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拒絕你。”
金發姑娘被兩個男孩的甜言蜜語所取悅,臉色頓時晴轉多雲,開心地咯咯笑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隻會嘴上說說嗎?”
她吹掉手背沾上的灰塵,踮起腳尖,在房間內蹦蹦跳跳,墨綠裙擺飄上梳妝台。
“彆在我麵前談論星光滿天,美輪美奐。”
金發姑娘笑嘻嘻坐在梳妝台上,雙腿前後輕晃,拾起眉筆開始勾勒眉形。突發靈感,唱起了歌。
“想要愛我,就立刻做給我看。”
“我倒是很樂意,但我們的小公主心不在我這。”
托尼·斯塔克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漫不經心撥弄海德拉的化妝盒,挑出一隻藍調複古啞光色口紅,放在姑娘麵前。
“你要去約會的是位讓你一見鐘情的古板男人,他說話辛辣,為人傳統,和那位不懂體貼的希金斯教授如出一轍。”
埃德溫開口調侃:“Sir,你現在說話就像憂心忡忡的中年男人看著第一次戀愛的女兒,想要表現開明,卻忍不住擔驚受怕。”
“閉嘴,埃德溫。”
托尼·斯塔克翻了個白眼,繼續對海德拉說。
“我認為光明偉正的男人隻能做老爸或爺爺,而不是浪漫的戀愛對象。”
喜歡誰不好,喜歡隊長?
想到這,男人皺了皺鼻子,對海德拉的眼光表示十足的嫌棄。
“睜著眼睛說瞎話。”
海德拉轉身拍了拍發明家的臉,接過口紅,歡樂地哼著新鮮出爐的歌詞,曲不成調。
“他多迷人啊!當我第一次注目他的臉,我便無法忘懷。他的每一處都讓我醉倒,我的整顆心都開始毫無節製燃燒,每分每毫都在燃燒,對我的理智叫囂——一定要得到他。”
“放著性感英俊、風流多金、天才睿智的發明家不喜歡,去喜歡個生澀笨拙的老冰棍?”
發明家冷哼。
“我看你是個眼神不好的小姑娘。”
“事實上,我能閱覽時間,望穿空間儘頭,看透血肉皮囊。思維在我眼中無所遁形——隻要我想。”
海德拉並不在意發明家的諷刺,拔出口紅,旋出膏體,對著鏡子,慢慢描繪。
“但我從沒見過與之相似的智慧的充滿深刻的堅定雙瞳......我從來都不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姑娘。但當他和我說話時,我甚至怕我的音色過於強勢,會讓他退卻——嗯,這個顏色好看。”
“容我提醒,窈窕的小淑女最後憤而離開老派的教授,還是做回了自己。”
托尼·斯塔克撿起梳子,從後麵細心梳理被姑娘糟蹋得蓬亂亂的金色長發。
“那又如何?我可不是伊萊莎,我更大膽,更聰明。”
海德拉描完唇形,抿了抿口紅,驕傲地宣稱。
“我可以把他馴服成奧斯丁的達西先生!”
“......愛做夢的小姑娘。”
發明家咂咂嘴。
“我得說,少看點愛情,哪怕是講階級差距和社會現實,那也是本愛情,奧斯丁的達西先生永遠在她的書裡,他永遠變不成真人走進現實。”
花花公子對此再有經驗不過了,說得頭頭是道。
“一個女人所犯的眾多錯誤之一,就是試圖改變男人。”
“——可以了,操心這操心那的大哥,我倒覺得他們有戲。”
格蘭特·巴圖克懶洋洋打斷了還要繼續說話的發明家。從床上爬起來,哈欠連天走到兩個鬥嘴的幼稚鬼旁邊,拍了拍托尼·斯塔克的肩,然後端詳鏡子裡整理完畢,明豔四射的姑娘。
“很漂亮——你們這一天打算做什麼?”
“唔......看場文藝電影,吃飯,逛紐約美術館,散步。”
海德拉回想連夜趕出來的約會計劃。
“這樣的話......”
特工左右四顧,突然眼前一亮,走進更衣室,拎出一件白色的披風。
此時時間正好七點五十。跑步回來的史蒂夫·羅傑斯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帶著微微的水汽輕輕敲響了金發姑娘的房門。
“穿這件外套。”
格蘭特·巴圖克站在後麵,幫海德拉穿上外套,把頭發小心拉出來。
“然後去迷住他吧。”
他推著海德拉走到門口,拉開門,對門口麵露驚訝的金發男人咧嘴笑了笑。
“早上好,Cap。”
“早——小公主今天就交給你了,玩得開心。”
托尼·斯塔克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悶悶不樂揮手,還沒有從女大不中留的抑鬱中走出來。
“嗯?好的,樂意之至。”
看著海德拉屋子裡的兩個睡衣男人,史蒂夫·羅傑斯微微驚訝了一瞬。但他並未多問,而是低頭,將注意力放在精心打扮過的姑娘身上。
“很好看。”
他誠懇地說,然後接過海德拉手裡的包,抬起手臂。
海德拉笑意盈盈挽了上去,空出來的手一把將房門甩上,差點砸扁揶揄笑著的特工的鼻子。
“你覺得他們差彆太大不合適,我倒是看他們這種雷厲風行的行動力和說一不二的決斷性......”
被甩到臉上一陣風的格蘭特·巴圖克轉身對托尼·斯塔克攤手。
“簡直一模一樣——大哥,你可以準備一下嫁妹妹了。”
托尼·斯塔克的回答是朝格蘭特·巴圖克扔過去一把梳子。
作者有話要說: 格蘭特:我合理懷疑外星蛇有一句話在開車。
托尼:你指望一個看芭比公主的人……蛇能意識到你指哪一句?
伊萊莎、希金斯教授:《窈窕淑女》人物,兩個小可愛在玩對唱。
墨綠色絲綢吊帶裙,參考《贖罪》凱拉·奈特利的綠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