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了正神色, 說:“看來, 博士是對的。還是正經點好。你跟她說不正經的話,雖然有時她可以當成打情罵俏,可是,她真的不會考慮嫁給你,可能覺得沒有安全感吧……emmmmm……所以, 你大可以考慮正經點,結完了婚, 再‘原型畢露’也沒事……”
這麼說著,忽然咳了一聲。
想了想,又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很不羈,跟一般的女人應該不一樣。可是我好像錯了, 她可能在家庭方麵,想要的跟其他女人也沒什麼區彆。昨天晚上臨睡前, 我再看了一遍她給我擬的一百零一條育兒條款, 好像沒有一條沒提到‘正經’兩個字……她到底是有多渴望一個正經的男人做老公……打打鬨鬨不好嗎?不逗她玩了,又嫌我沒趣,逗她玩了, 又嫌我不正經……做男人怎麼這麼難!”
在鏡頭前抱怨完了, 又攢起眉來,想了想,接著說。
“可能是個女人都是這樣,談戀愛時, 想你逗她笑,一等到正經談婚論嫁了,就馬上要求你正經,你要是有一點不正經,她們就各種拒絕你。我說,枉我一直以來看你與眾不同,沒想到你與普通人無異,也染此風,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越想還越悲憤。
然後再一想,就想,算了,我從來不跟女人計較。
他再盯著鏡頭看了一眼,就伸手將它關了。
.
兩周後的周六早晨。
郎雙雙父親由四樓下來,到了三樓時,朝她房間門看了一眼,看到她正在把東西往外整理。
他麵色不悅,走了過去。
像門神似地站在門口,朝裡一看,發現除了她,還有三兩個家仆,幫著搬搬抬抬。
他繼續麵色不悅,問了聲:“這就要住進來了?”
郎雙雙扭過頭來一看,看到父親如門神在震嚇小鬼的臉,就尷尬地應了一聲:“是啊。”
忽然又想到,其實自己這樣做是不是不好,郎北涿是她要找的,父親不喜歡,現在還非在他們住的房子裡生第二個孩子,更何況,自己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這麼想著,不禁心有點灰了。
就問:“那……其實……要不要我去他家算了。”
哪知這時,父親的臉更是一沉。
說:“你去他家?你去他家隻會更受他們欺負!他來我們家,才不敢欺負你,你讓他隻管來,要是有什麼讓你不爽的事,你就告訴我。”
說完,轉身走了。
郎雙雙看著他的背影,想著,這個父親真是一個彆扭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的父親都是這個樣子。
她收拾完了,才覺得獨處在這個房間裡,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因為今天他就要搬進來了。
很久都沒有跟那人住在一起過了……
不會習慣的吧……
說實話,當然還是一個人住舒服。
如果不是為了要個孩子,她覺得自己可能一生都不想和彆人住在一間房裡。
各種自由都被限製了,偶爾還得注意一下形象。
其實人類要是不需要繁衍就好了,又或者第一胎小寶生來就是個好孩子、好崽崽也就罷了,她就不用再生第二個了。
想著想著,就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間門。
她還以為是家仆。
哪知,竟然是郎北涿,拉了一個拉杆箱站在門口。
她:……
更覺得尷尬。
而郎北涿本來麵無表情的,可是一看到她那麼尷尬。
現在會說一些調節氣氛的話的他,就說道:“今天早上乾什麼了?剪視頻了?”
他一進門,就覺得房間明顯收拾過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估計隻會說讓她更加尷尬的話,比如:喲,我就知道你盼著我來,看吧,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一遍。
可現在的他,為了避免惹她生氣,為了能順利娶到老婆,還是乖乖閉嘴,隻揀些順耳的話說說也就罷了。
唉,女人麼,你就彆管她是哪樣的女人,隻管哄著捧著牽就著就對了。——此話出自英國籍吸血(收費太貴)心理學女博士之口。
郎雙雙聽後,說:“哦、哦是啊,早上剪視頻了。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是說晚上來嗎?”
以前的郎北涿會說:怕你太想我啊,所以早來了。
但現在,就差把“正經”兩個字變成刺青刺在額頭的郎北涿,是肯定不會這麼說的。
他溫煦地看她一眼,說:“我想著兩個人住,不知道要不要添置點什麼,又或把家具挪一挪的,就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所以早來了。”
她一聽,心裡覺得挺甜的,沒有想到這人也會這麼地為他人著想。
看來,教師生涯的那一段經曆,真的是磨礪了他不少,將他變得成熟多了。
這麼想著,就走了過來,幫他拉行李。
看著他打開行李箱,將一些衣物拿了出來。
她給他指了那間大的WALK-IN衣帽間,說左半邊牆可以讓他放衣服。
他點點頭,就進去放衣服了。
中午,又跟她下樓去與她兩位門神父母吃午餐。
他知道自己這麼突然住進來,他們能待見他才怪,所以聰明地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維持著基本的禮節。
反倒是郎母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因為之前在英國時,她與他有些交情,雖然前段時間,為了小寶之爭,兩家人有那麼點不爽,可畢竟之前那些情宜還在的,這男人送過她昂貴的拍賣品,還幾次在她去英倫時,問候過她。
現在人都住進來了,要和她女兒再製造一個小baby出來了,已成定局,她想,自己與雙雙她爸也不該十分地為難他。
所以,她就在飯桌上調劑一下氣氛。
可惜,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