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雙雙沒應承她任何事, 隻說她要再想想。
她心中最迫切的事情,與自媒體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要問她真正想要的,那就是長生血清被研製出來,她喝了, 她弟喝了, 然後她回去照顧小baby。
畢竟這個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她衍生在這世上唯一一滴血,是她心頭的血珠、眉心的痣。
一旦等她得到長生血清, 生命周期被延長了, 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她這“心頭的血珠”、“眉心的痣”騙她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長生的血清,她身體的淨化過程早就完成了。
而事實上是, 這個小baby也不一定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因為現在隻要她想生, 就可以生得出彆的孩子。
不過,蒙在鼓裡的她, 依舊是每天兢兢業業, 服務校園, 陪伴Jasper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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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一瞬,就又是一個學期過去了。
期末之前,開完應屆的聯歡會,學生與老師們都各自回了寢室。
郎雙雙朝外看了一眼。
今天是農曆的六月十五,算得上是月半, 而且是年中。
也不知怎的,那月亮看著分外的圓,簡直比八月半的都圓似的。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著。
翻來滾去的就到了十一點。
最後決定,上樓頂坐坐去。
這樓總共六層,而她住的是第六層,所以爬上一個樓梯就到屋頂上來了。
這屋頂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天台,就是一個屋頂,頂多可以讓人曬曬被子。
但前段時間,艾琳在上麵放置了一把躺椅,她就正好坐上去。
她在上麵坐了很久,吹著夜風。
忽然手機響。
她一看,是郎北涿給她發信息。
信息內容:我情緒不穩定。
她一看,再瞅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是了,這麼圓的月亮,想必現在對地球的潮汐力影響是最大的時候,怪不得他情緒那麼的起伏不定呢。
“你在乾什麼?”
“我在樓頂,坐在躺椅上。”
“……”
“你要不要也上來?”
“……”
“哦對了,你們族的人怕滿月,是不是就像艾琳他們族以前特彆怕太陽一樣?”
她想象了一下他裹了一塊頭巾出來,避免曬到月光的樣子。
“……”
又想,怎麼他都沒有回複了。
正想著,就發現他站在身後。
“往邊上坐坐,我也躺躺。”
“哦。”
於是,他陪她一直躺在這椅子上。
躺了一會兒,他問她暑假回不回去。
她說,回。
他問這次怎麼又肯回去了。
她說,想見見小baby,還有那隻小崽,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還說,小崽在半年前是粉色的,因為毛沒長出來多少,現在應該變白了吧,就像魯魯一樣。
郎北涿就說:“是變白了,不過還是有點發粉。可以回去看看。”
“那她還睡在小baby床上嗎?”
“額……還睡在上麵。”
“嗯,看來相處還挺融洽的。”
“並不是,他心裡一萬個想弄她出去。各種理由都找過了,最上一次找的理由是,她有狐臭,影響他睡眠。”
“這樣啊……你為什麼非把她放在他床上呢?你家裡空房間那麼多。”
“你……”他不知怎的,臉忽然有點微微的紅。
卻在月色裡,被她不經意一轉臉時看到了。
心想:媽呀!這種老豬牛皮的人,也會臉紅,實在是奇觀。
“你什麼?”
“你、你不懂……我觀察了他很久,我覺得他遺傳了我百分之九十的壞脾氣……所以……有些事情要從小培養。”
“什麼事情要從小培養?”
“很多事情。”
“到底是什麼啊?舉個例子行不行?”
“就比如跟女孩子相處這件事,他可以從小學起。”
“……”
空氣中一度靜默。
她想了很久,想到下一個問題。
問他回島上兩個月準備乾什麼。
他說,也沒準備乾什麼,倒是父親今年要做一個整生日,所以他們兄弟幾個已經商量好了,要辦一個特大的生日宴會。
還對她說,到時她一定要來。他會把請柬發到她家去的。
她說,哦,好的,一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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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郎北涿與郎雙雙等人都已回島。
郎雙雙回家與父母團聚。
城堡內。
因為七月七號就是生日的日子,所以一些仆人們已經忙碌了起來。
郎北涿的父母已經回島上來了。
在客廳裡,他們問郎北涿都請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