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健心裡還埋怨杜良:“軍師向來不相信黃標,今天這是怎麼了,明知道那家夥自私自利,也不派人來接應。”
淩空把牛車隊趕到東覺麵前說:“一共十頭牛,十輛車,十個車把式。”
東覺點頭,轉頭對尹健說:“尹健大人,這些都是你的,夠不夠?不過用完了,還要把人、車和牛還回來。”
尹健感激不儘的說:“夠了...夠了。其實這些木箱裡,也不是什麼珍寶金銀,而是一些珊瑚、玳瑁和山珍奇石之物,有你的四箱。”
東覺直言推脫說:“財寶還可用於撫仙城建造,這玩偶之物,於我也無用,我就不要了。”
尹健邊看眾人把木箱抬上牛車,對東覺真誠的說:“你可以不說要,但我絕對不能不給,你不要就是不給我麵子了。”
東覺不再推脫,想來給孩童和家眷作為裝飾偶玩之具不是不可,就說:“感謝大人好意,我推辭就顯得虛偽了。”
尹健指著一車四箱的牛車,對張彪說:“這車,你派人專門送到東覺府上。”
東覺說:“既然尹健大人賜愛,就由聞起代勞了。”
尹健點頭說:“也好。”聞起帶人把牛車接過來。
兵卒車隊,長龍一樣,向鳳凰王城進發。
尹健坐上牛車,淩空給東覺找了匹馬,其餘之眾步行。
尹健在前。東覺在後,和聞起的牛車並行。
後麵便是餘光之眾,東覺為了不使黃標對餘從眾人報複的可乘之機,他準備把西山島之眾,先安排在撫仙城自己居住之地。
等明天一早向大王和杜良軍師彙報之後,定下餘光的名分,再派其來海晏,長久住建,籌劃和建造碼頭和船塢。
聞起把西山島之行,詳細的彙報給東覺。東覺聽得義憤填膺,對胡舟恨之入骨,胡舟心懷鬼胎,利欲熏心,自作孽不可活。
但尹健監管職責,極為重於,手裡比胡舟多五百兵士,既然熟視無睹,優柔寡斷,根本就是助長其邪念。尹健失職簡直讓人深惡痛絕,真的將熊熊一窩,尹健無將才,更無帶兵管理之能。
聞起小聲說:“餘光大人,在西山島天池給尹健立石頌德,讓尹健喜不自禁。”
“如果真有豐功偉績,一卷史書足可留名萬古,石頭終究風水日曬風化有日,再說德不配位,易遭禍端。”東覺突然問聞起說:“聽聞,西山島有織錦、造紙及風車巧技異能你見了沒有?”
聞起回答:“到西山島也印證我了在陽宗島的猜測,其實餘光早已把消息傳遞給西山島,登島之後,感覺異樣,少了婦女和孩童,更沒有你剛才說的這些巧奪天工之物。”
東覺點頭說:“我也這樣想的,想必,餘光隻能不止於表麵,不容小視,並且他沉穩善變多謀,誌高遠,能成為我們誌同道合之,善待之。”
夕陽落入滇海,天邊那抹彩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村寨的車把式說:“牛穩定,隻要不驚嚇,比白天還好走。”
隊伍穿行於夜幕之中,東覺策馬到前對尹健說:“荒郊野外,道路可循,月朗星稀,夜涼如水,此地人煙稀少,不易休停,正是趕路之時。”
他壓低聲音對尹健說:“風高夜深,賊人出沒,響馬強人搶掠殺人越貨,不得不防。”
尹健看四周,寂靜荒涼,遠處見人,近不見路,雖然月亮照出人影,但極目遠望黝黑森然,被東覺這麼一提醒,嚇得他一個激靈。
尹健知道東覺軍人出身,有天生的防禦和應急能力,文武雙才,這些兵士在自己手裡懶散無精打采,如果在東覺手裡可是衝鋒陷陣的鋒銳力量。
再說這西山島之行,自己不承認自己實職之責,但如果換做雷厲風行,智慧謀略一身的東覺去絕對不會死亡那麼多人。
尹健對東覺說:“東覺將軍,英武俊健,這些兵士暫且交於你,保全到達鳳凰王城,再還於我。”
他對張彪命令到:“前後傳達我的命令,全軍聽命於東覺將軍指揮,違抗不尊者,殺無赦。”
張彪心裡很不爽,自己雖然沒有東覺的名號,但陽宗島還不是智取邢昇,沒有什麼能力不能力,隻要手裡有足夠的兵馬,都可以打的贏,受得住,這車隊又不攻城略地,無非守禦即可。
不過,張彪還是傳達了尹健的命令,馮少輝對張彪調侃說:“尹健大人,為何不用我們,我們幾個千總,都可以看成將軍。”
張彪無語,心裡極為憤憤不平,但麵對滇海大佬東覺,也隻得忍氣吞聲。
東覺請張彪選百名尖兵在對前,作為尖兵也作為前隊;馮少輝選百人為右翼;潘建為左翼。他自己帶百人在暗中斷後,其他兵士由聞起和淩空帶領為預備隊在隊尾。
其實真如東覺預測的一樣,黃標心急如焚,忍無可忍的打開尹健給予的兩支木箱,裡麵明晃晃,金燦燦,雖然不是金銀,但是珍珠翡翠,珊瑚、貝殼、玳瑁等山海奇珍,誰說這不是寶貝,比金銀值錢多了,尹健還有數十箱。
黃標對垂頭喪氣的邢昇說:“你真的連西山島都沒有去?簡直讓人難以理解,真慫包。想不想戴罪立功?”
邢昇出發前向老婆顯擺說:“此去西山島,再不濟,隨聲帶兩個拳頭大的翡翠或者夜明珠,也夠我們吃一輩子的。”
邢昇想到妻子翹首以待,自己兩手空空,一頓吵罵倒也可以忍受,但是繼續吃糠咽菜,確實苦不堪言。邢昇聽黃標說現在還可以戴罪立功,頓時來了精神說:“聽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