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雙雙第二天, 想了想, 決定把那禮物送給郎北涿。
她現在不好直接往他宿舍跑,於是打電話給他。
他一看是她的電話,想著這麼長時間沒來找過他了, 今天竟來找他了,不禁手一顫,點了接聽。
她問他:“你有空嗎?”
“嗯……”若有所思。
郎雙雙見他一副想製造自己正在看每天一百頁的行程表的樣子, 就說:“沒空算了。”
“哎!有空。什麼事?”
“你到樓下,我有東西給你。”
“哦,好。”
他到了樓下, 發現她已站在下麵等了。
她遞上了禮物。
而他心裡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想著, 還以為她沒買我的呢, 沒想到到底沒把我忘掉。
於是, 拆了盒子來看。
並在心中比較著, 和那誰的比到底誰的禮物大點貴點。
等她送完了禮物上樓去後,他也往樓上去了, 並將連日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了。
他手下過了幾日到他寢室來拿臟衣服, 看到了那份禮物, 被他擺在桌子上。
就問,是否是郎小姐送的。
他一聽,忽然緊張, 問:“你怎麼知道!你彆告訴我她送了你一份一模一樣的!快說!”
手下:……
怔了一會兒後, 手下說:“老大……我隻是猜測, 那種東西你會自己買給自己嗎?”
“額……不會。”
“老大,拜托你以後能不能彆疑神疑鬼的。”
“……”
“老大,我覺得那個心理醫生那兒,您還是得去,早治療早康複。”不治的話,大家看你都有病。
郎北涿斜眼掃了他好幾眼。
看得他心裡發怵。
“你是說我有病?”
“我……啊!老大,我趕著去洗衣服,再見。”轉身提著那兩袋臟衣服,就溜了,比赤兔烏騅還要快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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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北涿參演的英劇《神探》第十季還沒拍完。
這天,他又被吉娜叫到校門口,說那邊戲還沒拍完,你快跟我去。
郎北涿被她拖著就走了。
可他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自己背後有兩道射線般的東西在灼燒。
怎麼感覺怎麼不對,於是一下轉身。
一看,竟發現郎雙雙正盯著他看。
而她一看他看到她了,馬上把臉一轉,假裝沒在看的樣子。
郎北涿一看,自己的手還被吉娜扯著。
馬上一甩:“走就走,拉拉扯扯的乾嘛!”
說完,又往回跑,走到郎雙雙跟前。
解釋道:“她拉我去拍她朋友的劇,需要一個東方臉孔。”
她完全沒想到他還為這麼芝麻大點事,折回來向她這樣鄭重地解釋。
一時間,有些發怔。
醒過神來後,就看向他,說:“那你去吧。你手下也去嗎?注意安全。”
“哦,好,那我去了。”說完,就跑了。
郎雙雙一個人轉過身後,自言自語:“傻不傻,愛去去唄,還跟我解釋什麼?”可一邊說著,一邊嘴角勾起來,笑了。
到了劇組,他兩分鐘的戲,拍了整整六個小時才拍完。那個導演就快跪在他麵前叫他親爹了。求求你,彆再NG了行嗎?
他的戲分是講他是一個房客,驚悚地發現了他房東老太太的屍體,然後抖著打電話報警的。
可是,整整六個小時,全劇組聽到的隻有導演在拚命喊。
“驚恐!先生,能不能請你的表情稍微驚恐一點。”
“XXXX,害怕懂不懂!害怕!”
“HOLY CXXXX,吉娜,你怎麼找了個不會害怕的人來?”轉而對吉娜說。
“我哪知道……”吉娜也是夠鬱悶的了。
而躺在那房裡扮屍體的老太太,背都快躺直了,在一次次NG中,她差點懷疑自己今天會真X在這張床上。
最後,好不容易拍完成了,全劇組痛哭流涕。
老太太從床上坐起時,得幾個人扶著。
郎北涿拍完了戲,就坐在一旁,看他們拍。
而吉娜也沒事做,就坐在那兒看手機。
他自顧想著些事,想得出神,由口袋裡摸出了早前送給郎雙雙的那枚極細的戒指。
放在手心,看了半天,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指頭上套去。
再過了一會兒。
這個租來的房子的門口處有騷動。
郎北涿和吉娜都抬頭一看,原來是Dean來了。
郎北涿向來最煩這個成天把自己包裝成神似的男人。
心裡又不明白他來乾什麼。
“他來乾什麼?”他如是問吉娜。
“我也不知道啊。”她也很茫然。
過了一會兒,才搞清楚,Dean也是導演的朋友。
“你不是導演的朋友嗎?怎麼他有這個朋友的事你不知道。”郎北涿問。
“不知道啊。”吉娜答。
原來,這劇中還需要一個美國麵孔,導演就拉著Dean來充數了。
過了一會兒,郎北涿就發現,自這個Dean進劇組以來,吉娜馬上就換了個人似的,變得特彆淑女,特彆安靜,一舉手一投足都特彆矜持,還稍帶僵硬。
跟她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似的。
他看著,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到了晚飯時刻,他們一起在劇組吃了便餐。
八點多的時候,他們這一撥特約臨演才散。
走到這房子的門外。
吉娜對Dean說:“天好黑哦。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Dean看了她一眼,說:“你家司機那麼多,我送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