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萍坐直了身軀。問道:“多少錢。做什麼用途。”
“五十萬左右。我想在江北買個房子。溫雪他們家生活太艱苦了。頂樓。又是西曬。六十年代的老樓。電線老化沒有物業管理。環境又差。簡直沒法住。”
薛丹萍一驚:“你……你們不會住在一起了吧。”
韓冰笑了:“媽媽。你想哪兒去了。溫雪家那麼小怎麼住啊。她和她爸爸住在一起。我和陸謹住在青年旅社。我們三個人在麥當勞打工。可有意思了。”
薛丹萍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前夫。心裡有些酸酸的。問道:“小雪的父親。他還好吧。”
“溫叔叔很好。溫文爾雅。博學睿智。我們倆成了忘年交呢。不過他就是健康差一點。常年生病。居住條件又差。把身子都搞壞了。所以我想買個房子給他們住。江北這邊房子也不算很貴。市中心的才不到八千元一平方……”
聽著兒子在那邊巴拉巴拉的說著。薛丹萍腦海裡卻浮現出老溫英俊挺拔的身影來。不知不覺眼角就濕了。當年的事情很難說誰對誰錯。一夜夫妻半日恩。老溫一個人拉扯女兒十八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這讓薛丹萍很是傷懷。
“媽媽。你在聽麼。”講了半天不見回應。韓冰有些納悶。
“在聽。你要買房子給小雪住是吧。媽媽不反對。但是媽媽想讓你再仔細考慮一下。你這樣做。小雪是否會接受。這對於她的將來是否有好處。你知道。媽媽是集團總裁。彆說五十萬的房子。就是上千萬的彆墅也可以輕易地買下。但如果媽媽不是總裁呢。你又將如何處理這件事。”
雖然薛丹萍深愛兒子。但她同樣是個很有深度的企業家。這番語重心長的話顯然觸動了韓冰。他沉默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了。媽媽。我是男子漢。就要做男子漢的事情。一切靠自己。好了不說了。我要打工去了。”
放下電話。薛丹萍長歎一聲。開始籌劃後路。她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易永恒身上。萬一項目拿不到。唐克裡裡撤資再不順利的話。自己這個總裁就算當到頭了。韓家能給予自己的幫助也達不到這個層次了。還是那句話。一切要靠自己。
此時易永恒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他發瘋一般在自己辦公室尋找著那份礦石分析報告。報告倒不是很重要。關鍵是上麵有聯係方式。畢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那份報告早就進了碎紙機。又怎麼可能找到。易永恒冥思苦想。回憶了許久。才想起那兩個人似乎是北清大學的費老介紹來的。於是當即給費老打了電話。
費老畢竟年齡大了。記憶力不是很好。易永恒再三提醒後。他才想起來:“哦。是有這麼回事。那個小夥子圍棋下得很好。我是在江東大學南文淵教授家裡認識他的。他是江東省人沒錯的。不過聯係方式還真沒有。”
易永恒心中暗喜。能尋到蛛絲馬跡就是勝利啊。他翻開電話本尋找了一番。找到江東省礦業廳的一位副廳長。向他打聽南教授的聯係方式。幸運的是。副廳長在江東大學讀博士的時候。南教授就是他的博導。於是順利的搭上了線。
如此唐突的打電話過去畢竟不妥。易永恒立刻定了最近一班飛往江東省城的航班。當天下午就飛了過去。那位副廳長親自帶車到機場迎接。然後兩人來到了南教授家裡。
送上禮物後。易永恒提到了此行的目的。南教授回想了一下說:“還真有這麼個人。我記得那是前年的事情了。一個年輕人到我家裡。為他們市長論文的事情來得好像。對了。那個市長現在已經是省教育廳長。周仲達。對。就是他。”
“那麼。怎麼可以找到那個年輕人呢。”易永恒問道。
南教授搖搖頭:“我這裡沒有聯係方式。恐怕你要去找周廳長了。”
易永恒和他的副廳長朋友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說:“謝謝您。南教授。”
從南教授家裡出來。直奔省教育廳而去。可是到了教育廳一問才知道。周廳長去法國考察基礎教育去了。一周後才能回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教育廳沒幾個人上班。想索要周廳長的聯係方式都不容易。好在易永恒也不是尋常之輩。大集團董秘的關係網一旦撒開。沒什麼辦不成的事情。他很快就從其他渠道得到了周仲達的手機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國內已經是下午下班時間。歐洲那邊還是豔陽高照。當周廳長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是愣了一下。回想了一會兒才說:“你要找的是劉子光吧。”
……
今天出差。下一更或許要晚一些。閒著沒書看。又看過鐵器時代的不放去看看我的另一本書《武林帝國》。一百多萬字打發時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