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不太像,但也可以。
“那我就不耽誤你學習了,你要是有什麼難題,也不要自己太勉強。”
“我沒有勉強。”
華生輕輕地拍我的腦袋,說了一句夏洛克總愛說我的話,“誰叫蘭尼總愛做點傻事?”
“怎麼你也這麼說?”
搬進來的時候,夏洛克其實也不太挖苦我。相處久了,也不算久,大概五六天後,好像熟悉我的行為和思維模式後,夏洛克總是會各種當麵說我。
比如說“蘭尼的腦袋應該是一個無人管理的倉庫,亂七八糟的思想像是被風吹來的廢紙堆積一般。”
又比如說,“偶然望你一眼,就會發現你的頭腦就像是一本丟失了頁碼的書,找不到任何章節的連貫性。”
最簡單的也最常用的就是「犯傻」。
華生聽到我有點不滿,反而笑了起來。
離開前,華生提醒我說道:“要記得早
點睡覺哦。”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輪到夏洛克慰問我了。
他通常不愛說,習慣以深思熟慮的方式來表達。
因為夏洛克說人對言語傳達的信息量的接受度很低。說多反而會被自動處理成廢話,會被大腦屏蔽。
也因為他行動力和執行力很強。
早上,我吃飯的位置放著一張紙。
夏洛克用眼神示意我翻開。
我在想著,上麵應該不會是什麼鼓勵人心的話語吧?突然感覺有點害怕。
眼睛一閉一睜,翻開之後,看到紙上赫然是為期五年的留英工作簽證申請書,雇主——「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甚至已經簽完所有內容,隻等我自己寫上名字。
“你可以儘情留在英國。”
很多留學生學習的儘頭確實是拿留在留學國的居住權,也為學生簽證過期,學生身份結束,難以得到工作簽證而煩惱過。
然而這話音剛落,我就已經沉默地把紙揉成一團。
從開學到現在,夏洛克就隻會想著我不去上學……
夏洛克的表情沒有變化,隻是跟著沉默了片刻。
接著起身。
找華生。
再回來安靜地攤開報紙。
我在一邊,冷漠地盯著,“……”
過了一會兒,華生熟練地給我一塊餅乾,“蘭尼,你要不要試一下這個?很好吃的。”
因為彆人知道我現在的情緒,我就乾脆不忍了。
我現在好生氣!
我憤怒地咬著餅乾,把它當作夏洛克一樣報複。然而我吃完一口,就發現,“這個真的好好吃。”
算了,夏洛克一直都那性格了。
要練到原著那種高層次情商的福爾摩斯還得再過十幾年。
我現在習慣就好。
華生跟著微笑,朝著我們打招呼,“早上好,夏洛克和蘭尼。”
我覺得,神探夏洛克的華生也被我和夏洛克的事情練到心細如發,體貼入微,已經是專業的調停者了。
這個公寓真的不能沒有華生。
我也開始正式打招呼,“早上好,福爾摩斯先生和華生先生。”
夏洛克像是剛才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在一片寧靜中,一如往常地邊看報紙邊平淡地回應著。
“兩位早。”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感謝評論!非常開心~到處跟人說的那種開心,謝謝!
沒想到這麼多人留評,這次也是改為前200的都可以拿小紅包!
話說你們要我弄個加更製度嗎?
21「兩位早」
因為害怕莫裡亞蒂的關係,而他的課還有考勤分,這種強製見麵的要求讓我精神壓力很大。
我寧願去幫夏洛克做實驗,處理最近培養起來的蛆蟲,也不想去學校。
不過我很快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從茉莉小姐那聽說考勤分計的不是大課,而是小課後,我的心理壓力明顯減輕很多。
我在第二周開始,就把莫裡亞蒂的大課給翹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第一天聽莫裡亞蒂教授上課是什麼心情,我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時,滿腦子都是神探夏洛克裡麵的莫裡亞蒂高傲自大的名台詞。
「你們那些古怪的小腦袋是什麼樣的?一定很無聊。」
緊接著,我幻視著他揮手的動作。
一排槍口駭人的**就突然衝破了白板,向著牆壁開了火。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我們迅猛射來。
與此同時,莫裡亞蒂站在一旁卻表現得氣定神閒,高高在上,淡然地計算著滴液軌跡的弧線,甚至還考慮著重力、空氣阻力、液滴相互作用以及血液的黏彈性等因素。
最可怕的是,我坐在最前排,且還是跟莫裡亞蒂他們有糾葛,密密麻麻的**把我打成滴血的蓮蓬頭。
莫裡亞蒂慷慨地對死不瞑目的我說,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要給我最特彆的待遇。
我死得太慘了。
此外,我甚至還能續寫死後第二章——夏洛克聽聞我出意外的情景:他立刻過來檢查我的情況,發現**沒有傷到我的大腦,從而安心下來,“頭沒事就好。”
“……”
我想想自己真的好慘。
我第一次全程都沒有認真聽課。
意識到這個人影響我上課的情緒和精神,我就很明確我不能繼續再上他的課了。可是,他教的是大一必修課。沒有讀他的課,我是不被允許繼續讀接下來的相關的關鍵專業課。誠然,這個課確實也有另一名老教授在教,但他的課在明年。
直接說結果,如果我選擇暫時不讀這門課,我明年很多課程都要跟著後延。就算我一年想多讀幾門,也改變不了延遲畢業的情況。我知道,國外延遲畢業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很多人甚至學到一半休
學去感受人生的意義。可我是個思想比較守舊刻板且傳統的大學生,不可能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情。
所以,茉莉小姐在化驗室的話當真是救了我。
我第二周莫裡亞蒂教授的大課就翹掉了。
當天,我還很緊張,畢竟我和莫裡亞蒂教授交換過聯係電話。
我翹課的時候還想過,我要是不在,他也許很快就發現了。
這背後其實還分兩種情況:
第一,莫裡亞蒂知道我是“誰”。我指的是,他們以為我目睹過他們引爆,所以他故意來接近我刺探我;
第二,他其實不知道我是“誰”,隻是把我當做普通學生來看待。
當然不管是哪一種猜測,也不會影響我翹掉大課的決定。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都快睡覺了,也沒有發現莫裡亞蒂教授有什麼表示。
值得一說,我整個星期都沒有得到任何來自莫裡亞蒂的消息。
這些才讓我突然反應過來,我實在是自我意識過剩。
我們那天沙龍交換聯係電話,隻是虛與委蛇的社交活動的一環。
沒有誰規定交換聯係方式,就必須要開始移步更為親近的社交關係。
莫裡亞蒂教授說不一定已經把我的電話給刪了。
如果真的要對我不利,也不會因為我沒去參加大課,就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這樣惡人特質也太明顯了。這不是讓人得對他拉開防範嗎?
此外,課上密密麻麻幾百人,莫裡亞蒂怎麼從這裡麵認出我這個人。我並不是說他沒有這個能力,隻是他沒有必要專門去關注我這個普通的存在