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從邁巴赫裡下來一個戴墨鏡的青年男子。嚼著口香糖走過來。瞧了瞧趙輝。摘掉墨鏡問道:“昨天打人撞車的是你。”
趙輝理也不理他。繼續和劉子光談笑風生。劉子光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知道首都是趙輝的地盤。何況還有警察在場。這場架絕對打不起來。
便衣刑警見狀上前。拉著墨鏡男低聲說了幾句。墨鏡男高聲叫道:“部隊的怎麼了。部隊的嚇唬誰啊。哎我說你他媽到底是哪頭的啊。”
警察滿臉賠笑不敢說什麼。望了望邁巴赫後座裡的神秘男子苦笑著。又望了望趙輝。無奈地的搖搖頭。
墨鏡男走到趙輝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吐出口香糖問道:“我他媽問你話呢。你聾了。”
趙輝看看他。罵道:“你丫挺的吃幾頭蒜啊。嘴那麼臭。當馬仔的不配和我說話。叫你們老板過來。”
墨鏡男說:“邱老板也是你能見的。小子。你行。等著啊。彆走。”
趙輝說:“我不走。也看你能怎麼著。你還能把我車砸了不成。”
墨鏡男罵罵咧咧回到邁巴赫旁。輕磕車窗。車窗降下一條縫。一張養尊處優的臉龐露了出來。心平氣和的問道:“怎麼回事。”
“邱哥。有點意思了。丫挺的是總裝的軍官。路子挺野。警察都幫他說話。人也挺狂的。還想讓您過去說話。”
“嗬嗬。總裝的啊。那好辦了。把他軍官證扣了。回頭找他們軍務處的領導。讓他脫衣服。人就彆動了。車砸了。讓他長點記性。千萬彆和惹不起的主兒叫板。”神秘男子說完。升起了車窗。示意司機可以離開了。
墨鏡男拍拍巴掌。把跑車裡十幾個打手招了出來。說是打手。其實也就是一幫錦衣玉食的公子衙內。這夥青年手裡都拿著鐵棍斧頭等家夥。氣勢洶洶走過來。上來照著趙輝的奧迪風擋玻璃就是一斧頭。防彈玻璃沒這麼容易碎。但是也出現了裂紋。汽車警報器立刻鳴叫起來。劉子光瞄了趙輝一眼。發現他在惡意的笑。心裡就有了數。
其他人也揮動兵器一陣亂砸。可憐這輛奧迪A8立刻就千瘡百孔了。警報聲響個不停。
趙輝沒出手。抱著膀子在一邊看熱鬨。劉子光也冷眼旁觀。現場隻有三個警察。勢單力薄也無法製止這幫人施-暴。
邁巴赫裡的神秘男子從後車窗看到這一幕。滿意的笑笑。從沙箱裡取出一支雪茄剛要點燃。忽然看到對麵車道上有一輛熟悉的汽車開了過來。車倒不是很高檔。普通的奧迪A6。但車牌很紮眼。京AG6打頭。後麵是1XX的數字。風擋玻璃下隻貼了一張不起眼的出入證。內行人都知道。這號段的車牌。總共不超過二百副。主要供政協副國級以上領導人使用。發放製度極其嚴格。絕對不是有關係就能辦出來的。
難道……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了神秘男子的心頭。
“回去。”他立刻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
當奧迪車開過來的時候。在場的幾個警察都驚呆了。腰杆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為京城捕快。他們自然知道這種車牌號的含義。如果說京A8係是皇親國戚。格格貝勒、紅頂商人的話。那京AG6就是正宗的鐵帽子王。舉國上下也就是能排出那麼小百十號的人物。這種人動動嘴皮子。京城的地都要晃三晃。
奧迪緩緩停穩。司機是個四十多歲很乾練的中年人。便裝打扮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是開車多年的專職司機。後門打開。一個穿家居服裝的漢子走了下來。衝趙輝喊了一聲:“小明。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趙輝說一指自己正在被砸的汽車說:“這不被人欺負了麼。找風子哥您來幫我平事兒來的。”
風哥故作義憤填膺狀:“翻了天了。京城四少也有人敢欺負。還有王法麼。”
趙輝說:“歇了吧。這都哪年的老黃曆啊。咱都快成京城四大傻了。人家才是新鮮出爐的京城四少呢。牛比著呢。”
這時砸車的青年們也注意到對方援兵到了。而且隻是一輛毫不起眼的奧迪A6。頓時氣焰上來。拎著鐵棍就氣勢洶洶就過來了。
“怎麼著。連我的車也要砸啊。”被稱作風哥的男子氣的都笑了。點燃一支煙說:“小明。這幫孫子哪冒出來的啊。”
趙輝說:“你問我。我還問你呢。我記得三年前有小子跟你混過一段時間。後來玩的還不錯。還開了號稱京城頭號娛樂會所的。叫什麼來著。”
風哥撓撓腦袋。說:“跟我混的人多了。誰知道他媽是哪個啊。不過你說開夜總會的。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好像是叫邱什麼來著。丫挺的前天還托石頭找我幫忙。想把他的營業執照撈回來呢。”
趙輝問:“石頭現在乾嘛呢。”
“地王。丫挺的上個月才拍出三百億拿了一塊地皮。”
打手們見這兩人絲毫沒有被打者的覺悟。不禁大怒。揮動棍棒剛要撲過來。卻被急匆匆趕到的邱老板喝止。
“住手。”邱哥沒等車停穩就推門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奔到風哥麵前。點頭哈腰掏出名片說:“風哥。我見過您。我叫邱曉強。平時和石哥、小東他們幾個處的都不錯。經常一塊兒打高爾夫球的。”
風哥笑道:“好像是有點印象。有段時間整天跟在石頭後麵屁顛屁顛忙前竄後的是你吧。”
“對對對。是我是我。風哥您想起來了。”邱老板激動地擦著汗。一臉狗見到主人的表情。如果他有尾巴。此時搖動的頻率一定會非常的高。
“嗬嗬。行啊。石頭也出息了。手底下人都敢動我們明哥了。有意思。明哥你知道不。石頭小東都是跟他玩大的。”風哥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