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純重度昏迷,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閻金龍安慰了小玲幾句就轉身出來了,急診室外麵清冷清冷的,一個保鏢剛想幫老大披上呢子大衣,卻被他一把搡開,
呼吸著乾冷清冽的空氣,閻金龍努力讓自己燃燒著怒火的腦子清醒下來,從華清池生意開始火爆開始,他就開始注意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洗浴中心了,沒想到短短幾個月裡,華清池的生意越做越好,當家人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提起卓二哥,江湖上竟然無人不知,這就讓閻金龍有了一種壓力感,
閻金龍還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居然就自己撞上門,要和金碧輝煌爭奪地盤,雙方你來我往,竟然沒占到什麼便宜,連馬純都然人拿馬刀給砍了,於是,閻金龍終於開始重視高土坡這幫小子,把他們當成敵人來對待,
閻總不是小混混,打打殺殺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打傷自己的兒子,公然到店裡來要人,還勾結刑警妄圖來掃場子,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欺人太甚,
這還不算完,姚老二的失蹤肯定和這幫人有著莫大的關係,馬純被廢了兩隻手,不用問就是劉子光找人做的,這口氣要是咽下去了,以後金龍哥在道上就抬不起頭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剛吸了兩口的九五至尊扔到地上,大皮鞋狠狠地踩上去,把香煙碾的粉碎,
“開戰,”閻金龍說,
……
至誠花園大門口,已經是午夜時分,門口冷冷清清基本沒有人進出,兩個保安坐在值班室裡聊著天,忽然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保安還以為是業主的車輛,正要打開欄杆,忽然麵包車急刹車停下,車門拉開,從裡麵跳出來七八個戴著口罩和毛線帽的男子,二話不說就開打,
兩個保安招架不住,慌忙拿起對講機呼喚援兵,卻被人用棍子將對講機打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招呼,打得兩個保安躺在牆角不能動彈,暴徒們拿出汽油桶朝值班室裡亂潑,汽油味四下彌漫,一個家夥順手將值班室門反鎖,擦著打火機丟過去,大喊一聲:“閃,”
值班室頓時燃起熊熊大火,兩個保安撞破玻璃跳出來,在地上打著滾,幸虧他們的執勤服都是阻燃的,要不然非被燒死不可,
等宿舍裡的同事們看到火光衝出來的時候,暴徒早已不見了蹤影,他們趕緊用滅火器撲滅火焰,幸虧值班室並未和其他建築相連,形不成火災,撲救之後,值班室變成了焦黑的廢墟,保安們都憤怒了,但是這股邪火卻不知道朝哪裡發,因為根本不知道襲擊者是什麼來頭,
與此同時,夜市大排檔一條街,已經是午夜時分,客人們漸漸散去,地地道道燒烤攤也開始收攤了,***不在,貝小帥也跑路了,如今這裡隻有毛孩和一幫十三四歲的小工在撐著場麵,
正在收拾不鏽鋼盤子,小爐子等雜物,忽然兩輛沒掛牌照的麵包車開過來,從車上跳下來十幾個殺氣騰騰的大漢,啥也不說,上去就砸,毛孩趕緊阻攔,卻被人一個大耳光抽到了地上,
眼瞅著攤子就要被人砸的稀巴爛,毛孩擦一下嘴角的血跡,抄起一把切肉刀就衝了上去,可是彆人早有防備,掄起木棍將他手中的刀打飛,然後上來三條大漢,將毛孩按在地上連踢帶踩,自始至終毛孩連哼都沒哼一聲,
這種燒烤攤子本來就是破破爛爛的,沒什麼好砸的,唯一值錢的就是兩台冰櫃和三台飲水機而已,全部被暴徒們砸光,塑料大棚也被砍刀割成一條條的,寒風從外麵灌進來,刺骨的冷,
暴徒們砸完了,領頭一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著手下揚長而去,戰戰兢兢的小工們這才撲上去查看毛孩的傷勢,發現他的一條胳膊已經斷了,尖銳的骨頭從肉裡伸出來,觸目驚心,
……
益蟲網吧,大門咚咚的被敲響,值班網管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被人粗暴的推開,幾條漢子夾著一股冷風走進來,二話不說,掃臉就是一個大嘴巴,把網管打得一個踉蹌,捂著臉喊道:“乾什麼的,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罩的麼,”
漢子們根本不搭理他,一幫人直闖進來,從大衣裡取出鐵棍,見電腦就砸,網吧裡都是那種液晶屏,一棍下去就報廢,剛砸了幾台機器,樓上忠義堂的幾個夥計就抄家夥下來了,雙方打成一團,
十分鐘後,襲擊者揚長而去,網吧裡到處是吱吱冒煙亂閃火花的電腦殘骸和焦糊味,幾個忠義堂的小夥子躺在地上遍體鱗傷,上網的人全都跑了個乾淨,又過了十分鐘,派出所來人做了個筆錄,拍了幾張照片走了,
當天晚上接連惡性案件不斷,忠義堂群龍無首,幾個骨乾人員都被人敲了黑磚,電話又聯係不上劉子光,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隻能惶恐的躲起來,
挑起這一些列事端的三個元凶,王文君、螞蟻和瘦猴,卻躺在瘦猴家裡呼呼大睡,屋裡酒氣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