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米今年十九歲。正處於叛逆的青春期。她的性格中既有母親的奔放熱情。又有父親的縝密細致。這個年齡段的女孩都喜歡做白日夢。黛米也不例外。歐洲的驚險之旅讓她感覺自己成了好萊塢電影中的女主角。而神秘的東方男子布魯斯。則成了她心中永遠的傳奇。
第一印象往往會左右人的思維。在黛米的心目中。布魯斯就是正義的化身。而父親。則是邪惡勢力的代言人。當然這和她幼年顛沛流離、缺少父愛的生活也有些關係。此刻她感覺自己成為潛伏在黑暗城堡中的女間諜。為了苦難深重的黑非洲。為了正義和光明的事業。她一定要查出理查德的下一步計劃才行。
可是電腦裡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根本看不完。不過這難不倒黛米。她拿出大容量移動硬盤。插上USB3.0數據線。將索普電腦裡的所有文件打包下載。
一邊下載著文件。一邊搖頭晃腦聽著IPHONE4裡的音樂。忽然黛米靈機一動。想到理查德忽然去華盛頓。或許有什麼陰謀。有心打一個電話探聽虛實。想了想還是用了另一個辦法。
蘋果手機有個功能。可以鎖定另一部手機進行GPS定位。而黛米的這部手機就可以對理查德的手機進行定位。她操作了一會兒。得到了理查德現在的坐標。正位於華盛頓特區和弗吉尼亞州的交界處。波托馬克河邊。
打開穀歌地球。輸入經度緯度坐標。黛米呆住了。那裡是中央情報局的所在地。理查德隻不過是個礦業商人。去那裡做什麼。長期好萊塢電影的熏陶讓黛米迅速做出判斷。父親肯定是去找人對付布魯斯的。CIA那些老奸巨猾的特務們。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此時理查德.索普確實是在美國中央情報局大樓內。但是手機卻並不在身邊。而是放在大門口的警衛室裡。因為進入中情局辦公區域是不可以攜帶通訊工具和照相機的。
一間小小的會客室內。索普轉動著手中的咖啡紙杯。心中略有忐忑。畢竟和中情局打交道還是第一次。天知道這些手眼通天的特工到底掌握自己多少秘密。
五分鐘後。一個身材高大的便裝黑人男子走了進來。身穿筆挺的西裝。雪白的襯衣猩紅的領帶。領子上有個小小的國旗徽標。一看就知道是政府人員。他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約翰.米勒上校。”
索普和他握了握手。說道:“上校您好。我是理查德.索普。布雷曼礦業的首席執行官。”
上校坐下說:“我接到參議員的電話後就開始介入這件事情。根據我們的衛星發回的照片顯示。庫巴將軍的部隊已經失敗。那位雇傭軍上校的軍隊明天就要進入城市了。對了。他是福克納上校。我們在南非見過一麵。這個人打仗很有一套。庫巴將軍不是他的對手。”
“是的。上校。福克納這個人很有打仗的天賦。但是事實上我已經失去對他的控製了。所以。我想請求你的幫助。”
米勒上校眉毛一揚。對身後的助理說:“去倒兩杯咖啡來。索普先生的咖啡涼了。”
助理轉身出去了。米勒上校兩手一攤道:“好吧先生。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呢。”
索普說:“我認為。一個民選的政權更為符合美國的價值觀和核心利益。”
“我很讚同您的意見。不過請原諒。據我所知。西薩達摩亞並沒有民選政權。”
“會有的。當博比殿下死去之後。外國雇傭軍全麵撤離西薩達摩亞。那時候會有人組織一次全民選舉的。”索普說。
米勒上校瞪了索普三十秒。說道:“好吧。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博比殿下必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掉。才符合布雷曼礦業的核心利益。對嗎。”
此時助理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索普拿了一杯舉起來說:“是的。上校。這樣的結果符合布雷曼礦業的核心利益。也符合美國的利益。當然還有您的。難道不是麼。”
米勒上校笑了起來。拍拍索普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
兩人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走去。忙碌的男男女女在身邊快步經過。中情局蘭利大樓每日每夜總是這樣繁忙。索普胸前掛著臨時出入證。可以出入除了密級單位之外的所有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