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音有四個調就算了。
平舌翹舌,前鼻後鼻,輕聲兒化………這些到底是什麼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一個月快過去了,千年老古董的覃昭已經能夠和人用英語進行基本的交流了。娜塔莎還掙紮在識字認音的階段。
而賈維斯貼心地告訴她,漢語還有白話文,文言文之分。
看著賈維斯將覃昭的話語用漢語書麵呈現出來,娜塔莎沉默了。
很好,每個字都認識,但它們連起來是什麼意思——完全看不懂啊!
心狠手辣精明能乾的黑寡婦看著那些方塊字破天荒地慫成狗。
賈維斯:所以他還要不要告訴娜塔莎女士漢字還有簡體和繁體之分?
“娜塔莎?”
覃昭的聲音將娜塔莎從對方塊字的恐懼中驚醒。
“你怎麼了?”覃昭微微偏頭看她,帶著幾絲冰藍色的黑眸在平時顯得柔和無害。
娜塔莎沒有回答,她靠在木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覃昭,突然一笑,調侃到,“甜心,你這樣看起來真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簡直讓人想把你偷回家藏起來。”
覃昭今天換了那身素底青花的長裙,穿著娜塔莎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套漢服。交領廣袖的素色上襦,袖口有著深藍色精美刺繡,而天青色的齊腰襦裙上鏽薄雪。
穿著漢服的覃昭看起來精致漂亮得就像博物館的彩陶仕女俑,還是完美無瑕的那種。
對於塔娜莎的調侃,覃昭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塔娜莎聳了聳肩,瞧吧,狡猾的中國姑娘。
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總有辦法輕輕揭過去。滴水不漏得讓人無可奈何。
眼見著覃昭挽袖收拾桌子,又有要讀書的趨勢。娜塔莎側身按住了她的手。對著覃昭詢問的目光,她勾著唇角,笑容曖昧,“覃,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可以用………金屋藏嬌來形容嗎?”
“娜塔莎,”覃昭歎了口氣,“是g(二聲),不是zang(四聲)。”
娜塔莎笑容一僵。
又來了,那種舌頭不是自己的恐懼。
“好吧,我的意思是————”娜塔莎鬆開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要不要出去看看?你該不會打算一直呆在房間裡吧?”
“出去?”
覃昭偏著頭想了想,同意了。
當然,娜塔莎雙手環胸,笑得不懷好意,“在此之前,要先做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