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慢慢靠邊停下,一個警察晃著手電過來查看,用當地語言和頌鐮說了幾句,頌鐮馬上遞過去自己的證件,裡麵夾了幾張比索,警察接了證件,把比索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不經意的看了看後座上正在流血的陳金林和虎視眈眈拿著槍的劉子光,似乎並不怎麼驚訝,點點頭就回去了,高聲喊了句什麼,示意可以放行了,
汽車重新上路,劉子光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們菲律賓的警察就這德行,”
頌鐮說:“在菲律賓當警察很容易,隻要不傻不殘疾就可以,哪像你們香港,當警察需要考試什麼的,”
劉子光說:“看到拿槍的也不管,”
“菲律賓可以合法持槍,警察又沒看到你的槍口對著我,為什麼要管呢,要知道,我們菲律賓可是一個民-主的國家,”
劉子光聳聳肩膀,無語了,
頌鐮駕車來到一個小診所門外,停穩汽車後說:“我去叫人來,”
劉子光點點頭,拿起卡賓槍下車警戒,頌鐮直接推門進了診所,過了一會兒,人還沒出來,劉子光隱隱覺得不妙,繞到診所後麵,用槍管撥開虛掩的門,裡麵靜悄悄的,慢慢走進去一看,診所裡空無一人,頌鐮已經溜了,
劉子光有些懊惱,但是此時卻不能去追蹤頌鐮了,隻能把診所裡的醫療器械和藥品繃帶打了一個包,由於不能確定陳金林的血型,就從冰箱裡拿了幾包O型血漿,
回到車上,先開車駛離這個不安全的地方,來到荒郊野外停下,這才開始給陳金林施救,在車燈的照射下,劉子光撕開陳金林的上衣,發現萬幸的是槍傷屬於貫通傷,近距離內發射的5.56毫米SS109子彈沒有發生過多的翻滾,而是直接打穿了陳金林的身子,彈孔前胸通後背,而且沒有傷到內臟,
傷口清理,消毒,止血,包紮,然後輸血,輸液,忙外這些,陳金林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臉上已經有了些血色,劉子光檢查隨身物品,行李全都丟了,連個通訊工具都沒有,再翻陳金林身上,一部手機已經撞壞,錢夾子裡隻有一些零錢,褲兜裡放著一枚芯片,大概就是從頌鐮那裡得到的,
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種場麵,負責接應的人被殺,同事重傷,呆在這舉目無親,殺機四伏的異國他鄉,偏偏自己還是個新手,連緊急聯絡號碼都沒有,就算能找到電話都不知道打給誰,要知道這可是秘密行動,擅自泄露也是不允許的,
下一步該乾什麼,劉子光一點譜都沒有,他畢竟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先把陳金林安置在一棵大樹下的平地上,把輸液瓶和血漿袋子掛在樹杈上,然後搜索頌鐮的這輛越野車,發現一張英文版的城市地圖,劉子光在上麵找到了頌鐮住宅所在的街道,又找到這片街區最近的醫院,恰巧汽車上裝著GPS導航係統,操作語言也是英文,劉子光鼓搗了一會,把目的地設為那家聖瑪麗醫院,發動了汽車,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但馬尼拉這座不夜城的街道上依然燈火通明,遊人如織,如同劉子光所想象的那樣,這輛汽車並未受到通緝,因為當地警察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他暢通無阻的開到聖瑪麗醫院停車場,正好有個醫生下班回家,就在旁邊取車,劉子光下車用英語招呼了一句,那醫生剛轉身就挨了一記重拳,當即昏死過去,
劉子光剝下醫生的白大褂,把胸卡彆在身上,把醫生的眼鏡片扣掉,眼鏡架戴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M4卡賓槍的伸縮槍托縮到最短,藏在白大褂裡,手槍插在腰後,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醫院大門,
天底下的醫院總有相同之處,聖瑪麗醫院的急診室也在一樓,走廊的地麵上血跡斑斑,遠處一幫身穿藍色製服的警官站在一起議論著什麼,急診手術室的燈亮著,應該是受傷的SWAT們正在接受治療,
劉子光大踏步的走了進去,那幫警察看見他明顯的華人嘴臉,稍微有些驚愕,一個高階警官剛想質問什麼,就看到這個陌生麵孔的醫生從白大褂下麵抽出了自動步槍開始掃射,
走廊裡血光衝天,七八個警官被當場打成篩子,走廊邊長椅上坐著的吊繃帶的輕傷員也被打的渾身冒血,隻留下那個最高階級的警官瑟瑟發抖,劉子光走到跟前,用槍托朝他腦袋來了一下,把他砸昏之後,收起卡賓槍抽出手槍一腳踹開了手術室的門,
“你乾什麼,出去”手術醫生用英語嚴厲的嗬斥道,絲毫不畏懼劉子光手中的槍,劉子光也用英語答道:“抱歉,我一會就好,”
說罷舉起手槍朝手術台上半死不活的刺客腦袋瓜和心臟位置各開了一槍,劉子光記得這家夥的眼睛,就是他在老王頭上補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