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內。陳金林告訴劉子光。這條船的壽命已經到了。這趟亞非之行耗儘了輪船最後的精力。光是潤滑油就多用了幾十桶。故障頻頻。維修成本高昂。再駛回去的意義都不大了。
劉子光瞪大了眼睛:“那怎麼行。一千多萬花出去。連一個來回都走不了。那也太虧本了。我還想回去把它賣了回爐煉鋼呢。”
“你以為航行成本不高啊。光是這三個月燒的油錢就夠你喝一壺的。更彆說那些維修費用和人員工資了。賬不是這麼算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話。長樂輪是堅決不要了。”
劉子光摩挲著下巴說:“看來衛子芊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啊。這樣吧。長樂輪就停在海邊吧。權當海上堡壘使用。”
“你還真打算在這兒長期駐紮啊。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陳金林睜大了眼睛。誇張的說道。
“為什麼不呢。那裡。。。”劉子光指著遠處的海岸線說:“是我的種植園。麵積兩兩百平方公裡。有兩萬英畝的橡膠林和儲量巨大的富磁鐵礦。有長達五公裡的海岸線。有數不儘的財富和資源。我為什麼要放棄。我不但要留下。還要在這裡建立我的帝國。”
陳金林似乎被劉子光的豪言壯語感動了。沉默了片刻道:“大哥。你要是建立了帝國。封我個爵位啥的吧。我也不要彆的。你把那個島給我就成。”
說著指著遠處一簇煙雨中的蔥綠說:“那個島嶼不賴。方圓幾百米。上麵建個彆墅。小碼頭。直升機場什麼的。平時在上麵住著。暴風雨來的時候就上岸。生活多麼美好啊。”
“行啊。你麻溜的辦轉業吧。幫我打理事務。我把那個島買下來送你。”劉子光也一本正經的說。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窗外風雨正急。此時劉子光所麵臨的局勢和這條船一樣。都是風雨飄搖。前途未卜。西薩達摩亞的內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鐵礦的儲量也是一個謎團。如果是尋常人。恐怕早就愁眉緊鎖了。也就是劉子光這種飽經風雨的人。如此關頭還能談笑風生。
似乎是老天眷顧了這幫背井離鄉在海外打拚的人們。第二天就雨過天晴了。海上風平浪靜。能見度大大提高。遠處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大陸。漫長的沙灘和椰林。還有清澈透明的海水。不由得讓人想到了人間天堂這四個字。
水手和工人們齊心協力把勘探器材吊上遊艇。然後開到沙灘邊。工人們在齊腰深的海水裡把器材取下。肩抗手抬送上岸。好在都是些粗笨的機械。不怕摔打浸水。不過這也耗費了幾個白天才運送完畢。然後長樂輪就駐泊在距離伍德莊園海灘一海裡外的海麵上。成為一座海上浮動平台。
而陳金林則帶著一箱啤酒。一把藤椅。跑到那塊小島上提前過起了島主的生活。戴著墨鏡躺在藤椅上釣著海魚。喝著啤酒。腳下是潔白的沙灘。天上是翱翔的海鳥。海水呈現一種寶石般的綠色。海底的貝殼珊瑚看的一清二楚。外如仙境一般。再架上烤爐。烤上幾隻肥美的海魚。那生活就更有滋味了。
勘探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工人們在各個勘探點架設起井架。向下鑽探取得礦樣。勘探是一項複雜的係統工程。沒有幾個月時間是無法得出完善的地質資料的。就在他們努力工作的同時。西薩達摩亞的政局也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政府軍和遊擊隊在東部叢林展開激戰。一時間聖胡安風聲鶴唳。外國人紛紛逃離。國際社會一如既往的發表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譴責後便又風平浪靜了。
漸漸地。伍德莊園附近出現了散兵遊勇和帶著武器的匪徒。但是在劉子光的護衛隊麵前他們討不到任何便宜。一水的63式自動步槍和改膛的勃然輕機槍。還有老掉牙的水冷重機槍。雖然是半個世紀前的武器。但是對付起閉起眼睛開槍的黑人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劉子光的計劃是這樣的。等博比殿下光複聖胡安。登上大位之後。依靠陳馬丁的關係獲取開礦許可。在國內或者國際進行融資。修建港口。公路。不管鐵礦儲量多寡。先挖出來再說。就算真的像於教授所說的那樣隻有三五千萬噸。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為什麼不要呢。再說這兩萬五千英畝橡膠園也很有利用價值。隨著石油價格的節節走高。天然橡膠的價格也日益上漲。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筆無法舍棄的巨大財富。
可就在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的時候。劉子光卻不得不麵臨一個嚴峻的問題。他的資金鏈斷了。幾十號人在海外吃穿用度。勘探作業。可不是一筆小數字。錢像流水一般嘩嘩淌著。金山銀海也架不住這種花法。
於是。劉子光帶著郎譽林以及假期結束的陳金林。踏上了歸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