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領著她來尋袁熙。
“哎喲...哎喲,小姐,紅豆的耳朵,紅豆的耳朵...”
...
另外一邊。
袁熙雙手撐在地上,身體繃直,手臂彎曲至九十度,緩緩扭動身軀往下沉降,然後緩緩拉起。
幾乎每上下拉伸一次,袁熙的麵頰都會略帶抽動。
手臂上,胸口,酸痛一陣陣傳來。
他咬緊牙關,盯著鋪麵積雪的地麵,任由額頭上的熱汗滴在地上的積雪。
激起一陣清爽的涼意。
色是刮骨刀,為了避免沉溺其中,導致身體受損,袁熙每日隻能勤加鍛煉。
雖說他作為主帥,不肖前去與敵軍正麵衝殺。
但身體乃是革命的本錢。
身鍛煉體好,不說當個勇冠三軍的將軍,能多熬幾年,熬死彆人,那也是一種本事。
這方麵張郃就比較有經驗。
本著這一層意思,袁熙今日天沒亮,起床跑了三公裡,然後又做上四組二十個俯臥撐。
如此,今日的訓練量就算完成。
“十八...,十九,二十!”
伴隨著最後一聲呼,袁熙從地上爬起。
雖是冬日,但此時的他早已麵頰紅透,渾身冒汗,如同剛出爐的包子一般,撲棱撲棱往外吐白氣。
一旁的袁華手疾眼快,幾步上前,為袁熙遞上毛巾:“公子還真是嚴於律己,這麼冷的天兒,就連那些終日習武的武夫,怕是都起不來。”
“你呀,少拍我馬屁,去命令夥房開飯吧、”袁熙笑著接過毛巾,一邊擦拭脖頸,一邊笑著打趣他說。
袁華被這一打趣,也不羞愧,一本正經道:“公子,屬下是什麼人,你是最清楚的。屬下向來不會說假話,從來隻說真話。”
因為袁華此次的奮勇,袁熙早已他當做自己人。
於是說起話來也灑脫許多:“好個袁忠武,此次你能臨危不亂,力挫曹軍騎兵,我當表你一大功。”
“多謝公子。”袁華抱拳回道。
“對了,於文則最近如何?”袁熙擺擺手,把毛巾往肩上一撣,興致勃勃問。
“無太大異常,想來是已經願意歸順公子。”簡單思索片刻,袁華脫口而出。
不過,他卻是有些擔心。
這公子怎麼儘收些曹軍降將。
這二人能如此輕易投降,如何若是戰敗被俘虜,那還不得當場叛變?
袁熙也有他的苦衷。
你以為哥們不想自己培養麼?
張郃、高覽是袁紹部將,他觸碰不得。
焦觸、張南是什麼貨色?
還沒開打都能把自家主公賣了的貨色。
張遼和於禁雖然也不是死節之臣,但人家好歹也能在其位,謀其政,打不過才被俘虜。
主仆二人說話間,甄宓領著紅豆走上前來。
“夫人。”袁華瞧見,忙躬身行上一禮。
“袁將軍免禮。”甄宓展眉一笑,又道,“袁將軍忠肝義膽,此次若非是袁將軍拚死相救,妾身怕是不能與夫君團員。”
“夫人言重了,某不過是儘了自己的職責罷了。”袁華恭聲回答道。
“行了...行了,彆在這兒說這些客套話。快開飯吧,我都快餓死了。”袁熙忙了一早上,肚子餓得呱呱叫,胡亂一擺手,快步走向膳廳。
甄宓撲哧一笑,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