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會兒,莊行發現槐安小姐的枕頭邊,放著一些刻著字的竹片。
看樣子她依然有經常對著竹片進行情景練習,最近她和娘親說的話,稍微變得多了一點了,除了點頭YES搖頭NO以外,她多了幾句語氣詞,今早娘親出門的時候,她就說了“慢走”。
前兩天娘親給她端來飯菜,她還說了“辛苦了”和“謝謝”,雖然都是些短句,但看得出來她有努力的突破自己。
隻不過都是隔著兩天說的,好像她說完一句話,就要迎來兩天的冷卻期。
照這個進度,再有個二三十年年,她就能和人正常交流了,真是可喜可賀。
話說回來,這些竹片上刻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文字了吧?
識字是一項相當重要的技能,莊行覺得自己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有必要從娃娃抓起,開始認字。
他看了看槐安小姐的臉,又看了看那些竹片,有了點子。
反正都是玩,不如一邊玩,一邊學認字。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爬到了枕頭邊,小手隨意抓了一根竹片,在槐安小姐麵前揮舞。
槐安小姐似乎是怕他被竹片掛傷,立刻抱住他,把竹片拿走了。
但莊行怎麼會這麼輕易放棄,他擺明自己的態度,不斷地去伸手抓那些竹片。
槐安小姐見他這麼固執,揉了揉太陽穴,最終還是坐下來,把他抱在懷裡,握住他的手,溫柔地把竹片放到他的手裡。
第一步達成了,莊行開始計劃的第二步。
他一邊看竹片上的文字,一邊用食指在槐安小姐的手心寫寫畫畫。
和他所熟知的文字比起來,竹片上要稍微複雜一些,像是繁體字和古文字的結合體。
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但有一些能從輪廓上看出雛形,猜測那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正在書寫的這個字,應該是燕槐安的“燕”,這個字的左邊有兩個字,右邊的第一個字看起來很像樹,莊行在心裡默數,“我叫燕槐安,是一個正在遊曆的獵妖人。”,這句話一共有十六個字,正巧和竹片上的文字個數一樣。
莊行連著在槐安小姐的手心寫畫“燕”字三遍後,槐安小姐似乎對他的這種舉動起了興趣。
她攤開手掌,在莊行眼前,用手指重新書寫了一遍,橫豎撇的順序和莊行的畫的不一樣,大概這才是正確的筆順。
莊行於是模仿她的筆順,又寫了一遍。
她點點頭,寫起了另一個字,莊行跟著她學,最後連著把那三個字寫了一遍。
“燕槐安。”槐安小姐一字一句地輕聲說。
這一次,她在莊行的手心寫字,寫一個字,念一個字。
念完後,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莊行看,那眼神中好像有某種期待。
好吧,嘗試一下。
莊行閉上眼回憶了一遍,他把那些筆順都記下來,這次他不看竹片了,在槐安小姐的手心盲寫。
雖然還不能清楚地說話,但他可以說出差不多的語調。
“燕槐安。”莊行寫字的同時在心中默念,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語調,依稀能辨彆出他念出了槐安小姐的名字。
槐安小姐愣了一下,隨即為他拍了拍手,抱起他在他肉嘟嘟的左臉啃了一口。
她好像因為這件事,變得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