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 濱海小城的天氣又開始變得又濕又冷,風也漸漸地開始儲蓄刮骨刀般的威力。
學校這時正處於一個學期的中間, 大家正在準備投入最後的忙碌時段, 卻又還沒有真正忙碌起來。
卻在這時, 聽說T國國內又頻發中小規模動亂,**勢力寒灰更燃, 大有卷土重來之勢。他們國內有不少地方的居民受這些動亂影響,喪失家園。
然後就聽聞住在倫敦的T國大有錢佬很多, 要舉辦一個慈善義演。說是要為T國受災居民籌款。
校務主任又馬上積極響應。
他當然是想要老師去當演出會場保鏢。
可是, 這一次,他不想做得太明顯,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學校不能曝露得太多,總覺得最近學校有被不良勢力盯上的感覺。
於是, 他讓老師中的幾個人穿禮服過去。一看到有特彆情況,就隨機應變。
這次被選上的人當中,又有郎北涿、郎雙雙還有Dean。
不過奇怪的是, 竟然連道格爾也選上了。
郎雙雙覺得奇怪, 心想那男人打也不能打,一遇事就隻有一個強項, 那就是跑,那麼還叫他去乾嘛。
後來才知,原來是因為他是教國際法的老師, 所以這一次去, 是想和T國內部的一些人接頭, 談一下就他們國內形勢,與外國乾預問題上麵,申請國際仲裁的可能性。
去往倫敦後,當天晚上就是慈善義演。
他們這些老師們為了混入人群,當然得男士穿西裝,女士穿禮服。
郎雙雙穿了一件臨時買的禮服。
當然很美。
不過道格爾看到了後,先是盯著看了好幾眼,再是忽然想到她那天想打他的情景。
然後,他就對與他很好的朋友說:“切,醜死了,買的衣服再貴再好看,也掩飾不了她暴力夜叉的本質。”
另一人聽到了,說:“是嗎?我覺得很好看啊。”
而道格爾的好朋友為了堅持自己與他堅定不移的友誼,就違心說:“切!醜死了!”
.
由倫敦回來後,郎北涿突然陷入一段時間的極端忙碌。
事關他那些在彆的國家的生意的事。
他忙到差點不知道黑夜白天了。
這天,他正在電腦前看數據。
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他頭也沒抬,就說:“進。”
轉頭一看,是自己的一個手下。
他覺得很奇怪,因為平時他們從來不會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上來找他的。
“你怎麼來了?”
“老大,打你手機沒人聽啊。”
“啊?”
他轉過頭去一看手機,確實有好多個未接來電。
“唉,我哪有心思。”
說完,認準手下沒什麼要緊事,或許隻是來拿臟衣服什麼的,就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那些重要數據。
手下搖搖頭,走了進來。
“老、老大?”
“嗯?”
“島上聯係你了。”
“嗯。”
“他們說皓皓知道了我們找他父母的事,但是這麼久一直沒找到……”
“嗯。”
“現在說,皓皓好像得了抑鬱症。”
“嗯。”
“老大!老大?老大!”
郎北涿看數據正看得眼花。
“他們說皓皓疑似得了抑鬱症。”
結果,郎北涿隻聽到吧拉吧拉抑鬱症。他一聽,心想,這年頭他忙得就快連睡覺都變成奢侈享受了,竟然還有人有空得抑鬱症,肯定就是閒的慌。
於是,隨口回了一句:“關我X事。”
“……”
手下默默退出房間。
回到他們的住處,正想著要怎麼跟島上說。
就接到了島上的來電。
“喂,老大怎麼說?”
“老、老大……”
“你彆吞吞吐吐的啊,快說!”
“他說……關他X事。”
“……”
這事之後,郎北涿壓根就忘了手下來過。
他又沒日沒夜地忙了幾天之後,終於消停了。
這天,晚上。
郎雙雙洗好了澡,在她們樓層內走動。
忽然看到廚房裡黑燈瞎火的,卻似乎有人在走動。
她心生警覺,想著不會是有什麼外部人物潛入吧。
就悄悄地走過去,想一探究竟。
結果,竟發現是艾琳在裡麵。
“乾嘛呢!不開燈,嚇死人了。”
“啊,沒啥事,不用開燈。”她有點支支吾吾的,仿佛嘴裡含著一口水,連話都說不清了似的。
“你怎麼了?”
“沒啥。”
接著,空氣中仿佛傳來了一種磨擦的聲音。
?
郎雙雙隨手開了燈。
就見艾琳站在水池邊,手裡拿著一小截木棍。
然後,在磨牙。
她一轉過臉來,兩顆尖牙異常滑稽地突兀在嘴唇外。
“你這……”
艾琳一看她好像不明白的樣子,就說:“我們定期都得磨一磨牙,不然會長得太長,影響美觀。”
“……”
你確定你是血族,而不是什麼齧齒類動物成精嗎?
“那你慢慢磨,我先回房。”
回房的一路上,她都在慶幸自己是一個純正的人類。
因為既不用在月圓之夜受潮汐力影響而情緒紊亂——這個因素,也是她後來總結的為什麼郎北涿有間歇性神精病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他們會受潮汐力影響,而周期性情緒紊亂,不過這並沒有得到證實,隻是她的諸多推測之一。
也不用像艾琳這樣,需要不定期地磨牙,以保持美觀。
純正的人類就是好,事不多。
可是當她想起自己的寶寶,與自己的生命周期不一樣長時,她就覺得,做人也是有弊端的。
能怎麼辦呢?算了,還是耐心等血清被研究出來吧。
到了十二月,老師們也真正忙了起來。
因為現在每個學期,他們都要在期末時進行兩項考核,一項是體能考核,一項是教師等級測試。
等到了十二月末,他們考完了教師等級測試的當天。
大家都在教室裡收拾紙筆,有些老師互相問著對方接下來要監考哪些考試,有些老師則在商量著寒假去哪玩。
這一次的教師等級考試,郎北涿坐在郎雙雙前麵。
她正收拾著筆袋,就看到幾個男老師圍到郎北涿那一桌去。
“誒,北涿?聽你們那一層的誰說,你家特彆特彆有錢,是不是真的啊?”
郎北涿被莫名其妙這麼問了,還覺得:他們要乾嘛?不會是想現在借一個億吧?
“額……也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