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說:“陳老師說笑了。喝酒喝酒。”
陳老師說:“我喝了不少。但是沒醉。現在這個社會。整體缺失信仰。所有人都唯利是圖。甚至連學校這麼神聖的地方都難於幸免。再這樣下去。學校就變成斂財的場所了。我想那時候就是我歸去之時。”
劉子光說:“這就更需要像陳老師您這樣的人。把正確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傳輸給他們。如果咱們放手的話。這一代人就毀了。”
陳老師歎氣說:“一中曆史悠久。源遠流長。我父親當年就在一中教書。現在是我。我女兒也是一中畢業的。我們一家人都對一中充滿感情。不希望它變質退化。但是事與願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過不了多久。一中就會變成私立學校了……”
劉子光敏銳的意識到今天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刺激到了陳老師。便問小雪:“今天學校有什麼新聞。”
“上午上課。下午文藝會演。晚上校長書記和教導主任他們安排我們幾個女生去會餐。還沒開始吃。我就被陳老師接來了。”
劉子光頓時明白了。冷笑道:“合著我前段時間整的那一出白搭啊。哪個該死的那麼大譜。居然讓學生陪酒。”
“有錢的王八大三輩。他以為改了名字我就認不出。哼。聶文富。文革時期的一中造反派司令。我父親就是被他折磨的自殺而死。”陳老師似乎是喝多了。但劉子光更相信他是借著酒勁把平時不敢說。不願意說的心聲傾訴了出來。
“陳老師你放心好了。這幫王八犢子敢這樣搞。我一定會教訓他們的。”劉子光說。
“算了。小雪還在上學。馬上麵臨高考。我可不希望她的學業受到影響。必要的時候。我會直接找教育局領導反映的。”
氣氛有些壓抑。聰明的小雪趕緊岔開話題。問道:“陳老師。您女兒什麼時候回來啊。”
提到自己的女兒。陳老師臉上洋溢起幸福的光輝。說:“她寒假就回來。”
劉子光問:“陳老師您還有女兒啊。”
陳老師驕傲的說:“我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現在美國哈佛大學。拿的是全額獎學金。我一分錢沒出。女兒是美術學院的研究生。我老伴上個月去的美國。現在家裡隻有我一個人。要不然也不敢這麼喝酒啊。”
……
這場豪飲一直到十點半才結束。陳老師雖然喝了接近二斤白酒。但是思維依舊敏捷。步履也很穩健。但劉子光還是親自開車將陳老師連同他的自行車送到家。
回來的時候。劉子光直接拐去了濱江錦官城。從金碧輝煌監控室裡取出來的硬盤裡收錄了很多包間內的視頻圖像。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在亂搞。但鏡頭裡的人劉子光大多不認識。隻能看出年齡不小。肚皮不小。
閻金龍是多麼精明的人。沒用的東西他才不會收藏呢。這些小視頻雖然還算清晰。但是藝術性太差。比日本的同類節目遜色太多。那麼就隻有一個結果。這些視頻中的男主角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值得要挾的人。
事關機密。當然不能隨意泄露。於是劉子光想到了李紈。她的社交層次比較高。和市裡一些大人物都有往來。讓她甄彆這些人物最合適不過了。
昨天劉子光就把備份拷貝到了移動硬盤裡交給了李紈。不知道現在她辨認出幾個了。
錦官城豪宅內。小誠早就睡著了。傭人也回家了。穿著睡袍趿拉著毛拖鞋。一臉慵懶少婦嬌態的李紈幫劉子光泡了杯茶。聳著小巧的鼻翼說:“喝了多少酒。”
“陪一中老教師喝了兩杯。沒想到知識分子也挺能喝的。對了。那個錄像。你認出幾個人了。”
李紈的臉紅了。嗔道:“就看了個開頭。不敢再看下去了。太難為情了。”
劉子光說:“這怎麼能行。這是大事啊。非你不可。”
李紈說:“要不……你陪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