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更誇張的是,這傳聞傳了一陣之後,就跟病毒會自我進化一樣,學生中又自動生出一個新的傳聞,說郎北涿老師感冒請假那一次,是因為他最終被郎雙雙老師霸王硬上弓了,他想不開,在校外小河邊的柳樹下,坐了一晚上,對月傷懷,借酒消愁,最終醉倒在河濱上,夜風吹得又緊又涼,就把這樣健康的男人給吹感冒了。
這個傳聞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學生們中間飛舞著。
女同學們看郎雙雙老師的眼神都有點異樣,而男同學們看著郎雙雙老師時,禁不住幻想:老師,放開那個不識趣的郎北涿老師吧,讓我來!選我!選我!我不用你對我用強的……
郎雙雙最近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總覺得自己走在校園中的任何一個角落,背後都仿佛有幾十雙眼盯著。
而她每每一回頭,就覺得那些眼神刷一下的,就全轉到彆處去了。
有時她又覺得,女學生們對她似敬畏似懼怕,男學生們則對她頻送秋波。
她心想:這……是什麼狀況……集體中邪了不成?
回到寢室,她把心中的疑惑說給了艾琳和貝拉聽。
她們說,怎麼你不知道嗎?上次郎北涿在你房中慘叫那事已經演變出了數個經典版本,其中一個版本流傳最廣。還有他感冒那一次……
她們把學生間的傳言跟她說了。
她嗤之以鼻。
還問她們,你們信嗎?
她們:“你老實說,你有沒有?”
因為在她們眼裡,雖說郎雙雙看著不像那種人,可郎北涿“秀色可餐”,令人想入非非,也確實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們!我當然沒有!”
“那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咯……我們堅定地選擇相信你……吧。”
而Jasper也聽到了學生中流傳的那些話,還興興頭頭地跑去找他的好朋友——郎北涿——求證。
郎北涿諱莫如深,一副“這一切不可說、不可說”的樣子。
Jasper:“……”
郎北涿心裡暗樂,想著:上回我叫你打我,現在好了,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雖然對外不解釋,任由“醜聞”發酵;可他注意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成天跟郎雙雙過不去的老師——道格爾。
.
周五中午,員工餐廳。
郎北涿和郎雙雙並排坐著。
“你去跟他們所有人辟謠。”
“怎麼辟?”
“就說……”對哦,怎麼辟?難道讓他在全校廣播上講:我本人嚴正發誓,我本人絕沒有被郎雙雙老師強|暴,也沒有因此而意誌消沉夜宿小河邊、柳樹下。
對哦,怎麼辟?
“你就發一個帖子到學校論壇上,申明我跟你很清白,我沒有暴力傾向。”
“你確定你跟我很清白?”他說著,朝她湊了湊。
她馬上躲遠一點。
“你可得了吧,這到時就會欲蓋彌彰。學生的想象力多豐富?肯定會說你強迫我寫了這樣一份申明,我是在你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從。”
“……”
他們這邊在說著,而另一邊樓梯上,Jasper和一個男老師走上來。
那男老師一邊走一邊說:“你哥什麼時候出院啊?”
“快了。”
“他這一住都住了很久了。”
“本來他已經要出院的,可是我媽不讓,非要他留院觀察,說複查再複查,一切無礙了才能出。”
“對了,你聽人說了嗎?說T國要打仗了,鬨得很凶,皇家軍,政府軍,還有反|對派的革|命軍,你沒聽人說麼,最近校務主任又不淡定了。校長都勸他們家族整個遷出算了。”
“那怎麼不遷出呢?”
“你以為他們不想?哪有那麼簡單,所有一切生財的資源都在T國內,要是現金這一類資產轉移掉了,那是沒問題,可是不動產呢,還有以後呢,地都沒了,哪裡再生錢給他們。所以還是想保住一時是一時。”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買了午餐。
看到郎北涿和郎雙雙那同一張桌上,一邊吃飯,一邊好像在……理論?
就坐了過去。
Jasper朝郎北涿和郎雙雙看了好幾眼。
自從之前他問郎北涿那事,他又不肯解釋之後,他就開始看他們有點怪怪的了。
總覺得學生們的傳言,似假又有三分真。
搞不好真是郎雙雙見色起意,對可憐的郎北涿痛下毒手,一逞私欲呢?
正在這時,那個醜聞的始作俑者——道格爾——也買好了食物,托著餐盤經過了餐桌間的過道。
郎北涿直接一個腳伸了出去。
道格爾整個人被絆倒。
“你乾什麼!”道格爾狼狽地坐在地上,抬起眼來,一看才發現是他的造謠事件的男主。
“哦,我不小心的。”
“你賠我。”
“不賠。”他淡定地看了他兩眼,一副“你難道不懂我為什麼絆你嗎”的樣子。
道格爾忽然心虛,以為他知道他造謠,並且心生不滿才這樣。
也不多說,他直接站起來走了。
重買了一份,繞到另一條走道,找了一個餐桌坐下,避開造謠事件男主。
過了一會兒,與他關係很好的兩個男老師也進餐廳了,也買了午餐,跟他坐在一桌。
他神色陰鬱地朝郎雙雙和郎北涿看了幾眼,一副你給我等著的樣子。
卻發現郎雙雙好像察覺了似的,忽然一下抬起眼來,朝他看過來。
他心裡一驚。
又看到郎雙雙一叉子叉在魚頭上,仿佛在說,剛剛我要是坐在郎北涿位子上,我就直接送你去上西天。
他一嚇,以為自己看錯了,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忙低下頭去,看也不敢看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