媽媽說起三年前在開羅的那個大型拍賣會,有一樣她心儀很久的東西被人拍走了。
他就說他認識收藏那個的人,到時買來送給她。
她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哦嗬嗬嗬嗬嗬嗬……
郎雙雙看著他們,撇了撇嘴,沒說話,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