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我沒有愛過彆人(1 / 2)

趁雪下 夏諾多吉 9825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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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笛以為會停在這裡。她站直身體,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如果你還想弄出來,我可以幫你。

“是擔心我心臟承受不了嗎?淩程撐在台麵上,從鏡子裡看她的背影,她腰側的紅痕清晰可見,他身下的欲念並沒有偃旗息鼓,他又問:“還是你太久沒體驗,你承受不了?

他心裡覺得是前者,但她不願意承認,所以用輕蔑的笑容遮掩。

鐘笛穿好衣服,遮住胸前殷紅可怖的抓痕,不接話。

“我們倆比這更刺激的也不是沒玩過,那會兒我也沒死在你身上……

鐘笛猛然回頭:“剛剛是想起我跟麥喆了嗎?

所以才失控,像個瘋子。

話落又後悔,她不該刺激他,他到底是個病號。

她隻是太討厭他說從前,最瘋狂的那幾次,每一次都在吵完架後發生,每一次他都讓她痛苦難耐,想以此證明他的愛,可那時他明明已經不那麼愛了。

那是她每次被迫回憶過去都會跳過去的幾段記憶。

淩程卻不給鐘笛後悔的機會,像一塊密不透風的黑布般迅速欺身過去,手掌推上她的肩,再次扯下她穿好的裙子,將她控製在地板上,膝蓋置於她腰側,整個人淩駕於她。

鐘笛的後腦勺隨著淩程的掌心重重磕在落地燈的邊緣,暖色的燈光照亮眼前包裹著透明的物體。

淩程撈來一個抱枕,塞在她蝴蝶骨下,隨後摘掉透明的障礙,直接將其按在獵物的最高峰。

她後悔是對的。

“你是不敢進去了嗎?屈辱的姿勢令鐘笛放下最後一點心軟,又在重壓之下艱難咬字,“是怕死嗎淩程!

“要死我也拉著你一起死。淩程往前,捏住鐘笛的下頜骨,欲念往她唇邊放。

鐘笛的牙齒伴隨嗚咽聲用力。

“找死嗎!淩程吃痛後撤離,仍放回峰巒之間的山穀,往複流連。

他的臉逼近,逼視鐘笛的眼睛,“我手術很成功,活到你人老珠黃沒問題。我要是短命,那一定是因為你,不是因為我的病。

“那你就去死!淩程,你現在就去死!

“好,我現在就去死,和你一起。

淩程說完這句話後,封住這張詛咒他的利嘴,撬開她堅硬的牙齒。

這對鐘笛來說絕對不是吻,而是一種肆虐的欺壓。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腥甜。

同樣感受到血氣後,淩程終結這個吻,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他的右手。

鐘笛偏過頭,在落地

燈的照射下牆壁上淩程的影子被放大如同一個沒有情感的暴徒。

哪怕根本就沒有進入。

“弄不出來嗎?找不到感覺嗎?這不是你過去最想要的……”

淩程用手掌阻斷鐘笛的挑釁又將食指陷入配合他另一隻手的節奏撥亂她的呼吸。

她要死不活又如何隻要她還願意刺激他他就能當她是餘情未了。

鐘笛被淩程屈起捧住自己的指節來回研磨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疏解以這樣難堪的姿態卻是第一次。

漸漸的她已經忘記這是一次交易。她看著他唇角的血漬和他快速擺動的小臂心口上的黏膩化成一片沼澤想拉著他一起下最深層的地獄。

最後關頭淩程再次咬住鐘笛的唇痛感又一次傳來時他把惡魔的種子悉數灑在鐘笛心口的沼澤地。

高濃度的白與淩亂破碎的紅讓鐘笛鎖骨之下像極了一個單調的調色盤。

淩程抽了四五張紙巾按在上麵將她一把抱起。

水流聲響起他像往常一樣先給她清洗。

整個過程他們像兩個休戰的死士木納接受自己將死的命運再沒有產生彆的欲。

鐘笛的裙子被淩程第二次扯下時弄壞了肩帶。

淩程把自己的T恤扔給她背對著她穿上了襯衫。

“要多少?”他問。談生意的語氣。

“二十萬吧。包括當年我沒拿的那筆補償費。”二十萬足夠她還完剩餘的卡貸。

“背叛者也好意思拿分手費?”

鐘笛回首自己爛泥一般的人生想起他曾經跟陳靳說過的一句話——鐘笛的心好像是黑色的真諷刺我的初戀竟然是黑色的。

她嗤笑道:“身為被你挖牆腳挖到的黑心初戀我什麼德行你不知道?當初你自己不也是小三上位嘛。”

淩程學她輕嗤“是這就叫報應。”他認。

鐘笛繼續扔刀子“要不是因為你比林思陽有錢當初我根本不會看上你。”

“是嘛那為什麼後來沒圖我的錢呢。”淩程抬眸審視她唇邊散開洞察她心理的淺笑隨後拿起手機想給她轉賬“還用原來的卡嗎?”

“等會兒我把卡號發給你。”鐘笛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彆覺得虧

淩程覺得心病這個詞用的真好一語雙關。

他聳聳肩:“拿了錢不圖錢自尊心很強的鐘笛就不複存在了

,你就能在自我厭棄中徹底放下我了,對吧?

鐘笛唇角的弧度不自知地往下壓,隨後關上門離去。

淩程坐在床邊,目光落向漆黑的夜。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他精心準備的第一次。

因為不想讓鐘笛感到一絲一毫的草率、敷衍和不誠心,所以就連初夜發生的地點,他都費心安排在他的臥室,而不是酒店。

他和鐘笛都不喜歡開房這個詞。

那時他跟鐘笛已經得到了雙方家長的認可,親密程度也已經突破了親親抱抱和淺嘗輒止的碰碰摸摸。

他是超級無敵黏人精,大家都知道。他對鐘笛的愛不釋手從不遮掩,大大方方到幾位家長偶爾都替他害臊,可他從來也無所謂。

美真含蓄,悄悄提醒他要做個君子,做個紳士。麗麗直接,說他心再野也要征得鐘笛的同意並做好措施。

前一天晚上,他支開程筱麗和老程,理由非常爛,但程筱麗和老程誰也沒有戳穿。

程筱麗走之前對他說:“自己買,彆用你爸的。

他無語,他當然已經買好了,除了安全套,他還為鐘笛準備了新的睡裙和內衣,都是白色,還帶一點點蕾絲。

他在美國買的限量款手表也放在他的床頭櫃裡。錢是他炒貨幣賺的,那年歐元持續下跌,他持續買跌,除了賣手表的錢,他還額外存了八萬,打算都交給鐘笛。

他們的初夜,必須浪漫,必須有儀式感。

那天的開始是他們坐在陽台的吊椅上接吻,那是個月圓夜,一切事物都象征美好團圓。

他抱著鐘笛,像抱著一塊滾燙的人形棉花糖,棉花糖很快就融化在他懷裡,糖漿流淌進他身體裡每一個角落。

他和鐘笛邊接吻邊急不可耐地往房間裡走,結果還未走到床邊,就雙雙倒在不算太柔軟的地毯上。

寒假見麵,他們在美真不在的牛奶店,在深夜的湖邊,在停在寂靜無人地的車後排,已經嘗試完成了除了最後一步之外所有的親密旅程。

鐘笛是一旦認定就絕不扭捏的爽快女孩,當淩程在她身上進行探索時,她也在迎合中完成了對他的深度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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