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郎雙雙百無聊賴,躺在學校宿舍的床上,看視頻。
本來這周末,她是該回莊園陪她爸媽的,可是她媽媽昨天晚上說, 今天要與她爸爸出去吃飯, 飯後再一起逛逛這座沿海小城。
所以, 她就閒了下來。
獨自無聊地在宿舍看視頻。
她看的是她前不久關注的一個做旅遊冒險的錄播播主。
現在這人到了蒙古了。
視頻上講烏蘭巴托的樣子與人文。
她忽然心生羨慕,反觀自己已在這巴掌大的校園裡待了一年了, 活動範圍是那麼地窄小, 還時不時地得防著被綁架, 或是被郎北涿發神經而禍害。
這麼想來, 這日子無聊得很, 哪像他們這些播主, 帶著自由的心情,行走天下, 還可以將這種心情分享給所有網民。
她看著看著,忽然想:要是我還是當初那個尹主管, 估計我現在就在跟這個播主聯係談合作了。
可是再想想,自己現在畢竟不是當初那個尹主管了,而是一個過得莫名其妙的、等著長生血清問世的郎雙雙。
荒謬啊, 何等的荒謬。
不禁沉沉歎了一口氣。
正傷感著, 忽然手機上有電話撥進來。
手機突然一振, 把兀自想事情的她給嚇了一跳。
再一看, 原來是Dean打電話給她。
他問她在乾嘛。
她說在看旅行的視頻。
他問她怎麼會對這種感興趣。
她就稍微說了一下她以前的職業。
他倒是很好奇,因為從來不曾聽她提起過她的過去。
現在聽到這個,還覺得不像是真的。
因為從沒想過她以前是在中國一座小城裡做事情的。
聊著聊著,她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問問Dean,有沒有辦法解除長老覆蓋住那些人的記憶。
她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Dean很奇怪,問為什麼郎北涿族中的長老,會覆蓋掉那些人的記憶?
她說,不可說,不可說。
他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她說不可說,那就不問了吧。
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可以幫到她的。
就說,你等等,過兩天說不定我就幫他們把覆蓋住的東西清除了。
“真的嗎?”
“真的。”
“好。”
“……”
“謝謝。”
“……”
“……”在他沉默後,她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於是,他更加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見她不說話了,就問:“沒了?”
“還該有什麼?”
“你起碼得請我吃頓飯什麼的吧?”
“哦,啊,這個……我跟你說,我怕郎北涿發神經。所以我不能跟你去吃飯,不過我可以買一份禮物悄悄給你。”
“你至於麼?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你這麼怕他?”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發神經。”
“額……”老實說,Dean也見識過那人發神經的樣子,所以好像也能理解郎雙雙對於他發神經的一種恐懼。
他再跟她聊了幾句,就掛斷了,並獨自想著,要怎麼解除掉以前郎雙雙的同事們被封存的記憶。
.
周一,郎雙雙下午三點就沒課了,她回了寢室。
又犯懶,所以往床上一倒,繼續看視頻。
她這幾天日子過得很閒適。唯一令她不能理解的,就是為什麼這幾天會這麼閒適?
那個誰,怎麼不找她了?難不成是要將她徹底放空了?
又一想,放空也好。誰難不成還稀罕他麼?
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點開了旅遊小哥的視頻。
這一期他已到俄羅斯了。
她在想,或許是因為蒙古麵積有限,沒幾個視頻就拍完了。
今天上傳的這一條是講俄羅斯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CBD的。
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就聽到有人敲門。
“進。”
貝拉開下門來。
一開下來就看到她正躺在床上。
那股懶勁兒簡直彌散了整個房間。
“我說你這幾天倒清閒嗬?怎麼,你那好同鄉不再來煩你了,你就閒成這樣了?你看看你懶的。”這裡的好同鄉,指的是郎北涿。
“我懶一懶,又沒礙著誰。”老實說,她人生中這麼懶洋洋的時刻真不多,可得珍惜。
轉念一想,貝拉這時候找我乾嘛?
“你……找我有什麼事?”定睛看著她。
“哦,我差點都忘了。校長找你。”
“校長找我?”
“是啊,剛剛讓我帶話呢,你快去吧。”
“哦。”果然,快樂懶散的日子,就是特彆短暫的。
起床,收拾了一下樣子,弄整齊了,就往校長那邊去了。
“校長,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