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有麵板,最為合適不過。
“多謝許兄,凡有用得到的地方,隨時叫我。”
陳挽拱拱手,神色興奮。
“主要是借我些人,好收集青陽縣內私密情報,怕陰溝裡被人坑了翻船。”
許清平擺擺手:“既然說好,那我便先走了,若是日後想要其它功法,都可以再來商量……時間不早,今夜還要去東邊山裡瞅瞅,就此彆過。”
看著對方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陳挽才關上房門,將目光放在麵板上。
妖魔氣還有空餘,但等到那門三十六層的功法送來,便徹底不夠了。
她穿越當天,殺了隻黃鼠狼妖,苦心孤詣瞞下來,生怕被虎妖嘯山君知曉。
如今武道有成,又知道世家不會袒護普通妖魔,卻是徹底的攻守易勢了。
‘隻消將消息偷偷放出來,嘻嘻……’
陳挽半躺在座椅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不知哪個貪心的家夥,會咬上魚餌,幫我這個獵人,扮作獵物的形態,去接近那小老虎,賺得妖魔氣。’
‘也不知需要多少妖魔氣,才能跨越丹質和靈境的界限,讓朝堂上的袞袞諸公,見識下我爪牙的鋒利。’
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被什麼所謂的天埑卡住。
所謂靈境的生命本質,實際上就是種血統掛。
而自己,同樣開了掛。
……
第二日。
陳挽躺在院落內的長椅上,吃著冰窖裡送過來的冰沙。
旁邊的宋彥在院內踱步,和陳挽說些闖蕩江湖的見聞,不時輕撚自己蒼白的胡須。
一大批侍衛家丁被許清平那幫人借走,他留在這,相當於是個聯絡員,負責傳遞情報。
就在兩人說起晉國地理的時候,院外忽地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陳挽,你的事發了!”
來者不善,下一刻,院門就被強行踹開,十來個兵卒魚貫而入,拱衛著兩人走在最前頭,同林家的侍衛對峙。
左側一人,是個光頭,右手纏著綁帶,神色囂張,正是最近經常送來武學殘本的林莽。
身旁那高個的中年人身穿盔甲,乃是城中胡家的嫡係,背靠西麵那頭老虎。
“陳小姐,我受你些許恩惠,本應全力報答。”
那林莽身體發顫,從後邊掏出塊黃鼠狼的皮子,眼中閃過貪婪的神色:“卻不想你竟敢殺害妖魔大人,我來你這送武學,結果昨日竟在院落裡發現這塊皮毛,害我忠義不能兩全,隻好向大人們檢舉……你真是害苦了我啊!”
陳挽臉皮一抽,看向那件明顯隻是凡物的皮子,心中差點繃不住。
她就說動作怎會這麼快,自己昨天才定的計劃,還沒來得及放出風聲呢……
原來是有人想上位,加上清水河妖魔死絕,以為陳家沒有後台,就來偽造證據,以妖魔的名義,圖謀陳家家產。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分明隻是塊普通獸皮。”
旁邊宋老頭也看出不對,罵罵咧咧的,冷笑道:“就算真是妖魔又如何,殺就殺人,你能怎樣?”
世風日下,不單妖魔敢害人,就連人族,也假托妖魔的名號,相互禍害。
“莫要多說,直接帶走!”
胡家那中年男站出來,揮舞手中大刀:“若有不服,就去嘯山君大人麵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