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一件衣服, 拚命搓搓搓搓,好像正在拿鋼絲球刷他的皮膚一樣。
他看了她一眼, 不說話,轉身去做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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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那邊跨**火運輸鏈條屢屢被切斷,並聽說T國政府軍和皇家軍已經聯合,剿滅了國內數個反動武裝勢力。
他們就陷入膠著。在這個事態發展上, 已經無從著手了, 好像一切都已偏離了他們的預先設想。
他們懷疑有內鬼。可是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所以然。
就在這段時期內, 吉娜父親——瓦斯先生的財團所在城市, 發生了特大風災,是一種從沒見過的強台風, 市內很多房屋被毀, 並且綠化帶的樹木幾乎都被連根拔起,有些地方, 樹木被拔出時,因為栽種已經年累月了,下麵盤根錯節,上麵一被吹走,下麵一拔, 就連路麵也裂開,彎彎曲曲, 像是被雷劈過的形狀一樣。
由於這一次的強台風, 並沒有得到任何預警, 所以有一部分人在戶外的,來不及躲避,就喪生了。
郎雙雙一讀到這一條新聞,馬上發信息給Dean,問是不是他做的。
他回答,並不是,他也覺得奇怪。
她放下手機後,就放心了,她想也是的,首先,Dean不會這麼蠢,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首先去挑起事端,或者就算要挑起事端,也會索性將吉娜父親那些人直接禍害死,而不會留下活口,讓他們日後來報複;再者,他是一位降生神,是神,就會有神族的覺悟,普遍慈心於萬物,是不會罔顧那麼多人的性命的。
可是,這到底是誰做的呢?
她想,會不會是那個恢複了一部分能力的天殺做的。可是一想,他要禍害也不會禍害自己人的,不是嗎?
正想著,Dean打她電話,跟她說,最近注意安全,發生在那邊的事,應該隻是一次很自然的天災,類似於天譴之類的。但難保他們不會懷疑是她做的,可能會想儘辦法找她麻煩。
她歎了一口氣,回答,知道了。
哪知,過了兩天,她接到她媽的電話,說她人已到了莊園裡了,說最近想來英倫散心,就來看她來了。
她很無奈,心想:媽,你來乾什麼。我現在這邊正處於多事之秋,你還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往這裡跑。我甚至都想叫三堂哥也回去算了。
她說:“媽,玩兩天就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什麼不安全?你最近遇上什麼事了嗎?”
“額……沒事。”
她想到,她一叫她媽媽回島上,她媽媽就會盤問她很久,想想算了。
就問:“那你那些保鏢都跟著來了?”
“肯定的呀,我很需要人保護的。”
“……”好……吧……
她媽讓她晚上回去吃飯。
她去找郎北涿,想說能不能送她去莊園,無奈他不在。
她又去找Jasper。
Jasper找他的保鏢送她。
把她安全送回莊園後,他們就走了。
Jasper又發信息給她,說她什麼時候要回來,提前發信息給他。
她說,好的,謝謝。
就進莊園去找她媽媽去了。
她媽媽見她第一件事就是抱著她,然後又鬆開,仔細“端詳”,最後說道:“你黑了……瘦了……”
她三堂兄走過來,用手指托著下巴,看了她半天,說:“黑了?瘦了?我怎麼不覺得?”
郎玥清把他一把推開:“走開!電視上麵,母女許久不見之後,不都是這樣說的嗎?”
郎雙雙:……
三堂兄:……
眾保鏢:……
郎雙雙心想:郎玥清女士似乎十分沉醉在一個母親的角色中,但因為實際經驗的匱乏,所以總是想將電視上的話,套用到現實中來,覺得她自己非得說了那樣的話,才能顯得像是一個母親……隻是……苦了我……我倒黴不倒黴,天天陪她演……唉,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還碰上一個郎北涿,每周都罰我洗一噸(誇張)的衣服,還非說不洗就戳穿我。
晚上,他們一家人吃了飯。
郎玥清說過幾天郎魏也要來。
郎雙雙忙說,媽,千萬彆讓他來。
郎玥清又疑惑,怎麼了不能來,真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說:“沒事……沒事,就是我最近挺忙的,沒工夫招待你們。”
“沒所謂的,你忙就忙唄,他來有我們陪著呢。”
“哦……”
飯後,郎雙雙進房間去整理一些東西,等到八點多整理好後,出了房間,就見自己堂兄在看足球,茶幾上照例有那兩樣——烤豬肋條與溫啤酒。
“哥,我媽呢?”
“在院裡摘漿果,說明早要做雜莓醬,抹麵包。”
“哦,她保鏢看著呢吧?”
“看著?沒啊,他們人在那邊房裡打桌球呢。”
“什麼?”
她也顧不得說了,就打開了大門,進入黑暗中。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這莊園裡的漿果是種在哪一片的。
她在前麵那一片看了看,不見人,又往後麵去。
遠遠地,看見她媽媽,她鬆了一口氣。
可是,忽然見到有幾個人影把她媽媽往外拽。
她一看,急了,朝後麵房子的方向喊了一聲,來人啊,有人來抓人啦!
可是,她也不知那聲音傳達到房子裡沒有,畢竟有點距離了。
她不能讓那些人帶走她媽,她想自己雖然沒什麼能力了,可是想要救一個人出來也是可以的吧。
於是追了上去。時間很緊迫,再不追上去,就不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