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嫋不說話,隻是微微喘著氣,看著他。
“你是我的人,我會一輩子護著你。我需要你,你是我的一切。”弘晝再一次親吻她,“快笑一個,我好久沒有見過你笑了。”
纖嫋隻是麻木呆滯地看著他。
“你笑啊!我想看你笑!”弘晝扯住她的臉要讓她笑。
“好疼!”纖嫋吃痛。
“快笑一個!”弘晝鬆開手,死死盯著她。
纖嫋嘴角上揚,溫柔得體不失禮貌地微笑,弘晝看到,愣住了。
她時常這樣笑,每次笑都是這樣,因此弘晝特彆喜歡看她笑。然而這一次他明顯感受到,這是假笑——這是日久天長她磨練出來的微笑,端莊而不失優雅,溫柔而又有禮。到底是什麼時候,她開始強顏歡笑的?
“你……你一直都這樣笑……你每一次笑,都不高興,對嗎?”弘晝問,“給我一個自然一點兒的笑,告訴我,既很高興。”
“我……我不會笑。”纖嫋依舊像方才那樣,“我不知道怎麼笑。”
是啊,這種笑都是練出來的,誰知道最初的笑是什麼樣子。忽然,她哭了,笑到哭的轉變隻是一瞬之間。
“好了,彆哭了。”弘晝沉聲安慰,“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笑一下。”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光明媚,纖嫋百無聊賴地走在芳華園裡。花還是芳華,人可芳華?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纖嫋歎氣,撫摸著一旁的牡丹。
“主子回去之後,怕是要夢到心上人吧?”玲瓏笑道。
“你胡說什麼!”纖嫋臉紅拿著團扇就撲過去,“你彆跑,我今日可要好好教訓你!”
“琅玕,幫我擋住!”玲瓏躲在琅玕身後。
“琅玕,你讓開!”纖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