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望天門膽怯不進覬覦心有驚無險
閆瑩知道改變了現實,隻能改變自己,這些兵士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執行命令,今天不去不行,一切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吧,
廬趙倫看閆瑩獨自走出來,心裡對拓跋慕之種很是不恥,剛想說話。閆瑩伸手製止了他,說:“都起來吧,前麵帶路,走吧。”
眾人聽從指揮,起來,轉身,前行,沒有人言語,也不敢說話,虔誠的就如同懵懂幼兒。
閆瑩被帶到逍遙宮門前,拓跋慕奔跑進王宮,艾紮裝作沉穩,耐心的聽完見閆瑩神秘之相。
拓跋慕說:“我們到黑龍苑,猛禽惡獸潛伏,孽蟲毒蛇擋道。黑龍苑陰寒阻塞,不寒而栗。她,滇海之神,從雲端飛來,騰雲駕霧。”
艾紮顯然不想相信,但這黑鐵一樣的大個,耿忠直言,少有假言巧滑。看其被震懾唯唯諾諾,少了戾氣,缺失了囂張氣焰,乖的像個大綿羊。心中也不免心驚膽寒。
來給杜良通風報信的趙宇飛,在杜良府邸未找到杜良,正好和外出的德高遇到正著。
德高問門前徘徊的陌生人,就問趙宇飛:“從哪裡來?有何事?”
趙宇飛本來不想告訴這個不認識但像官長的人,廬趙倫叮囑此事非共同小可,並不得耽誤,非杜良不可,並不怕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就大聲對德高說:“我從黑龍苑而來,艾紮大王讓人提審滇海之神。我們阻擋不了,前來報告給杜良大人。”
德高知道艾紮對閆瑩不死心,私下裡也得知東覺在保護閆瑩,他很崇拜東覺為人,知道其中厲害,就對趙宇飛說:“杜良法人進山圍獵。這裡有快馬,我現在也去找軍師,我們現在出發,要快。”
兩人飛馬出城向鳳凰嶺背後的鳳凰穀飛奔,這鳳凰穀有一道自然天成洞穴,深不可測,洞口形如隱秘之處,被稱之為天門。
杜良早有聽聞,所以假借圍獵到這天門一看究竟,雖然毗連鳳凰城,但這鳳凰山連綿數百裡,鳳凰穀幽隱期間,西南古地,被山阻擋,這天門正處穀底。出城五十裡,山高林密,傳言天門內禽獸遁藏,鳥蟲繁雜。瘴氣散溢出,杜良為了此行,三個月前就派遣兵士,開山辟路,遇水疊橋,把王城和天門連接起來,便於通達,一大早杜良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杜良帶來五千侍衛,旌旗遮天蔽日,傘蓋儀仗,刀槍林立,浩浩蕩蕩,後隊還未出城,前隊已進山中。隱秘林間。
德高各騎飛龍馬,兩人快馬加鞭,在中途魚泉驛站更換快馬,到天門見眾軍之中杜良徘徊,抬頭看天門形似神像,簡直不敢相信這自然的鬼斧神工,高百尺,寬丈餘,人站洞口,如初生剛降嬰孩,山穀深邃,洞口吞納陰風冷氣,虎嘯猿啼,戰馬嘶鳴,轉頭奔逃,眾人戰栗,不敢近前。
德高和趙宇飛飛身下馬,尹健迎著二人問道:“何事這樣慌張?”
德高指著趙宇飛,著急的對尹健說:“此人來自黑龍苑,大王又...滇海之神。”
尹健趕緊把兩人引到杜良見麵。德高對杜良:“軍師大人,此時大王親衛拓跋慕或已把閆瑩帶到王廷,您...”
杜良看了一眼德高和趙宇飛,他深知艾紮之心,就對德高說:“你二人拿著我的令牌,滇海之神阻止在王廷之外,我隨後就到”
德高和趙宇飛飛身上馬風馳電掣般趕回王廷。杜良讓尹健備車快回,杜良心裡很清楚,如若閆瑩被大王玷汙,定會自尋短見,閆瑩一死,滇海再生波瀾,自己並無征戰之能,亂世英豪,群雄爭霸,自己安享盛世難保。閆瑩能服眾收新,滇海穩定需要的是精神力量,高壓強取豪奪是自己的拿手好戲,但民心不服,定會滋生禍端,閆瑩正和可以從精神上撫慰眾心,滇海可以沒有艾紮,但不能沒有閆瑩。
德高本想讓趙宇飛拿令牌去王廷,他到杜良府邸調兵遣將,但令牌隻有一個,德高又杜良可以帶兵入王廷,自己絕對不能,所以兩人直奔王廷。
後麵的杜良也不遲疑,哪裡還在探取天門,隻得急忙反身,道路道路暢通無阻,自己不能飛過去,隻能寄希望於德高能及時趕到。
杜良知道這世上奇怪的事很多,艾紮非得得到閆瑩嗎?在那裡是一尊神,可以利用,如果真的褻瀆了,可就是一堆火,把褻瀆他的人架在火堆上烤。
杜良想三個月前,艾紮私自召見閆瑩。溫飽思淫欲的艾紮,命人把閆瑩捆綁來,想用暴力占有閆瑩。
閆瑩知道掙紮無望,就對艾紮說“艾紮大王,自嵩城戰敗,我就是您的俘虜,高壓和淫威服身不能服其心。戰亂民不聊生,統一滇海也沒有豐衣足食。天下之中,有壓迫。就會有反抗。你永遠是我的敵人,你自詡萬民之主,滇海之王。隻靠暴力,沒有仁治。人在做,天在看。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說完,閆瑩留下眼淚,安靜的躺在那裡。
艾紮想著閆瑩會反抗,但閆瑩很安靜,一番慷慨陳詞,杜良也即使趕到在宮門前大喊:“大王萬不可褻瀆神靈,滇海會得到報應的,大王得滇海不易,絕非拱手讓人,如若閆瑩有個三長兩短,滇海又要烽火連天,天怒人怨啊!大王三思啊......”聲淚居然,悲愴哀嚎。
艾紮羞愧難當,手僵在半空中,瞬間成了死狗一樣癱瘓在地。
他沮喪的癱坐在藤椅上,看著冰肌玉潔,一身反骨,滿眼仇恨的閆瑩。
陽光透過闈帳斜照著散落在閆瑩身上,翠玉凝脂,晶瑩剔透,光焰著輝,光芒反刺艾紮雙眼,他內心膽怯,背浸冷汗,全身寒蟬,身體越發的虛脫癱軟。
杜良見深宮無聲,就闖進門,麵前艾紮癱坐,閆瑩軀體瑩瑩之光。
杜良魂不附體,低頭下跪,急喊女眷為閆瑩穿衣護體。他潛心贖罪說:“請滇海之神恕罪!”
侍女看艾紮敞胸露體,兩眼呆滯。見杜良磕頭如搗米,兩個宮女顫抖哆嗦,解脫開閆瑩身上的繩索,目不敢直視,為閆瑩穿好衣裳,兩人退在一邊,戰戰兢兢不知所為。
閆瑩端坐正堂,蓬蓽生輝,萬物失色。過了良久,艾紮依然呆若木雞,神情恍惚,像是丟了魂,散失了魄,軀殼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