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汗流浹背。手足無措。故作鎮靜道:“誤會。都是自己人。”
風哥指著那輛被砸爛的奧迪車說:“車都砸了。自己人也沒用。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說什麼重話了。石頭小東他們辦事的作風你也知道的。”
邱老板臉都變成豬肝色了。伶牙俐齒也變成笨嘴拙舌了。趙輝倒是淡淡的笑了:“風子。彆嚇著人家。”
風哥鄙夷的哼了一聲。拉著趙輝上了自己的A6。又望著劉子光問道:“你朋友。”
“同事。我們一個公司的。”趙輝說。
“哦。那就是自己哥們。上車。”
三人上車絕塵而去。警察們見沒戲看了。也上車離開。隻剩下邱老板和一幫傻了眼的馬仔在原地發呆。
兩個脖子上吊著紗布。胳膊上打著石膏的年輕人從車裡鑽出來。愣頭愣腦的問道:“哥。咋不砸了。”
邱哥回身。眼睛都不眨一下。抬手直接“三賓得給”。七八個大耳帖子打得兩個年輕人直趔趄。
“打你們是為你們好。以後長點記性。千萬彆和惹不起的人叫板。真他媽晦氣。碰上你們兩個倒黴兄弟。”邱老板丟下一句話。鑽進了邁巴赫。豪華轎車流暢的轉了一個彎走了。車裡的邱老板拿出PDA。一邊調取有力人士的電話號碼。一邊腦子裡急速的盤算著。看看手頭上有哪些資源能和人家搭上話。看看能不能把這次交惡變成不打不相識。哪怕花上幾百萬呢。能交上朋友就是賺的。
……
副國級領導人的座駕隻是普通的奧迪A6。排量也不過是2.8。但是坐起來感覺卻大有不同。首先是司機的素質很高。中年司機舉止得體。車速適中。四平八穩。嚴格遵守交通規則。風擋下麵也沒有象一些特權車輛那樣放置這樣那樣的車證。僅僅是貼了一個不起眼的標記而已。但正是這個不起眼的中南海出入證。卻是真正的牛逼所在。
“什麼玩意。還他媽跟我稱兄道弟。他也配。不就是家裡有個長輩混到副部級麼。四毛也真是的。整天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也不嫌掉價。要他媽真牛逼。場子怎麼讓條子掃了。說到底還是假牛逼。小明你瞧好了。這回我要不讓他大出血。不。內出血。我就不姓馬。”
“你讓他賠我一輛新A8就行。這輛上次在廣東泡水了。有些電子器件不大好使了。我正想砸了換新的呢。他也算幫忙了。好了風子。我給你介紹一下。劉子光。馬峰峰。馬峰峰。劉子光。”趙輝打斷風哥的話給他們做了一下介紹。
“叫我風子就行。”馬峰峰伸手和劉子光握了一下。雖然嘴上挺客氣。但是能看出來隻是看趙輝的麵子而已。其實並沒把劉子光當回事。
“風子。你們家老太爺身體怎麼樣了。”趙輝問道。
“還行。大夫用藥給吊著命呢。不過也差不多該進301了。然後是八寶山。唉。彆管官當的再大。也免不了走這條路啊。”馬峰峰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道。
“你們家也該早作打算了。老太爺這麵大旗一倒。難保人走茶涼啊。”
“彆說以後了。就是現在都有人不給我們家麵子了。上回我一船貨就讓香港海關扣了。找特首都不好使。”
“你歇了吧。香港那是法製社會。講法製不講政治。這還要我教你。虧你丫的還是紅色後代呢。”
“唉。早知道當初跟你當兵去了。咱也弄個肩牌抗抗。就憑哥們這實力。起碼混個少將五的……對了。你找我到底啥事。不會真的找我幫你平事兒的吧。邱曉強這種水平的混混。你兩個手指就捏死了。”
趙輝在風子肩膀上擂了一拳:“少他媽抬舉我。我找你真有事。把你飛機借我使兩天。”
風子嚇得一哆嗦:“哥哥哎。您饒了我成不。我置辦點產業容易麼我。上回你也說借。結果我那架嶄新的龐巴迪讓您直接飛海裡去了。這回說啥也不借了。”
趙輝罵道:“我他媽不是後來賠你一架新的麼。要論價錢不比你那破龐巴迪便宜。”
風子都快哭了:“哥哥。你送我的是什麼啊。米格29戰鬥機。我他媽倒是敢飛。哪個機場敢他媽讓我降落啊。”
“那我不管。下星期我有急事要用飛機。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小明。你少唬我。我還就真不吃你這一套了。你丫還能有什麼反製措施不成。”
“讓我看看啊。咱們的馬先生上個周末是跟誰在一起渡過的。好像是演過《還珠格格》的某位女明星哎。兩人在夜店流連忘返。後來還去了香格裡拉開房。你說你們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丫在外麵亂搞。是不是得打斷你的腿。”
風子一聽這話。馬上舉手投降:“明哥。我服了你還不成麼。你丫把對付階級敵人的手段拿來對付革命戰友。真他媽黑。”
“少來。你早點答應不就結了。這回哥保證不給你栽海裡去還不成麼。那啥。你香港海關查扣的那船貨物。我也幫你辦回來。這總行了吧。彆哭喪著臉了。給哥笑一個。哎。這就對了。張師傅。下個路口停車。”
奧迪穩穩當當的停在路口。趙輝帶著劉子光下了車。衝車裡笑比哭還難看的馬峰峰擺擺手。轉臉走了。
首都的街頭。人來人往。趙輝臉上那股嬉笑怒罵遊戲人生的表情此刻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莊重的神情。他說:“劉子光。下周公司有重要公務交給你。這次任務相當艱巨。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家裡有什麼事情最好都交代一下。”
“要去很遠的地方。”劉子光問。
“對。去非洲。所以我才找風子借飛機。”趙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