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了看父親,父親的臉色依舊是比炭還難看。
她吃好後,站起來準備要回房間去。
“哎?你去哪啊?等會兒不送送我麼?”
“你在外麵走,誰敢打劫你啊,有什麼好送的。”
結果,她媽說:“你就送一送,我們這個莊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熟路。”
“那他不還是自己走進來了。又丟不了。”
他說:“我是守門的帶我進來的。”
“什麼守門的這麼不負責任,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忽然,家中空氣靜默了。
她還在想,這是怎麼了?
轉過頭去一看,就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坐在飯桌前。
她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好,又演上了……
正想著,她媽就指責她:“你真是的,人家上門也是客,你怎麼這樣說話?人家好歹在三水照顧了你兩年,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念舊情呢!”
轉頭又對郎北涿說:“你彆難過,這小孩前一陣子被人無故抓到牢裡去了,我看有可能受了刺激,給關傻掉了,現在放出來了連話都不會說了。等會兒阿姨送你。”
“彆!”郎雙雙心想,你送還不如我送。
於是,也沒回房間,而是坐在客廳,背對著他們,看著電視,等他們繼續用餐。
好不容易,等郎北涿用完晚餐了,他站起來告辭,她才朝後一看,也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後走到大門口。
然後跟他一起走出了這間鄉間彆墅。
十月中旬的伯城夜晚,月朗星稀。
仔細地聽,仿佛風聲中可以聽見海浪的聲音。
整個莊園像是一隻巨大的海螺,支起葡萄藤架子,截住了風,浪聲伴著風,打著旋兒地吹進了耳裡。
她隻是走著,但連說話的**都沒有。
略抬起眼朝身邊的他淡淡瞥了一眼。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早就恢複了,一點也沒有之前受傷的痕跡了。
心想:就知道是演的。
他能在她麵前演戲,之後把小baby摔到床上去。又能在家仆們麵前演戲,扮成一個被她爸打的弱者。總之還有什麼是他演不了的呢?
“不受傷了?”
“怎麼能不受傷呢?我專程來看你,你對我就這個態度。”
“不然呢?”
他沒回答,隻是切入他想問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回島上去。你知道的,島上等著你的人,可不隻是我……”
“你!”
不說到這個還不氣,一說到這個是真的氣。
他上次在四川山裡怎麼能那樣呢?害得她現在非得留在這裡研究血清。
現在她倒是想回去啊,想和小baby在一起,可是,能延長自己的生命,就目前來看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竟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地說這種話。
還好現在有方法可以補救他的錯誤,如果什麼方法都沒有了,她當初或許真會一槍解決了他。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或許她是不是想過一下校園生活,所以才這麼執意地留在這裡?
校園生活的結束意味著少女時代的結束,她或許想趁著小baby還沒有長大,就恣意地過夠過飽這種校園生活吧……
畢竟,她以前沒在這樣的校園裡待過。
他想:如果是這樣,那也無可厚非吧。
“我明天請你吃飯啊?我們出去吃……就兩個人,你懂的。”
“我說你不忙的嗎?島上沒事情等著你去處理的嗎?”
“沒有。”說得很絕對。
“你!我說……就算你沒有公事要處理,你總有一個兒子吧,他,你不照顧一下的嗎?”
“你這個當媽的都不管了,我還管什麼?”
“你!我!”氣到說不出話來,“我要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我至於現在不能回去管他嗎!”
“啊?”
他沒聽明白,剛想問清楚,就聽遠遠的有人喊:“那邊有瓜藤,你們走過來時當心點。”
她轉過頭去應了一聲。
然後,兩人繼續往外走。
他也沒再管剛剛的事,反正不過是她對他的各種指責中的一句,這些年,他都聽慣了,早麻木了。
還是關心一下明天的約會比較重要。
“明天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就把你知道自己過去的事告訴你爸媽。天哪,想想你媽傷心欲絕、淚眼婆娑、食不下咽的樣子……我都替她難過……”
“……”
最後,她答應了他明天跟他一起出去吃飯。
漸漸地,也走到了莊園門口。
瞪了他一眼,招呼也沒打,轉身往回走。
他待在原地,目送著她往裡走,然後笑了笑,轉身進他停在莊園外的車內,心想:矯情。女人一天到晚就是這樣,這種欲迎還拒的戲到底要演到哪一天……自己也不照照鏡子,剛剛看我那眼神……切,還說對我沒有意思……
而郎雙雙走到家門口,就聽見門裡父親對母親抱怨:“你剛剛放他進來乾嘛?”
然後聽見媽媽說:“你還說,上次你把人家打成那副樣子,這次人家上門來了,我不得請人家進來嗎?”
她聽著,搖了搖頭,開門進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