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奶奶不知道心疼人,兒媳婦挺著大肚子上門拜年,一樣讓人磕頭。胡同裡人來人往的,這種家務事也不好插手,弄不好過年都不痛快。
知道沒人會幫忙,薑綿直接跪在了袋子上,“奶奶,爺爺,我媽不方便跪,我替她磕頭。”
拜年的人因為薑奶奶這一出,停下來看熱鬨,聽薑綿這麼一說,紛紛打圓場:“孩子代磕也一樣,都是孩子一片心意呢。”
也有看不下去老人家做法的,直接嘲諷:“三大娘你們要是不願意,讓綿綿代磕磕兩個。”
磕兩個可還行?加上薑綿自己的一共要磕三個頭呢,這是要把老兩口送走的節奏啊!這句話可真是毒啊,不過這情景下聽著爽。
一句話給薑奶奶供在了那裡,咋說都不是。薑爺爺不得不出麵:“磕啥磕!綿綿也彆磕頭了,恁奶奶非要按老禮整,也不看看素蘭能不能磕。哎呦!彆磕了妮兒,來,這是爺爺給的壓歲錢。”
薑綿本來也沒想著都磕頭,順勢朝著一人磕一個,直接起身,接過薑爺爺給的壓歲錢扶著媽媽就走,笑話,自己辛苦磕頭得來的壓歲錢憑啥不要。
崔素蘭路上臉都陰沉著,碰著人才勉強露個笑臉,人家一看都不敢都聊。
“媽,大過年的你開心點,彆往心裡去,不值當的。”
“媽知道,剛才是想事兒呢。先去恁大爺爺家拜年去。”崔素蘭也知道大過年拉著臉不好,呼一口鬱氣,調整好心情繼續拜年,彆人家就不會這樣苛責人,一般是坐著說說話。
薑衛民早上被人約出去打牌,等拜完年,有人去牌場串門玩,說起來這事兒。
“二哥,三大娘這就有點不中啦,二嫂子懷著孕呢,穿得厚彎腰都費勁,還非要讓人磕頭。多虧咱綿綿機靈,要替她娘磕頭。”
薑衛民一直在牌場沒出門,不知道早上的事兒,不想人家討論著還說到自己麵前,受氣娘倆竟然是自家妻女。
“嗬,我在家還說呢,不讓她去,身子笨不方便磕頭,她娘倆說一年就一次,不去不好看……”
“要我說衛民你家都不用去那邊受氣,衛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