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她心中發狠,殷紅的血珠就從皮膚表麵滲出來,張牙舞爪將長裙吃掉,化作漆黑的猙獰甲胄。
全身上下被甲胄覆蓋。
體內真氣流轉周身。
嗷!
恍惚間,似乎有呼嘯龍吟。
陳挽一拳打出,那木門“嘭”的一聲應聲而碎,右腳發力在身後踩踏出巨大的坑洞,飛身向前,直接用肉身撞破前頭牆壁,走直線衝了出去。
轟!
腳尖輕點,在屋簷和樹梢上分彆用力,三兩個閃身,便衝出光明寺外。
又往前衝出一裡多的距離,才爬到一顆高樹上,回頭看向光明寺。
光明寺依舊寂靜,明明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依然沒有武僧沙彌出來巡視,甚至山間的飛鳥,但未有半點驚動。
“凡人不易,莫說世家限製遷徙,光憑路上的妖魔鬼怪,便要吃一壺了。”
陳挽深呼口氣,徹底離開,朝著營地的方向行進。
這營地臨時布置,相當簡陋,隻有數十個侍衛巡查,根本看不見她的身影,幾下就回到自己的帳篷中。
陳挽換了身衣服,確定隔牆無耳,就走到一個箱子前頭,輕輕打開,拿出一個陶瓷花盆,裡頭埋著一顆種子,源自青陽縣內詭異的蒲公英。
再取出一旁水壺,頗有耐心地澆水。
“晚上的光明寺,似乎和白日的光明寺,不在同一個世界,完全分割,當然,也可能是白日的光明寺就有問題,隻是偽裝得極好。”
“想要斬殺靈境,固然可以我打殘讓許清平補刀,但一來是妖魔氣問題,二來則是會直接暴露,我不是靈境,到時候哪怕隱姓埋名,也未必能跑掉。”
陳挽輕輕撫摸著花盆,擠出慈祥的笑容:“蒲公英種子啊,快快長,在我武學質變,能蠻力碾死靈線蟲前,可全靠你了。”
“我知道你不是凡物,武學用肉身砸坑,青陽蟒馭使火焰,而你這鬼東西,直接因果相連傷害轉嫁,都不是一個畫風的。”
她正絮絮叨叨說著,跟蒲公英種子做胎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怎麼回事?莫非山上的鬼東西殺下來了?”
陳挽心中不妙,趕忙推開帳篷朝外頭衝去,就見月色下,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跪在營地門口。
許清平已經跑過來了,神色相當尷尬,連忙扶兩人起來。
接著叫手下武者搬兩個凳子,讓這兩位老人坐下。
他們都是在這光明寺周邊務農的農戶,年輕時筋骨還算硬朗,但年老了,卻是留下一身毛病。
在武者攙扶下,一顫一顫的,才坐到小板凳上,連喘了幾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陳挽眉頭一皺,走上前來:“兩位老人家,何至於如此?”
她心裡卻是直接把這事和光明寺聯係到一起,山下農戶本就大多掛靠在光明寺下,如今光明寺顯然有了異變。
“這位大人。”
左邊的老漢忙手忙腳地鞠躬行禮:
“小的名叫趙二,和老伴生了七個孩子,四個沒養大,兩個女兒早早嫁出去,幸好唯一的兒子爭氣,有兩把力氣,給光明寺做工……呼……呼……”
“老人家你慢點說,莫急……”
陳挽遞上去一杯茶水。
古代小孩的死忙率極高。
要是出幾個意外,哪怕不是災年,對一戶人家也是滅頂之災。
PS:不知道詭異風格,讀者們喜不喜歡,作者瑟瑟發抖,怕自己寫不出驚悚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