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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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莫倫讓他老實交代?

沃爾回神,絕對不可能認罪。

他馬上編造借口,“海勒小姐,您在說什麼?我隻是來幫您贖回手鏈,不巧與劫匪發生了纏鬥,意外導致了他的死亡。”

殺死喬納森的事實不容辯駁。

今夜被撞個了正著,來不及銷毀謀殺現場,褲兜裡的毒針也證明誰是凶手。

作為律師,沃爾很清楚可以從另一個方麵脫罪,把蓄意謀殺辯解成意外致死。

雷斯垂德透過窗戶看到租屋裡喬納森·基爾的死狀。

隻差一點點,如果再早一些趕到,或許就能阻止殺人滅口的發生。

“敗類!垃圾!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雷斯垂德對沃爾破口大罵。在殺人現場被逮住,這人不僅抵死不認,還要偽裝深情來脫罪。

沃爾輕蹙眉頭,眼中卻得意。能讓壞他好事的警員被氣到,他感到非常愉悅。

莫倫見怪不怪,彆說凶手在殺人現場找借口否認,反複無常到當庭推翻口供的案例也不在少數。

“警探先生,您的生氣隻會給他送去笑料。不如去找些人手將喬納森·基爾的租屋封鎖起來,保護謀殺現場不被破壞。”

雷斯垂德聽進去了,狠狠瞪了一眼失去行動力的沃爾。

去找幫手前,又叮囑莫倫,“海勒小姐,還請您小心一些,提防他鑽空子。”

莫倫非常配合,謙遜地表示:

“我的槍法不準,勉勉強強能夠射中人體。如果他不介意彈孔出現在不該出現的位置,可以試著逃跑。”

雷斯垂德的憤怒情緒不上不下地卡住了。

如果槍法不好可以正中腳踝,那麼槍法好會打中哪裡?莫倫是用最低調的語氣,說出最狠的威脅吧?

沃爾的得意與愉悅頓時碎裂,他不敢賭下一發子彈會擊中哪裡。

理智上,他認為被擊中心臟的可能性很小,但誰保證莫倫不會手抖了一下。

莫倫聽著雷斯垂德跑遠,看向倒在地上的沃爾,心底頗為遺憾。

如果她是喬裝獨自行動,如果這是一把消音槍,如果更了解這個世界的司法流程,沃爾現在不會幸運地隻傷到腳踝,他會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死不瞑目。

很可惜,沒有如果。

死寂在小巷內一點點蔓延。

沃爾不知是不是失血引發的低溫感,他發現今夜的冬風格外冷,有種讓靈魂被冰凍的寒意。

他原本想說服自己無視黑洞洞的槍口,以溫情脈脈的戲份喚起莫倫的感情。隨著一分一秒的時間流逝,卻不敢繼續直視莫倫的藍色眼睛。

那不是陽光下的矢車菊,清新、純粹而柔情。

那是午夜星空下的大海,詭譎、多變而可怖。

沃爾認識到最大的失誤是不該製造搶劫案。這不是英雄救美的捷徑,而是通向牢獄之災的絕路。

後悔也遲了,現在要想怎麼在法庭上為自己開脫?要怎麼爭取法官與陪審團減少量刑?

一定要否認買.凶搶劫的真相。

幸好先下手為強讓喬納森死亡,沒第二個人能證明搶劫案是他主導的。

莫倫靜靜觀察沃爾,看到他的緊繃,也看到他的弛懈。

不難推測原因,這人是在慶幸喬納森的死無對證。

另外,法庭判決不隻看證據,無形中也會受到其他因素影響。

沃爾的律師從業經曆讓他更熟悉大不列顛法庭審判的流程、不同法官的性格以及如何影響陪審團。

即便他是事務律師不出庭辯護,也具備了認識大律師的廣泛人脈。

同樣是殺人,過失殺人與殺人滅口的量刑不同。一個極具經驗的刑辯律師,甚至能打出無罪釋放的結局。

真相是隻有一個。

殘酷的是真相與法律判定的結論,不是每次都會一致。

莫倫認得清現狀,不會盲目樂觀。

現階段,她與雷斯垂德都沒話語權。與薩米·沃爾對比,更少了在司法領域的優勢。

不多時,雷斯垂德帶著街區巡查隊的六人來了。

分彆把喬納森的屍體拉到停屍間,把沃爾送去羈押所,還要找人給他止血治傷,不能讓人直接死了。

“我不想承認,但嫌犯與嫌犯的待遇是不一樣的。有的死了也沒人追究,有的關幾天就會被上麵施壓放走。”

雷斯垂德低聲抱怨,也在提醒莫倫世道的不公平。萬一後續沃爾的定罪很輕,她也彆太鑽牛角尖,怨憤也沒用。

“謝謝,我明白。”

莫倫早就不會浪費時間去埋怨,還不如想一想對策。

“做我們能做的。搜查喬納森的租屋,也彆放過沃爾企圖逃跑時攜帶的隨身物品。人證已死,就儘可能地找出實物證據。”

莫倫問:“據您所知,現在上交結案報告時,有沒有將指紋痕跡納入定罪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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