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還真不敢開槍。同伴的慘狀曆曆在目。他們拿的都是同樣的土造槍械。炸膛的可能性極高。
開槍的後果是手指很可能炸斷。但是不開槍的後果卻可能是被人家砍死。開車那家夥大概是領頭的。看到同伴猶豫便大喊道:“你TM快開槍啊。不開槍咱們都得掛。”
槍手終於醒悟過來。但是貝小帥怎麼可能給他留出時間開槍。一個箭步過來。手臂一揚。鋼鋸條打造的快刀就從袖管裡甩出來。刀子的尾部用牛皮條很精細的纏著。還有一條繩子套在手腕上。
鋼刀在手。貝小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一聲慘叫。握著槍的右手就落到了地上。槍手慘叫一聲。緊緊握住了斷肢一端。血呼呼地往外冒。卓力也不含糊。一個餓虎撲食上去。大吼一聲。震腳發力。一記極其剛猛的雙峰貫耳打過去。那個司機當場就栽到了地上。絕對的一招製敵。
三個殺手。一個昏死。兩個跪在地上哀號著求饒。貝小帥和卓力一人拖一個。如同拖死狗一般往江邊的枯萎草叢裡麵拽。一人多高的雜草和灌木。黑漆漆不見底。夾雜著各種秋蟲的鳴叫。本來是一副多麼優美而富有詩意的畫麵。卻被這兩人的哀號聲變得陰森恐怖。
好不容易到了江邊。把兩個人按在爛泥灘上。貝小帥問:“哥。咋整。”
劉子光輕描淡寫的說:“還咋整。人家槍都頂腦門子上了。還能留麼。做了唄。”
“好。”貝小帥拔出利刃。風快的鋼刀壓到了先前開槍那人的脖子上。刀鋒過於鋒利。往上一擱就是一道血口子。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眼淚鼻涕橫飛。哭叫道:“彆殺我。不關我的事。都是太子哥讓我乾的。我要不乾。他就把我女朋友送去做雞。”
卓力一腳踢過來。正中腰眼。疼得他差點閉過氣去。
“看不出來你TM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主兒。”卓力諷刺道。
“哥哥。是真的。我不敢說半句瞎話啊”那人緩過勁來。殺豬一般叫著。另一個斷手的夥計。失血過多已經撐不住了。臉色蒼白躺在爛泥裡不住的發抖。想求饒。可是卻說不出話了。
“那我問你幾個事兒。你要是答得讓我滿意了。興許能放了你。”劉子光說。
“哥哥。你問。我知道的全說。有半句假的天打雷劈。”
“我問你。太子住在哪裡。他身邊有幾個人。手上什麼家夥。還有。他的貨是從哪裡拿的。”
“我說。太子在濱江小區有個房子。但不常住。有時候住賓館。有時候住洗浴中心。我們當馬仔的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身邊常有四個人護著。都帶槍。他的貨我真不知道從哪裡進的啊。”
“還不老實。”卓力上去一陣拳打腳踢。這小子哭嚎著還是堅持說不知道。
劉子光擺擺手。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應該說的是實話。不過就這樣饒了他們的性命也太簡單了。劉子光一偏頭:“小貝。給他們留點念想。下回想動我劉子光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
“那必須的。”貝小帥握著鋼刀殺氣騰騰的上來。刷刷兩刀下去。兩個槍手就再也拿不住槍了。肌腱已經被斬斷了。
“走。”劉子光一揮手。三個人大踏步的踩著枯草走了。隻留下兩個半死的家夥在江灘爛泥裡發抖。
回到公路上。那個被卓力打暈的家夥還沒醒過來。貝小帥上去翻翻他的眼皮。試試脈搏。讚歎道:“這一拳夠重的啊。”
卓力得意的說:“你師兄二十多年的功夫是白練的麼。我還是留了手的。不然一拳下去。要死人的。”
貝小帥咂咂嘴:“那這小子怎麼辦。也廢了吧。”
“算了。閃吧。”劉子光已經看到遠處閃爍的紅藍警燈了。招呼一聲。三人迅速上車離去。
一分鐘後。兩輛巡邏摩托來到了現場。正是小交警李尚廷和他的師父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