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江灘那次麼。還是那幾個小子。在醫院故意撞壞我的車。還動手打人。我就給了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就這樣。”劉子光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你呀。真是無法無天。”胡蓉把門關上。不由分說扯開了劉子光的衣服。劉子光驚慌失措道:“你想乾什麼。”
“彆動。我看看你受傷沒有。你看看。衣服領子上還有血。你也太馬虎了。打完人好歹也換件衣服啊。”胡蓉粗魯的在劉子光身上亂摸一氣。檢查完了才拍拍巴掌說:“還行。肋骨沒斷。”
“你這不搞笑麼。能打傷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劉子光笑道。
“你就狂吧。人家在暗處你在明處。早晚讓人家敲一記黑磚你才能長點記性。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認為你有關係。有能量。就能擺平一切。就拿今天這個事來說。玄武集團如果真要追究你的責任。誰也保不住你。你明白麼。”胡蓉壓低聲音訓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不會是刑警隊那幫哥們告訴你的吧。”劉子光問道。
“這你彆管。總之以後彆招惹他們就行。市局給中層乾部開過會的。要為玄武集團的重組項目保駕護航。堅決打擊一小撮彆有用心的人。他們背景很深。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對抗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胡蓉平時說話總是惡聲惡氣的。這回突然變得慢聲細語。到讓劉子光有些小小的不適應。既然對方不追究。警方沒立案。他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和胡蓉一起下樓出了門。正看到衛子芊帶著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走進了分局大門。
看到劉子光安然無恙的出來。衛子芊眼睛一亮。上前問道:“沒事了。”
“本來就沒我什麼事。是他們搞錯了。”劉子光大大咧咧的說。
穿西裝的男人掏出名片遞過來:“我是天正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李梓源。專打刑事官司。”
劉子光沒接名片。說:“謝謝。我是良民。用不著這個。”
李律師笑笑。收起名片對衛子芊點點頭:“沒事我先走了。”
“謝謝你啊李律師。”衛子芊和他握手告彆。對劉子光說:“李總在車裡。”
劉子光看看胡蓉。胡蓉麵無表情。走過去解開戰馬韁繩。踩著馬鐙翻身上馬。動作瀟灑利落。博得在場警察一陣喝彩之聲。胡蓉居高臨下瞧瞧衛子芊。一抖韁繩:“駕。”一騎絕塵而去。
來到分局門口的馬路上。公司的加長奔馳就停在路邊。穿黑色製服的司機打開車門。劉子光和衛子芊坐了進去。李紈正在車裡上網查詢著什麼。看到劉子光進來。摘下眼睛點點頭說:“沒事了。”
“沒事了。對方表示不追究。”衛子芊說。
劉子光坐在真皮座椅上。嘖嘖連聲:“到底是上市公司董事會主席。鳥槍換炮啊。奔馳600。這車上檔次了。”
李紈微笑著搖搖頭。這個男人真是像個大孩子一樣。惹了天大的禍事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奔馳車啟動了。衛子芊按了一個按鈕。一道透明隔板緩緩升了起來。這種高檔豪華轎車的後座和司乘人員之間設置有隔音板。可以確保商業機密不會外泄。
“玄武集團的實力相當雄厚。做事的風格是以淩厲凶悍為主。這次他們放了你一馬。不代表他們咽下這口氣。反而你要多加小心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玄武的性格是瑕疵必報。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李紈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子光眉頭一揚。剛要說話。衛子芊先開口了:“我倒有另外一種想法。玄武集團能發展到今天。當家人絕不是等閒之輩。麵對劉總這樣的對手。誰都不會等閒視之。況且劉總也未必一定站在他們的對立麵。”
“子芊。你的意思是。”李紈皺起了眉頭。
“玄武集團或許要拉攏劉總。他們來江北的重要目的是重組紅旗鋼鐵廠。而不是打壓某個人。這是一個投資巨大。牽扯很廣的項目。征地、拆遷、工人買斷工齡強製下崗。哪一項不是讓人撓頭的麻煩事。所以他們不會傻到為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反而會儘力拉攏江北市黑白兩道的人士。為他們搖旗呐喊。走動幫忙。”
“子芊說的有道理。我們劉總是江岸區的人大代表。又是高土坡一哥。黑白兩道通吃。這種人玄武集團的老總一定很欣賞。是吧。劉哥。”李紈悄悄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踢了劉子光一下。戲謔的說道。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玄武集團的保安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們要不是欺負醫院的保安大叔。我也不會把他們打那麼慘。這號人我還真不想搭理。”
從下午就一直折騰這件事。不知不覺天已經黑透了。奔馳開到了醫院。衛子芊從車裡下來。說聲再見剛想往裡麵走。卻見李紈和劉子光都走下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