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軒從陌淺這裡離開後,便直接來到了書房。
在進入書房後,臉色騰地難看起來。
他真是沒想到才短短幾日未見,公主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對他沒了先前的柔情。
變得有些鐵石心腸。
竟然還請皇上罷免了他!
實在是太可惡了!
公主難道不知道他為了能科舉入仕,寒窗苦讀十八載,如今就這般輕易的將他拉下,他很是難以接受。
以剛才公主的態度,她想必是不會讓他在回去朝堂之上,但是他不會這般就輕易認輸。
好在他之前還結交了不少的同僚,可以請他們幫忙上奏,說情。
想到此,裴尚軒便坐不住了,將門外他身邊的小廝叫了進來。
“胡生,進來!”
“來了外候著的胡生在聽到裴尚軒的傳喚後,連忙應聲。
隨後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爺有什麼吩咐?”
“你將這幾封書信分彆送到各府上。”隨後,裴尚軒將他剛寫好的幾封信交了胡生。
“好的,爺,小的這就去辦。”胡生在接過信後,便從書房之中離開。
在之前,裴尚軒在信中寫到明日酉時,鴻運酒樓一聚,並附上署名。
次日,
鴻運酒樓,
“麻煩各位在皇上麵前,說說情,我先敬一杯。”
說著裴尚軒端起酒杯衝著在座的其他人敬了敬後,一口悶掉。
“駙馬爺,客氣了,好說好說。”
“有駙馬爺這般想要為朝堂做事之人,很是幸事,一身才學,本就該濟困天下。”
“公主一介婦人,自然是不懂我們這些大丈夫的鴻鵠之誌,竟然隨意插手官員任免,簡直亂了綱常,駙馬放心,我們會奏請皇上。”
“駙馬狀元之才,固守於家中實在是可惜。”
……
“那就麻煩各位大人了,喝酒喝酒。”隨後,裴尚軒在聽到眾人的話語後,麵上閃過抹滿意。
隨後,便招呼眾人喝酒吃菜。
氛圍也一時很是熱鬨。
酒過三巡,裴尚軒因著喝酒太多,就從座位上離開,去了茅房。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此時房間裡卻傳出和先前在他麵前之時,不同的話語。
“裴尚軒,一個小小的狀元,若不是公主看上他,讓他當了駙馬,今日怎可能與我們同席而坐。”
“是啊,要不是看他是長公主的夫婿,我都不惜的搭理他,和他玩,也是看在長公主的麵子上。”
“狀元,我們見過的多了,也沒啥可稀罕的,要不是有長公主,裴尚軒現在連京城一處一進的宅子都買不起。”
“連這鴻運酒樓也消費不起,畢竟這一瓶醉花白可要一百兩銀子呢,若以翰林苑編修月銀來算,也要一年不吃不喝。”
“就是,我之前會與他交好,也是看在長公主的麵上,想著能借著他,與長公主府搭上絲關係,結果以如今來看,長公主似是對他有些不滿啊。”
“往日曆朝曆代可沒有公主上請皇上罷免駙馬的先例,如今看來其中必有隱情。”
“裴尚軒也是奸猾,長公主深受皇上寵愛,我們若是一股腦的和長公主反著來,指不定就會受到皇上的厭棄。”
“有理,本來就是為了長公主才給裴尚軒兩分麵子,現在看來也沒啥必要了。”
“噓,快彆說了,等會人估計就回來了,好歹他現在還是駙馬。”
“是極是極,來喝酒喝酒。”
“喝酒,今日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