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裡整理書本與文件, 準備拿一些回宿舍。
她二堂哥走到她門外,問她要不要在莊園裡吃晚飯。
她問吃什麼。
二堂哥說:“我們等等要看聯賽,叫了烤豬肋骨與啤酒。”
她一聽:……
心想:怎麼又是這一套。
她發現她幾個堂哥,又或是堂哥與她爸湊在一起, 就隻會想到烤豬肋骨與啤酒, 似乎在他們家,這種口味嗜好是一脈相承的。
她對那兩種食物有點厭惡, 於是在這一刻不禁想到,自己果然不是爸媽親生的……
她猶豫了一下, 想起了學校員工食堂的好飯好菜與多樣性,想著不如等會回學校吃算了。
就回:“哥, 我回學校吃。”
“哦,那就不叫你的份。”
“好的。”
接著,她又低下頭去理東西。
卻聽到手機響, 拿來一看, 是郎北涿發信息給她。
問她什麼時候回學校,他來接她。
而她對他剛剛的氣還沒消,又嫌棄他不會學得像彆的男人一樣舉止端正, 嘴巴會說讓人歡欣的話;所以一看這信息, 馬上回:彆來了, 我晚上跟我哥哥們一起吃晚飯,要到很晚才回去。
然後, 就跟她哥說, 她要留下來吃晚飯。
她哥馬上問, 要不要烤豬肋骨與啤酒。
她說不用了,她到時到莊園裡拔一點能吃的菜,再煮點通心粉就行了。
她哥說,哦。
她吃完了晚飯,又回房間整理,到了大約八點多,就準備回學校去了。
她三哥提出送她,還不停催她快點,說九點半還有一場轉播,他要趕回來看。
她說,那現在走吧。
說完,就匆匆朝莊園門口走去,準備在那兒等她哥把車開出來。
哪知,到了莊園門口,就看到郎北涿在那裡等著。
他倚坐在車前蓋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視頻。
“你……”
他一看她出來了,就把手機收好,說:“你出來了啊。走吧。”
“到哪兒去?”
“送你回學校啊。”
“不用了,我哥都已經進車庫開車出來了。”
“你彆讓他送了,他送完你還得回來。”
“我哥很保護我的,不會同意我跟你走得很近的。”
“是嗎?”他看著她。
她覺得反正自己說的是事實,之前他來莊園拜訪那次,難道她爸和她三堂哥的臉有多臭,他沒有看到嗎?
正在這時,她三哥開了車出來了,把頭伸出窗外,看到他們在月下莊園前對立,頗有一種僵持的味道。
她聽到聲音,轉過頭看了看,又轉回來,對郎北涿說:“看到沒,開出來了。”
郎北涿聳聳肩,有點無奈,又朝郎雙雙的三堂兄看了一眼。
哪知三堂兄看到他來了,就問:“你是來接她回學校的?”
“是啊。”
“啊,正好。你接她我就不送了。怪麻煩的,萬一等下九點半的那場趕不及看呢。”
說著,還沒等到郎雙雙回應,他就自顧自往回倒車。
仿佛這一切都不虛要征詢他堂妹的意見一樣。
“喂!你有沒有搞錯!”郎雙雙轉過身去,看著車子想叫住他。
結果他睬都不睬她,隻是心係足球。
郎北涿看她就這麼被賣了,笑了笑,上前來,拉起她的手,直接扯上了車。
坐上了車,發動後,他才說:“很保護你嗎?沒看出來……”
郎雙雙坐上了車後,自知事已成定局,就隻能伸手去拉安全帶。
扣好後,她說:“你以後不要在彆人麵前瞎說瞎說的。”
郎北涿知道她說的是哪一件事,側頭朝她看了一眼,又轉過臉來專心開車,然後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哦,看心情吧。”
“……”
.
斯卡伯勒學院中,有一個男老師,看郎雙雙特彆不順眼。
事關這個劍道課老師的職位問題。
原本他一早得知上一任的劍道老師要離職了,已準備好介紹他弟弟進來當劍道老師。
哪裡知道他正在計劃這事時,這個郎雙雙來了一天,就被內定成了接任的劍道課老師。
他的想法就破滅了。
於是,自那時起,他就處處看郎雙雙不順眼。
但問題是,郎雙雙也不好惹。
想欺負她,簡直不容易。
所以他時常在背地裡說她壞話,說她身份神秘,是因為她是一個低劣的人與妖的混血,血統是最不純正的那種;還說她凶悍暴戾,之前郎北涿被她夜半打得哀叫連連,就是因為她想對郎北涿霸王硬上弓,可是郎北涿不從,她就想這樣施威,迫使郎北涿服從,可惜郎北涿很有骨氣,就是不從,又不能對女人動手,所以被打得很慘。
老師們都比較有理智,沒有怎麼相信他說的話,而且大部分老師除了學校事務、授課任務,還有各種私事,所以也沒多少心思管彆人的事。而且郎雙雙有自己的小圈子,小圈子內部一直比較堅定穩固,所以這老師的誹謗,沒能在教師圈中傷到她。
可問題是,學生們比較容易被煽動。
最近,在學生中盛傳的就是,郎雙雙老師原來是女人中的性|暴|力傾向者。
還傳上一次郎北涿老師負傷請假沒上課,是因為郎雙雙老師想對他霸王硬上弓,結果他寧死不從,鐵骨錚錚,又不能對女人動手,所以最後郎雙雙老師的**無處發泄,就轉化成了暴力,將他打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