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狂風驟雨般的報複之後。高土坡的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這更讓閻金龍確信斬手案是他們做的。趁著劉子光不在。他要把高土坡的勢力連根拔起。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力。
金龍哥放話出來。開價五十萬買劉子光一隻手。但是他也知道。劉子光這家夥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所以還采取了另外一些措施。抓了住在高土坡的一些小混混。秘密關押起來當做人質。又打電話給南邊的朋友。托他們尋找真正的職業殺手。
……
與此同時。警方也在行動。探長胡蓉帶著兩名警員對梅姐失蹤前後的情況進行調查。發現當天夜裡有一輛沒拍照的汽車將梅姐接走。據梅姐的鄰居反映。雙方似乎認識。並不存在綁架的情形。但是隻有匆匆一瞥。沒看清接走梅姐的人的相貌。
再調取相關路段的監控錄像。終於發現了有用的線索。交警監控鏡頭拍下這輛汽車的闖燈片段。駕駛位子上的人赫然是禿頭。
調取金碧輝煌骨乾分子的檔案。保安部長馬純就是禿頭。雖然這個不清晰的鏡頭並不能給他定罪。但是起碼鎖定了嫌疑人的範圍。
繼續沿著線索追下去。在江灘一帶搜索。終於在一片荒灘上發現了車轍印。天寒地凍。車轍印依舊保存完整。動用了警犬搜索還是一無所獲。警員們急了。從市裡拉來一艘橡皮艇。下水用竹竿探查水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們發現了一個編織袋。
打開編織袋。一顆慘白色的人頭露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往下滴著水。警員們都捏住了鼻子。厭惡的扭過頭去。隻有胡蓉戴上橡膠手套拿過人頭辨認。
看守所裡的一幕幕往事浮上心頭。梅姐的笑容依稀還在耳畔回響。這才幾天功夫。就身首異處。化作江邊紅顏枯骨。
梅姐是個老鴇。負責甄彆看守所裡的女犯。把她們介紹給金碧輝煌的人。至於其間有沒有看守所監管人員參與其中還是未知數。胡蓉急著想抓梅姐。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件事。但是對方顯然很警覺。搶先一步下手滅口。
梅姐死了。胡蓉一點也不憐憫。這種人渣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令她憤怒的是。金碧輝煌的人太過囂張。人命在他們看來竟然是那麼不值錢的玩意。想殺就殺。肆無忌憚。眼裡根本沒有法律。沒有警察。
“你們幾個。繼續搜索。”女探長對幾個手下吩咐道。也不等法醫抵達現場了。直接跳上大切諾基。風馳電掣的開回了刑警大隊。
走進政委辦公室。胡蓉開門見山說:“我要求批捕金碧輝煌的保安部長馬純。他涉嫌一樁謀殺案。”
李政委說:“馬純出事了。昨天晚上被人襲擊。兩隻手都被砍掉了。人也深度昏迷。能不能醒來都是兩說。”
胡蓉說:“那我要求調查金碧輝煌的老板閻金龍。”
李政委擺擺手:“小胡。這個案子先放一放。上麵發話了。金碧輝煌不能隨便動。至少投資考察團下榻在那裡的時候不能動。”
胡蓉說:“難道明知道他們殺人也不能調查麼。”
“證據呢。”李政委反問道。“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會批準你擅自行動的。”
“官僚。”胡蓉恨恨丟下一句話。摔門走了。
……
幾個高土坡忠義堂的小混混偷偷摸摸來到火車站。從出租車上下來卻不敢直接去售票處。先探頭探腦一番。確信沒有人注意他們。才背著行李走過去。
剛走到售票處門口。就被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圍住了。都是熟麵孔。為首的正是混這一帶的肖大剛。火車站附近門麵攤點都是他罩的。那些賣情趣用品的小店和洗頭房、發廊也是他開的。這廝最擅長的就是玩仙人跳坑那些精蟲上腦的外地人。屬於東區地頭蛇之一。
“這不是跟貝小帥玩的幾個小弟麼。上哪去啊。”肖大剛皮笑肉不笑。把玩著手裡兩顆健身球。他身邊幾個三四十歲的老混混也都抱著膀子冷笑著。不動聲色的將幾個小家夥圍了起來。
不遠處治安崗亭裡。兩個正在捧著飯盒吃午飯的協警很自覺地轉過臉去。權當沒看見。
“大剛哥。我們想去走親戚。”一個小夥子說。
“急啥。到了你大剛哥的地盤上。還不得坐一會。走。我請你們幾個洗頭。”大剛陰險的笑道。
“不了。急著趕車。”小夥子們有些害怕。肖大剛肯定是收到什麼風聲了。保不齊會把他們幾個交給閻金龍。可是出來的匆忙。什麼家夥也沒帶。肖大剛等人腰裡卻都是鼓鼓囊囊的。真打起來一點便宜也討不到。
正在彷徨無助之際。出站口的鐵門開了。大批旅客走了出來。人流洶湧而過。遮蓋住了外麵的視線。肖大剛的手下們猙獰的笑著。掐住了忠義堂小夥子的脖頸。正要往一邊押。忽然一聲喝問響起:“剛子。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出站口外站著三個鐵打一般的漢子。為首正是高土坡老大劉子光。背後兩人是卓老二和貝小帥。三個人如同中流砥柱一般。將人潮分成了兩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