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為私利黃標殺人生歹念謀搶尹健
餘建領妻子千求萬斜的讓餘光一定照顧好自己的男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著他到陸地某個一官半職,掙大錢,讓家裡人享福見世麵,沒想到剛到碼頭就殺了。
沒有戰爭,也沒有天災,而是被自己投奔的鳳凰王廷的官老爺殺了。活生生被殺,所有人都麻木不仁,比射殺一個飛鳥,碾死一個蟲子都簡單。
統一的滇海,視民眾如草芥,高高在上,草菅人命,這不是人民自己的王廷,人民種地納糧,漁獵征稅,辛辛苦苦供養的是吃人的魔鬼,是敵人,而不是自己的守護神,這樣的王廷沒有必要為其賣命。
但是,他要向黃標討公道,又被黃標威脅,差點殞命。餘興怒火中燒,一旁的東覺這是第三次見餘光,第一次是在嵩城,第二次這次任務之前。他看餘光一身正氣,善心謀斷,誌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沒選對人,隻是生不逢時,自己的力量太弱了,無法和黃標之流正麵對抗。
身後的聞起借故把餘光帶到一邊,以減少黃標對他的印象。聞起對餘光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避免正麵衝突,要麼多個聽話的奴才,要麼多個忍辱負重的君子。”
餘光明白聞起的話,也看得見現實,隻能忍辱負重,把仇恨暫時埋藏於心底,集聚力量,到達足夠的能量時,厚積薄發。
東覺聽見黃標話中帶刺逼問自己,他不想和這樣的順毛路,二乾子直麵衝突。
就說:“我不是來接船的,不過,我卻是奉大王和軍師之命,來考察碼頭和船塢建設之事。”
黃標知道說不過東覺,心思都在尹健屬眾所搬運的木箱子上。
邢昇兩手空空,黃標這口氣算是順不了啦。對尹健滿眼的羨慕嫉妒恨。
尹健登船上岸,見黃標盯著自己兵士搬運的箱子,又看看喪家之犬,垂頭喪氣的邢昇和和龍,就對黃標說:“黃標將近勤苦了,親自專程迎接。”
黃標心裡說:“老子來迎接,又沒有迎接我,至於胡舟怎麼死的,等到了王廷我再給你算賬,血債血償,數百人不能就這樣說沒了就沒了!”他沒說話。
尹健知道自己為西山島之行最高長官,有監察之職,雖然胡舟作死,但這黃標如果咬著不放,杜良為了平息艾紮指責,也會治自己監管不利之責。
尹健走進環黃標大聲說:“西山島是寶島,山上石木確實天下無雙,但是絕對沒有什麼財寶珍奇。我這些木箱裡,有戰士們在海岸撿拾的貝殼、珊瑚之類,數量不多,我本是獻給大王之物,黃標將近您可以隨意的挑選兩箱。”
黃標聽尹健說西山島沒有財寶,簡直不可信,但又說讓自己隨意挑選兩箱,將信將疑的問尹健:“當真?隨意挑選?”
尹健說:“說話算話,這是戰士們裝箱,我也沒經手,裡麵何物我並不知道,隨意挑選之後,再無牽連。”
“這如同賭博,願賭服輸,毫無怨言。”黃標對邢昇說:“你去挑兩箱來。”
邢昇嚇得趕緊跪下說:“我隨同船而行,真的沒有去西山島,我的晦氣怕影響到將軍好運。”這麼多箱子,他不知道裡麵是什麼,盲選就是賭,他不相信自己有好運氣,所以爬起來就往後退了數步,後背冷汗,全身打顫。
和龍見邢昇往後躲,更不敢往前湊,再說去一千人,這回來的還不到三百,躲避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出現在黃標麵前。
黃標讓千總李仁貴選,李仁貴不好推脫,但他靈活多智,圓滑巧變,就笑臉對黃標說:“現在搬到岸邊的不過十數個,水裡還有這麼多,不知道船上多少,將軍不能現在選,等木箱都到齊了,屬下去掂量一下...”
李仁貴眉毛上挑,眼睛裡閃爍著皎潔繼續說:“將軍印堂發亮,此次見大王不但有禮物,上任民部就在今日。將軍本是上天星宿,自然自天保佑。我等賤民草民,不是屬下推卸責任,實在是沒有將軍天生好手氣。”
黃標被說的心花怒放,說:“好好好。本將軍戎馬一生,逢凶化吉,遇事呈祥,我親自來選。”
“屬下,這就對天祈禱,明天一早去滇海之神祠堂還願!”李仁貴躲過一劫一樣,口中念念有詞,心中祈禱。
黃標挑了箱子,尹健當眾讓黃標不得反悔。尹健破財免災,也有推脫西山島之行責任之策。
人都下了大船,東西也都搬到岸邊。尹健把西山島所來之人都交給了東覺。
黃標反對,他對尹健說:“我受大王之命,接人,應該交給我。”
尹健說:“這是去之前就定好的,這些人是來建造龍船的,大王和軍師令旨還在這裡,您親自看。”
黃標還真看了尹健手裡的命令,他想要大船,但是又搬不動,上去也要涉水,無奈,他把自己的兩個沉甸甸的木箱裝飾車,大氣的給了尹健一輛馬車。帶著殘兵遊勇回鳳凰王城了。
黃標耀武揚威的走了以後,把尹健一個人晾在這裡,一輛車也裝不下這些。
聞起也正式向東覺複命,十個侍衛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東覺眼神告訴聞起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反正心裡很高興。
尹健對東覺說:“東覺大人,剛才黃標搗亂,您這裡我也請安複命。”
東覺說:“都是為大王辦差,不辱使命,也讓軍師臉上有光。”東覺一語雙關,意思是從軍師這裡說的話,我們的一個戰壕的兄弟,屬於同盟。
從剛才麵對黃標時,尹健也感覺到了東覺對於自己的善意,對於黃標的敵意和不懈。
東覺對尹健說:“剛才黃標在,我也不好插嘴,大王和軍師,確實沒有遣我來。不過我也確是為勘察地形而來,看這一輛馬車確實不能順利歸王城,您稍等,我來想辦法。”
尹健心裡感激東覺相助,但是他四處張望,目光所及,除了空蕩蕩的荒涼一無所有。
東覺看尹健滿眼的疑惑說:“我沒有馬車,但有牛車,您稍等,我已派人去村寨裡借了。”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叮叮當當鈴聲,淩空坐著牛車,手裡把鞭子揚的高高,在空中甩出弧線,怕怕的響亮曠野,卻輕輕的落在黃牛背上,後麵跟著一排,望不到頭,猶如長蛇蜿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