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昇雖然相信和龍的話,但他很想知道龍船現在在哪裡,不圓千萬裡,目前陸地沒有能去西山島的船隻。
他追問說:“天下就沒有能到西山島的船隻,那龍船不來,我們也見不到啊?”
和龍隻顧自己說:“火龍果說的沒錯,十年前他都知道今天的事情,艾紮不是對手,不是。”
他立即示意到自己的又說錯了話,就連忙說:“餘興帶來的人肯定知道。”
刑昇忙說:“如果彆人說出來,對我們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我們是兄弟,我們搶先彙報給黃標將軍,榮華富貴少不了的,到時我也跟隨兄弟您吃香的喝辣的。”
和龍也跟著說:“好,聽你的,最好直接先給大王或者軍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刑昇對和龍說:“大王和軍師也都見不了,黃標大人同樣能讓我們達到目的。為什麼還要舍近求遠?”
和龍掙紮著又站起來,激動的大呼小叫說:“好,就聽兄弟你的。走,現在,就去,我們兩個榮華富貴,我們兩個...”說完脖子一軟頭一偏,雙腿無力,癱倒在桌子上。
沒辦法,隻能等待明天,也好,這如死狗一樣的和龍算是能消停一夜。
刑昇把和龍抬到床上,和龍如醉話連篇:“喝酒誤事,以後不喝酒了...隻吃肉,不喝酒,油也不喝...”
第二天一早,邢昇帶著和龍把龍船一五一十的彙報給黃標。他大喜過望,立即大叫:“商立,商立,叫胡舟將軍挑選一千精兵,隨時聽我命令,去西山島!”
刑昇不敢打斷黃標的話,黃標說完,商立就不見了蹤跡。
邢昇湊過去,見縫插針的說:“大人,此事不可聲張,這正是您奇功至偉之機,如果讓人搶奪了去,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再說出兵的事情要不要給大王和軍師彙報?”刑昇邊說邊用手往杜良府邸指了指。
商立見主子高興,自己也興高采烈,不但傳達軍令,還添油加醋的大說西山島之行。將士早就垂涎傳言中珍奇異寶堆積如山的西山島,頓時炸開了禍,摩拳擦掌,議論紛紛。
黃標經刑昇提醒,才想起來,保密的重要性,趕緊對身邊的親衛黨爨說:“你,趕緊追上商立,不能亂說話,隻說準備一千精兵的事情,不要提西山島的事情。”
黨爨哪裡追得上,這些人離開戰爭,早就無所事事,滇海方圓數百裡能搶的都搶幾遍了,懶散慣了,衣食住行原靠軍功,現在無一技之長,又不願歸田耕種,隻能混調料日,投機倒把,有機會的還能混口飯吃,沒有機會的隻能等靠要,要不來,等不來,家徒四壁,聽說要去西山島,想著就能發財的樣子,哪個不想去?
靈活的兵士開始巴結將軍,胡舟門前早已排起了長隊,溜須拍馬,送禮行賄,其目的就是能跟隨胡舟去西山島。
黨爨領命還未出門,商立就蹦跳著回來複命了,他滿臉燦爛,心花怒放,唱喏行禮對黃標說:“小的已向胡舟將軍傳達了您的命令。”
黃標看看在門口轉身而來的黨爨,又看看滿臉興奮的商立,就問商立:“你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嘴裂的和褲腰一樣。”
商立獻媚說:“一聽說去西山島,每個人都高興壞了...”
“誰說去西山島?我讓你傳達準備的命令...什麼西山島?西山島在哪裡?你泄露天機,子不可數。”黃標喊道:“來人,把商立扔到井裡。”
商立以為聽錯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兩個如狼似虎的侍衛就把他加起來,他心都掉出來了,褲襠裡屎尿淋漓,口不能言,心驚膽寒,全身癱瘓,如同死狗一樣,被投進庭院東南角的死亡之井。
刑昇和和龍看著被拖走的商立,隻留下一路的屎尿味,嚇得全身戰栗,口乾舌燥,呆若木雞。
滇海無戰事,將士被分散返鄉農耕、漁獵。黃標死磨爛纏才保留一萬將士,雖說布防王城。
但鳳凰王城已有尹健十萬戍衛,黃標人在王廷,軍隊卻在城外,無所事事,打家劫舍,擾民傷賈,都已憋出病來了。
胡舟知道黃標秉性,自己很想去西山島,沒有軍功,撈些好處總不會少。
但還沒有出發,就有變數,這剛有音信,自己門前就車水馬龍,無非是一些蠅頭小利,萬一黃標改變主意,自己得了芝麻丟了西瓜。這王廷耳目眾多,互相滲透,自己也不知道身邊的人艾紮大王的還是杜良軍師的,肯定有黃標安插的間隙臥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還是以靜製動,關門謝客。
小心行得萬年船,沒有一袋煙的功夫,商立被投井的消息就傳來,真的是禍從口出,胡舟很慶幸自己的謹小慎微。
黃標雖然知道動用百人以上的軍隊就要報告軍師和大王,但此去西山島,他倒是沒想過要彙報,而是自己秘密而行,他不止想晉獻龍船,他的目的是西山島上的財寶。
黃標要出兵西山島的消息已傳進杜良耳朵,杜良突感覺蹊蹺,自己和東覺都審問過嵩城戰俘,對於西山島境況,誓死不說。
龍船確實有,但無計可施,很是棘手。突然傳言黃標要出兵西山島,難道他有龍船?沒有龍船絕對進不了西山島。
杜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信其有,不信其無。他主意一定,決定派人密切監視黃標及其軍隊的動靜,同時也在等黃標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