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為生存無秘可守為貪財獨謀西山
邢昇以退為進,態度軟硬兼施,他的話語如同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巧妙地套住了龍話。他微笑著,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誠懇與親切:“兄長,您心中若有話,若是不願與小弟分享,我自然是不會強求的。然而,您既然遠道而來,踏入這繁華的王城,想必定有要事。倘若有什麼是小弟能幫忙的,您儘管直言不諱,我必定竭儘全力。”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既表達了對龍話尊重與理解,又暗含了一種願意為兄長分擔的決心。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仿佛能夠看透龍話內心深處的想法。
和龍聽了邢昇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邢昇的為人,知道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兄弟。雖然龍話並不想過多地依賴他人,但在這一刻,他卻覺得有了邢昇的支持,仿佛一切困難都變得不再那麼難以克服。
於是,和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將心中的想法和計劃娓娓道來。邢昇則靜靜地聆聽著,時而點頭表示理解,時而提出自己的建議。兩人的對話在夜色中緩緩展開,仿佛一幅溫馨而和諧的畫卷。
刑昇故作神秘而低聲繼續說:“我是黃標將軍的親衛,中黃將軍還是艾紮大王的乾兒子,大王有很多乾兒子,但是中黃將軍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不解甲卸胄覲見,上朝不屈,遞名不拜,馬上升任民部郎,權傾朝野的人可沒幾個。”
刑昇雖然說的不動聲色,但他觀察和龍的反應。和龍心裡很也清楚,自己在王城如無頭蒼蠅,沒有人引見連門都找不到,更不用說見到宮廷廟堂這些大人物。
他很清楚,把消息給權力越大的人,價值就越大,自己被重用的機會就越大,隻要謀個一官半職,就能解決衣食住行。
最想見的人是艾紮和杜良,最近聽說一個叫封標的人得到大王和軍師重用,要修建王城,並且還是使用西山島木石建材,肯定能用上這龍船,所以他很想見大匠封標,但是一連數日,沒任何頭緒和線索,這樣下去,自己非餓死於王城不可。
刑昇說到黃標,當然是個大人物,但傳言此人心狠手辣,過河拆橋,整個黑牛就因他而亡,和君子相交最多就是達不到目的,而和小人共謀,失去的可能是性命。
刑昇看和龍猶豫不決,就不斷的不斷的添油加醋,和龍有些心動,就故弄玄虛的說:“你可曾聽你父親提到過,我起死複生的傳聞?”
“聽說了,我父親說,您本有王者之相,大富大貴之征。您家門口那參天大樹就是天子華蓋,是帝王征像,神靈庇護您,您消失在滇海數年,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並且和火龍果一起,現在您的侄子,火龍果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傳言早已殞命長蛇山了。你們家隻有你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刑昇借用了父親穀衝說火龍果的言辭。
和龍仰起脖子又喝了口酒,挑出一截折耳根放進嘴裡,把筷子放下,擺擺手,搖頭晃腦的說:“我不是神仙,火龍果才是。我一個人在陽宗島呆了兩年,兩年!你他嗎的知道一個人....一個人!兩年!就一個...兩年是什麼感受嗎?”
和龍把桌子拍的啪啪震響,繼續說:“就他媽的想死,想死!也死不了,死不了活不成。火龍果我侄子,帶著西山島人,駕駛著山一樣的龍船,四平八穩,比陸地的戰車還平穩...如履平地,把大海治的服服帖帖。阿黑奶奶說的惡龍,也銷聲匿跡,哪裡有什麼惡龍?以前是咱的船不行,現在大海再大的風浪,驚濤核浪,已經無可奈何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和龍神采飛揚,口若懸河,自豪之情難掩於表。
刑昇哈哈大笑,說:“大哥,您喝醉了,還是被嚇傻了?出現臆想症了西山島在哪裡?大船?這些都是傳說,根本沒有的事情。”
被質疑,和龍氣得臉紅脖子粗,站起身爭辯,手舞足蹈的說:“你看,我不說,非要我說,我說了,你也不相信。如果我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邢昇也早就從黃標嘴裡耳聞西山島有龍船,也聽聞嵩城俘虜打死不招,已殺了數人,也不敢再殺,生怕把西山島建造龍船的人都殺光,沒有人就造不出來龍船。
無論是修建撫仙王城還是一統天下,杜良都需要大量的龍船,現在的船隻不可經風雨,隻有傳言中的龍船才可暢遊滇海。
黃標還說,杜良會後過殺了餘從,這些人之所以抱著必死決心,緘口守秘,就是為了被殺的餘從和被囚禁的閆瑩。
現在杜良最先得到龍船,無計可施,這和龍剛才所言和其起死回生,西山島而來的傳言相吻合,刑昇心想著如何向黃標邀功,這可是奇功一件,黃標肯定求之不得。
看他那被質疑疑而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受儘了奇恥大辱,刑昇相信和龍的話。
邢昇說:“坐下,哥哥坐下,我相信,我信!”
和龍被拉扯的坐下來。
邢昇想不能再喝酒了,這一搖三晃,頭腦昏沉,口不能言,醉眼朦朧,舌結口拙,言不達意。麵見黃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邢昇喊老婆三俊拿了半碗醋給和龍灌下。
邢昇搖晃著和龍大聲說:“您醒醒酒,我自己相信您,其他人不相信怎麼辦?”
和龍很是憤怒的說:“我知道其他人不相信,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大的船。”
他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就趕緊補充說:“西山島有,兩艘,兩艘一模一樣的大船,就停靠在西山島碼頭上,餘從知道,餘光知道,還有餘偉、餘和才...名字我都記得,火龍果建造的,船造好,我們就離開了。”
刑昇知道餘興,就扳著和龍的肩膀說:“餘在嵩城被大王殺了,餘光是誰?在哪裡?”
和龍聽刑昇說餘興死了,先是一楞,接著含糊不清的說:“可惜了,可惜了...餘光要麼在西山島,要麼在這裡。”
和龍轉念一想說:“餘興是閆瑩的父親,餘從是閆瑩的叔父,兩人相貌無差,在西山島我好幾次都認錯,你說的被殺的是餘從還是餘興?”
刑昇不能辨,搖頭說:“我也知道,隻是聽說而已,我也沒見過。黃標將軍說閆瑩和那些俘虜,嘴裡撬不出來任何可信之辭。”他想著把這些情況都彙報給黃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