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能刺中,有時刺過去,雪花卻被掀起來的劍風吹到它處,倒也不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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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玄清觀開始籌備新年。
即便是道觀裡,也是要過年的,幾位道長在大樺樹上掛上了紅燈籠,
臘月二十四那天,莊行和大春一起為屋子掃塵,他們把師長們發的福字和窗花貼在門窗上。
臘月三十,道觀給他們放了假,當天莊行和鄰居一起打球,作為習練出真炁的白穗弟子,和同齡的孩子打球,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這一天他絲毫沒有放水,創下了車輪戰連敗五十四人的傳奇。
之所以沒有連的更高,是因為他打的有點乏了,他打了足足一圈,要是他認真起來,他覺得他可以把這些小屁孩輪著虐上三遍,眼睛都不眨一下。
玩競技類遊戲,還是要對手實力相當才好玩,虐菜實在沒什麼意思。
莊行把球拍交給大春,他心想馬上就是他離開家以後的第一個春節了,於是回到屋內,從箱子裡翻出了娘親交給他的銀手鐲,不知道娘親和爹爹在乾嘛,他感覺自己回去的時候,家裡應該有弟弟妹妹了。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總之不是什麼壞心情。
春節這天,他是和芸苓一起過的。
飯堂裡煮了燜飯,燜出鍋巴的糯米裡,切著熏肉和臘腸,莊行瞧見白瑜他們也在吃燜飯,他們還打包了一份,飯堂師傅沒收他們的錢,今天這些是免費的,不限量供應。
之後的日子沒什麼波瀾,初七,莊行和芸苓去參加了白穗弟子叩拜禮。
兩人順利成為了青穗預備弟子,莊行主修劍堂,其餘感興趣的他都報上了名,芸苓主修道法符籙,次修藥理,她在叩首禮上,展現了自己的真炁特性,得益於她得天獨厚的天賦,她成功混進了莊行之前看到過的那個靈藥田。
“你今後不必習劍了,隨我習藥理即可。”
叩首禮上,坐在清虛子道長身旁的一位紫穗道長,將芸苓收為了弟子。
那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莊行頭一回看到這位道長,她不比清虛子道長和善,眉眼之間透著一種銳利之氣,不苟言笑,一看就是那種很嚴格的師傅。
後來莊行才從清虛子道長那裡打聽到這位道長的名號,這一位是元嚴道長,住在那片藥田附近,主攻藥理,雖然平日很少露麵,但卻是玄清觀裡極為有本事,並且或不可缺的一位道長。
那蚌珠淬體液的藥方子,就是清虛子道長找元嚴道長要來的,其中有幾份靈藥也是元嚴道長提供的。
清虛子道長說,元嚴道長這是頭一回收入門弟子,平日裡元嚴道長雖然會上一些藥理課,但從未讓弟子踏入過她那塊藥田。
“元嚴道長這一生的學識,終於後繼有人了,她定然喜不自勝。”清虛子道長說。
莊行倒也想問問觀裡有沒有哪位劍術專精的道長願意收他為關門弟子,可惜劍堂的師傅說他天資卓越,讓他打好基礎即可,不必急躁,劍法不比藥理,劍法要的是千錘百煉,而非一整天埋頭在理論之中,那隻會貪多嚼不爛。
總之,冬去春來,莊行此後,便和芸苓開始了正式的學習。
離他們下山的日子,也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