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我們先去看看壞了的牆壁。”
拋開了一開始的暴怒,聽完阿呆的描述,弘斐冷靜了不少‘這比我想的好多了’。
她剛回客棧的時候,就注意到掛著錦旗的那麵牆不對,竟被掛上了一大片布,但沒想到布下麵不僅破破爛爛的了,上麵還畫滿了不知所謂的東西。
“阿呆,你還想見到李愛財他們嗎?”
此時的弘斐已經和剛到龍朝時不同了,她沒有了那麼多的擔憂與封閉。
“掌櫃要開除他們嗎?”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該把你關起來,我即使開除了他們也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事。阿呆隻要告訴掌櫃是否還願意見他們就好。”
弘斐不想問阿呆是否願意原諒他們,因為這麼問了就好似在逼迫他原諒。
想了一會後,阿呆點了點頭:“願意的。”
“那你不怕他們以後還把你關起來?”
“不怕,我會努力長大。”阿呆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明亮又堅毅。
弘斐沉默了一會,笑著看向他:“我們阿呆真善良、真勇敢,那掌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好!”
“後院新入住的馬兒叫五塊糖,它救過掌櫃我的命。”
“掌櫃受傷了!”
阿呆焦急的圍著弘斐轉圈,被她一把拉住。
“彆轉了,我沒事,有事的是石朗。”
在一旁跟著的石朗立刻反駁:“我也沒事了。”
“你是醫生嗎?”
弘斐瞪了石朗一眼,又轉頭溫柔的看向阿呆。
“阿呆願意和石朗一同照顧五塊糖嗎?”
“我願意,我也會照顧石護院。”在阿呆心中,石朗一定是為了救弘斐受傷的。
弘斐欣慰的看著他:“我們阿呆真乖,不過石朗受過傷,和五塊糖救過我命的事是秘密,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呦。”
“嗯,我誰都不說!”
阿呆鄭重保證。
“我相信你,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和石朗回去休息吧。”
“嗯。”
在他們離開之前,弘斐忽然叫住阿呆:“阿呆,你臨睡前去廚房拿幾個饅頭,給李愛財他們三個送去,不要說是我讓的。”
“知道了,掌櫃。”
弘斐回到臥房後,先去了父母的牌位房,點了三炷香。
“爹娘我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們現在能不能看見,我奪得禦廚爭霸賽總冠軍了,是開賽以來我朝唯一的一個女冠軍呦。”
“不過我當時就拒絕入宮了......你們說那個大當家是不是神經病,竟然握著劍鋒捅自己,還說什麼把命還給我。”
“他想死,還讓我被動殺人,真是太壞了。想找月娘他就去找啊,跟我發什麼神經......”
弘斐坐在蒲團上,嘮嘮叨叨說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最後起身朝著父親弘賜金、母親龍惜月的牌位拜了拜,又點了柱香才離開。
“還要看賬本和店簿,我真是找了一群好夥計啊。”
弘斐調侃了自己一句,就通宵看了起來。
如果李愛財他們沒有把阿呆關起來,那弘斐也一定不會這麼著急查看。
第二日一早,弘斐便起身去了廚房,忙活好一早的客人後,她又讓阿呆給李愛財他們三人送了個饅頭。
有了昨日客人的宣傳,今日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弘斐回來了。
“弘掌櫃我可饞你做的菜好久了。”
“那您以後可要常來。”
“恭喜弘掌櫃奪得魁首,這可是我們將寧商幫的大喜事,您哪日有時間,我們給您接風慶祝。”
“怎好麻煩米當家,等我這幾日忙過了,一定宴請眾位。”
“這麼忙怎麼沒見葉詩靈那丫頭?”
“我讓他們休息一下,這幾個月都忙壞了。”
熱熱鬨鬨的走過一天,一直到晚上關店,消停下來了的弘斐才有時間去解決李愛財他們的問題。
弘斐坐在椅子上,阿呆和石朗站在她身後。
李愛財三人則都低著頭站在她前麵,不敢發一言。
穀百口最先抵不住這死寂的氛圍:“掌櫃我錯了——”
“掌櫃我也錯了!”
“掌櫃我錯了!”
李愛財和葉詩靈見穀百口先開口了,立刻跟著認錯。
“錯哪了?”
弘斐依舊板著臉看向他們,眼神和石朗一樣冰冷:“想好了再說。”
不太聰明,想的也不多的穀百口立刻開口:“我不該因為怕掌櫃把我趕出去,就同意隱瞞牆壁的事情,還同意把阿呆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